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轮回[末世](164)

那是意味着丧尸们是有意识的，但是人类无法理解。就像人类无法明白动物的叫声一样。

不对，姜凝晃了晃脑袋。下意识相信了何礼的话，以她的精神状态，很有可能随便编两句逗她们玩。

“丧尸宝宝知道的可比你知道的多多了。”何礼说。

秦金凤觉得好笑：“这丫头喊着丧尸宝宝，但是根本不管她的丧尸们的死活。”

监控里，后排的丧尸不断向前挤，触电的丧尸直接把电导向后面的。被挤在当中的人们尖叫着试图离开，可丧尸却把人们都留在原地。

何礼嘲讽地笑笑：“你们也不在乎外面的人类啊。”

姚义：“搞得你自己不是人类一样。”

“你们慢慢考虑，我不着急。”何礼不再接话，她拉着姜凝往外走，“姜凝我就先借走了。”

无人阻拦，她推开门看到祭司，“你有点意思，跟我一起走，带我在你们基地逛一逛。”

祭司不慌不忙地整理衣摆，她的面上带着友好的微笑，“不知道你想看点什么？”

何礼指向基地上空的光球，“那个真好看，带我去能近距离看到她的地方。”

祭司拉过藤蔓，不知道她做了什么，藤蔓突然变得极其粗壮，它纠结在一起形成一个三人能战立的平台。

藤蔓托着她们三个向上生长，她们的视野能够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随着她们的上升，整个基地的样貌都在她们眼中。

但藤蔓不再上升了，她的停在了距离光球不远处，她们抬头就能清晰看到光球的纹路，但是伸手无法触摸到的距离。

“真好看啊。”何礼看得有些痴迷，她紧紧地盯着那光球。

光球的表面并不是光滑的，上面隐隐有些细小的花纹。

它虽然给整个基地带来光亮，可她们靠得很近时却也没有觉得这光有多刺眼。它发出的光照在整个基地，每个角落接收到的都是一样的，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姜凝不禁想到林双影初入基地时对光球的好奇，或许来自这里？这种不偏不倚的公平是她喜欢的。

“你们能看到吗？她身上带着的爱意，浓烈到无法消散。”何礼抓t住藤蔓的叶子，“她也是，每一片叶子上带着同样浓烈的回应。”

“我和吞吞要是像她们一样幸福就好了，多么美好的结局。”

何礼感叹道。

何礼的注意力并没有在这里多停留几分，她看向脚下的基地，温室的建筑十分突出，“我要去那里，最后去顶上的那个白色的房子。”

先去温室再去教堂，她已经安排好自己的行程。姜凝和祭司只是给她带路，她也不需要解说，靠着自己的理解自我满足。

“漂亮的花朵，漂亮的颜色。”何礼站在玫瑰花田里快乐地蹦蹦跳跳，腿上脚上沾满了泥土，她毫不在意。

看到温室的小姑娘们在侍弄花朵，何礼蹲下身体轻轻地问道：“我可以摘一朵花带走吗？”

孩子们拿不定注意转头看向祭司，祭司温柔地点头后，孩子们才同意。

“姐姐，你可以挑一支带走。”小女孩说。

“谢谢你。”何礼和刚才不一样，她现在极其礼貌，像是有什么正经事要做。

她拿着一朵还未盛开的花苞走出温室，脚上沾的泥土被藤蔓扫去。

“你们跟上啊，带我去教堂。”她现在像是个要去郊游的孩子，兴奋地走在前面。

去教堂是要带花的吗？姜凝不知道还有这个习俗。

这会她还在想着姚爱惠去哪里了？怎么没在会议室见到她。她还想跟她分享一下杀了秦长逸的心情，她还想问她一些事情。

在基地里乱逛的时候也没有遇到姚爱惠，姜凝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可是她说不上来那种感觉里究竟包含着些什么。

“姚老师呢？”姜凝问道。

祭司没有回头，“你跟我来。”

何礼和她们一起走进教堂，教堂里没有人，空空荡荡的。

中央的位置放着一个石棺，姜凝的心突突的。

她不敢上前，只远远地站在外面。

何礼拿着那朵花苞走到石棺前，她低下头，把花放了进去。

祭司站在她的旁边，“你认识她？”

何礼摇头，“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

“丧尸跟我说，这个水晶房子里的老奶奶去世了。她曾经受她照顾，得了一块面包和一包牛奶，虽然变成丧尸了还是在基地外面打转。”何礼注视着石棺内的人，“我想来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让她记挂这么久。”

祭司若有所思：“丧尸……真的会说话吗？这意味着丧尸也是有意识的吗？”

何礼的肩膀抖动，她捂住嘴巴，最后终于忍不住了，疯狂地笑出声。

“你信了？你真的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直不起腰，“姜凝，你也信了吗？”

姜凝站在远处没有搭理她。

“丧尸怎么可能会说话呢？是藤蔓告诉我的，藤蔓跟我说那颗太阳很耀眼，温室里有漂亮的玫瑰，她跟我说可以来教堂看看，这里有一位她很尊敬的人。”何礼又看了一眼石棺里的人，“姜凝，你站那么远做什么？难不成你还害怕尸体？这尸体应该做过特殊的处理，不会变成丧尸的。”

她朝着姜凝招手，姜凝犹豫着该不该靠近，她有一点害怕接受这个结果。

“过来告别啊，藤蔓说这个老奶奶还是你的老师呢。”何礼歪着脑袋靠在石棺上，“老师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人吧，她教过你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