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轮回[末世](120)

火蛇听得很认真, 她放下勺子，“然后呢？然后呢？”

“她忘记自己是谁了, 于是自己走出了这个缝隙。”

薛两双皱眉, 指出这个例子的漏洞：“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她既然已经失去记忆，就不可能向别人讲述她的经历吧？”

“她的日记里是这么写的, 这本日记可是畅销书呢！”

谷以卓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巴掌大的小书, “还有很多人在里面写了评论呢。”

火蛇：“你真的信这个？你真的好年轻。”

谷以卓把书收好，“也许是真的呢？你们也不能证明它是假的吧？”

谷以安插入话题，“好了，说回正题吧。我们要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些人撕碎缝隙？”

“找到他们制造的豁口, 把它补上。”谷以卓说，“M市就有个豁口, 你们在这里逛逛很容易就会找到。因为M市里有那些绿雾，所以在豁口处，这些雾会进入我们生活的裂隙。”

姜凝想起她们遇到的无形的怪物，她急切地问道：“本该死亡的人从这里离开的会变成什么样？”

“这里是虚无的中转站，你觉得从这里逃到现实的人会变成什么？姜凝？”

谷以卓抿了一口咖啡，意味深长地看向姜凝。

这时众人也回忆起刚刚遇到的怪物。

“他们早就失去了在现实世界的躯体，回到那里他们也是无法被看到的虚无。”姜凝想了想，“也许他们也会纠结在一起，灵魂或者类似灵魂的物质因为没有盛放它们的躯壳，它们本身就会变成一个整体。”

谷以卓点头。

火蛇想不明白：“既然会变成那样，他们为什么还要离t开这里？”

薛两双：“就是啊，在这里生活不是很好吗？”

谷以卓摇摇头，“有些人是因为活在这里太痛苦了，所以想要离开。因为看到自己的孩子一直在自己面前重生，孩子从青涩的面庞，逐渐变成一个成熟的大孩子。她每次的重生，母亲每次都看在眼里。你觉得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太过残忍。”

谷以卓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姜凝。

这难道说的是她的母亲吗？姜凝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自己推断字句中的线索。

或许她的母亲真的还活在这个缝隙里！

她抬起头追问道：“这个母亲现在在哪里？她……也离开这个缝隙了吗？”

谷以卓说：“当然不会了！她现在就在这间店里，你们吃的甜品都是她敲定的配方，好吃吗？”

姜凝拿着拐杖直接冲了下去，走下楼梯的时候，因为步子迈得太大，每一步都像是要踏空。

她摸索着旁边的柜子，一步一步往后面的工作间走去。

掀开帘子前，她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有头发，她用力把所有发丝放到脑后，露出整张脸。

没有给她忐忑激动的时间，一个人把她拦了下来。

“顾客您好，里面是工作间，您不能进去。”

姜凝的心沉了下来，她冷静下来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或许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姓姜的女人，”姜凝试图找一些词汇形容自己的母亲，可是此刻她搜肠刮肚也找不出更多的词汇，她凭着记忆比划着，“她大概这么高，不对我现在长高了，那她看起来应该有这么高。她的眼镜很大，看人很有神，像是会说话……”

姜凝停了下来，“我是说她……”

“没关系的，让她进去吧，她是我的朋友。”谷以卓的声音传来，“姜凝，你可以进去看看，但是不要失望。”

得到允许的姜凝慢慢走进去，里面都是面粉黄油香草还有糖的香气。

有很多颗心脏在这里晃来晃去。

“姜耀，这里有叫姜耀的人吗？姜是生姜的姜，耀是闪耀的耀。”

工作间里的人没有一个停下手头的工作，姜凝没有得到回答。

姜凝只好抬高音量又问了一次，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她失落地离开了这里。

“怎么样？你想找的人在这里吗？”谷以卓问。

姜凝摇摇头，“你能把这双眼睛拿走吗？我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

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也许母亲是在躲着她。

只要她能看见，她就能确认真假，就能彻底死心。

“我做不到，姜凝。”谷以卓牵起她的手。

“那你故意引我出来做什么呢？故意编这样的故事是为了激怒我？还是觉得开这样的玩笑也无所谓？”姜凝甩开她的手，“眼睛是你们给我的，找女神的任务也是你们强加给我的，无论是祈求女神的青睐，还是把女神从神坛拉下，这都不是我想要的！”

“姜凝，你听我说，”谷以卓按住她的肩膀，“规则在这里，你们是不能见面的！你的母亲已经见到你了，她很高兴。”

姜凝不明白。

谷以卓伸手碰触她的声带，“你忘记了吗？你母亲离开的时候她遭遇了什么？她没法回答你的话！”

她说完掀开自己的制服，拉着姜凝的手触摸。

姜凝先是碰到棉麻质感的衣服，之后就是空气。

谷以卓的腰部有个大洞！

谷以卓：“我们死前的伤口限制了我们的灵魂，至于为什么你不能用眼睛真切的看到你的母亲，这是独属于你的规则，姜凝。”

“我的规则？”

第71章 涛涛绿意（15）

“让我猜猜,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不能告诉我具体的原因，让我不要再追问？”姜凝站在原地，抓着拐杖的手用力到发抖, 木制拐杖上隐隐有裂痕。

谷以卓还要说什么，何礼从楼上下来，拉着姜凝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