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搞清楚了有好处,不用在蓝招蕴这里浪费人手。
……
房文旭吃的好,还解了惑,特别满足:“哥,以后在你家设个点,咱们每个月来聚聚,我们凑钱。”
周尘幽怨的看着他:“我就说不要来,你偏来,今天她给你们所有人都夹菜了,就我没有。”
这醋吃的,房文旭都感受到浓烈的酸意。
他忙宽周尘的心:“哥,你这是当局者迷,嫂子当我们是需要照顾的弟妹和朋友,当你是并肩作战、互相扶持的爱人,才会只给我们夹菜,理所应当吃着你碗里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糊涂啊,怎么没想明白呢?”
周尘:……这么一说,好像真是的。
……
蓝招蕴很快从丧夫之痛中恢复过来,当然,这是表面给人看的痛。
真实情况,她内心并没有太伤心。
就像何满运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会伤心。
可当刘二满抱住她的时候,能有机会留下来的喜悦,大过何满运死的悲痛。
同样的,她一开始崇拜刘二满,后来刘二满变了,多疑、家暴,家暴后抱着她痛哭忏悔,求她不要离开。
她厌烦了,但房子是刘二满的,工作是刘二满的,离开刘二满,她什么都不是。
可她多幸运哪,刘二满被醉酒的垃圾车司机撞死,她有刘二满的遗腹子,名正言顺住在刘二满家里。
和路干事比起来,他哥哥路永安,是蓝招蕴见过最最优秀的男人!
本来想用刘家不要她改嫁的说法,去拒绝路干事,这样她在路干事的心里,依旧是美好的。
但是路干事的哥哥不许。
她不敢违背路永安的意思,怕他不理她。
所以,蓝招蕴和路官桂说:“你哥哥很照顾我,你是他弟弟,路干事,我不想你有什么误会。”
路官桂伤心欲绝的脸,让蓝招蕴心里惋惜,多好的男人,可他哥哥更好。
她心里也是更倾慕哥哥,当然不会拖泥带水。
……
蓝招蕴回来上班后,发现同事们明显的变化,都不和她说话,她主动开口,他们也会走开。
她被孤立了。
这个现实让蓝招蕴挫败,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可谁在被孤立的环境下工作,都不会开心,她把自己工作上的烦恼,告诉了路永安。
路永安觉得时机成熟了,之前的安排可以开始了。
他做事永远不会急,就像这盗墓贩卖的事儿,别的小贩子收购、欺骗、小打小闹,不成气候,风险还大。
他们这一支,从选定墓穴开始,然后挖盗洞、盗取陪葬品、转手几道成为民间私人收藏,然后再联系买主。
整个过程最长可以持续好几年,但是只要发现一座大墓,足够吃上几十年。
有钱也得有命花,稳是最重要的。
正好最近要歇个一年半载,重新找一座古墓,那先把弟弟的麻烦解决了吧。
……
路永安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这么点小事,看给你急得,你做不开心,我给你介绍一个工作,不过是在外地,我等过完年要过去的,你要跟我一起吗?”
离开京市?蓝招蕴舍不得,可她更舍不得放走路永安。
“我一个外地人,去了能有工作?”
路永安握着她的手:“过完年你这肚子就大了,我有工作就行了,你先安心生孩子,你要实在不放心,我帮你联系卖家,给刘二满的房子卖了,在咱们落脚的地方再买一个,写你的名字。”
蓝招蕴手里还有点没花完的积蓄,加上刘二满卖房的钱,够她过好几年了。
她是不想离开首都,前提是自己有工作、有住处。
现在工作的环境,换谁来都做不下去,如果跟着的是路永安,到哪不是住呀。
……
带着这样的想法,蓝招蕴不受气了,这天照旧做米糕,却被夏师傅的堂姐挡在外面。
夏心颜说:t“前天米糕投诉好几起,经理说换我做的米糕,你就别进厨房了。”
最近蓝招蕴因为心情不好,米糕是做的差一点,可是昨天投诉的,都是尤师傅找来的,他在报复她呢。
蓝招蕴不服气,等夏以莜上班了,找她主持公道:“经理,你自己说过,不会因为偶尔一次做差开除,我就不能做差一次?”
夏以莜以为多大点事呢,说:“没有开除你啊,只是叫你别做米糕了,你提的抗议我收到了,等你从丧夫之痛中走出来再说。”
提到丧夫之痛,蓝招蕴认为夏以莜在讥讽她。
她有了退路,既然要走,何必受气?
她忍不住回怼夏以莜:“夏经理,我看就是你带领大伙排挤我、孤立我,你就这么看不惯我吗,我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痛快了?”
夏以莜意外,笑了:“有底气了呀,你少在我跟前装可怜和无辜,没人欺负你,是不给你吃了还是排挤你干差活累活了?都没有吧。”
“我是经理不错,但大家不想跟你说话,我也没办法强迫大伙,你说对吧?”
……
蓝招蕴实在说不过夏以莜,她委屈至极。
“我知道,你们都嫉妒我运气好,觉得我克夫,克出个工作和房子,可这些又不是我想的,老天要这么安排,我有什么办法?”
夏以莜反问道:“真的是老天安排吗,刘二满要走,你推脱几次,如果一早痛快的离开,他会不会不用死呢?”
刘二满的骨灰在家里,还没来得及安葬,蓝招蕴慌得一身冷汗。
可要她跟个瘸子离开,放弃留在首都的机会,她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