夏以莜肯定他的思路,但是大学必须老老实实毕业。
她说:“那这样,我们各退一步,你兼职业务部,学校那边绝对不允许再出岔子,否则我马上给你的兼职停掉,等毕业了,你创业,或者来厂子都行。”
宝年说没问题:“那我给自己配助手,走厂里的帐,行吧?”
夏以莜同意了:“行,但正式入职前,你得跟我汇报,不能自作主张。”
宝年不太乐意:“这点小事,还要汇报呀。”
夏以莜笑笑:“谁叫我是老板呢,等哪天你做了老板,把这厂子收购了,那就你做主,我还得给你汇报呢。”
宝年一听这前景不错:“我看行。”
夏以莜乐了:“那你努力吧。”
……
夏以莜考察了宝年一段时间,业务开拓的不错,余容这边负责各地的商场,之前卖生产线的老言,看到了卫生巾长远巨大的利益,加上他没有更好的投资,找夏以莜谈,想再买回去百分之十。
“我拿着百分之二十,肯定死心塌地把精力都放到厂子上了。”
夏以莜算了一下,这样自己手里还有百分之五十五,足够了,而且现在卖回去,比之前买的价格贵,她正好抽一部分资金出来,就答应了。
老言负责厂子运作,夏以莜空闲许多,在酒店休息一天,就准备回去了。
正好余容送邀约卡,邀请人叫谢素宜,余容吐槽说:“前台送来的,就约在楼下咖啡厅,什么人啊这是,感觉有病,夏姐,你要见吗?”
都在楼下了,那就见见吧。
……
夏以莜到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叫真正的优雅,旗袍、盘发,翘起来的兰花指,搅动着精致的小勺,散发着香气的咖啡,送到了艳红的唇边,喝一口就要用手帕压一下。
夏以莜可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这点表面功夫,压不到她。
她施施然坐下,问道:“请人都不自报家门,你的家教好像是装出来的。”
谢素宜面露尴尬,有些不悦,这些暴发户,有点钱依旧改不掉低级素质。
她手里的小勺敲了敲杯口,问道:“夏女士,你晓不晓得这个蓝山咖啡很贵的,我从小就喝。”
夏以莜失笑,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怼过人了。
“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目的,你跟我在这科普咖啡豆,是什么素质?”
谢素宜没和这样的打过交道,之前那种言语里羞辱到对方主动退走的方法,行不通了。
她摆出姿态道:“我们家知书达理,从来没有一个素质低的,你们家的宝清呢,考上了大学,确实还不错,门第我们就不计较了,但是,她竟然在学校推销卫生巾,这是什么不知羞耻的人才能做出来?我们家接受不了。”
“所以呢,谈恋爱可以,想高攀那是不行的,你们家又是女孩子,为了她不吃亏,你还是劝服唐宝清离开我儿子吧。”
夏以莜的暴脾气,当下就拍了桌子。
“你家没有皇位要继承吧,摆的什么谱,还有,别以为我看不穿你的小心思,自己没信心说服儿子,就来羞辱女方,你们这样的家教,我还不乐意让宝清谈呢。”
“但是呢,时代变了,要自由恋爱,我是不会去赞同或者阻止,看你还是宝t清男朋友亲妈的份儿上,今天不跟你计较了,等你儿子不再是宝清对象,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屁,臭的很。”
谢素宜气得端咖啡的手不停的抖,太没素质了,她一定要跟儿子说,这样没素质的舅妈,教出来的唐宝清,能好到哪儿去?
要是人家问到儿子女朋友,是个推销卫生巾的,她就不好意思出门了!
……
夏以莜也气,解放都三十多年了,还有这种老封建。
她忍不住打电话给周尘,吐槽奇葩:“我是没给她留脸面,说了迄今为止,最刻薄的言语,谁叫她敢诋毁我们家宝清呢。”
周尘实在看不上对方家庭的素质,说:“这是得跟宝清说一声。”
夏以莜忙道:“别,人家的家长多聪明,不在孩子面前做恶人,我们也不做。”
周尘可不想媳妇受这闲气,这要是亲生的孩子,他直接过来拎着耳朵教训了,因为是宝清,他才留情的。
他说:“你不要因为不是亲生的,就忌惮,自己养大的孩子,怎么就不能说了,我来说,她要生气,我就当白养了一场。”
夏以莜没劝动,直接威胁:“你敢说,我不理你了。”
周尘改了态度:“那我看着办吧。”
……
周尘缓兵之计,还是和宝清说了,夏以莜回京之前,宝清抢着跑来,一头扎到她怀里,心疼委屈:“舅妈,我给你添麻了对吗?”
夏以莜对周尘无语了,笑道:“你舅舅太夸张了,舅妈什么人你最清楚,我完全没被气到,反倒是她,被舅妈气得拿不稳咖啡杯了。”
宝清还是气不过:“好不要脸,怎么不直接来找我呢?”
夏以莜说:“因为她有点小聪明呀,直接来找你,她儿子就要和她冷战。”
“那我跟她儿子分手好了。”宝清赌气。
夏以莜劝道:“为这点小事赌气分手,你以后会后悔的,舅妈不希望你后悔,如果你真喜欢,就谈你自己的,今后发现不合适,再分手我绝对支持,但不是现在。”
宝清被开导后,若有所思:“那再给他个机会,现在进入观察期了,等他知道他.妈妈做的事,一样三观不正的话,我马上分手,不耽误自己的宝贵时间。”
夏以莜支持,劝慰后,转而问健安:“这都快大二了,谈了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