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我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你不愿意?”
“我很愿意。”
“那就行啦,拜拜, 早点回去休息,下次约会时间我会提前一周通知你的!”
他即将拥有的女朋友就这样蹦蹦哒哒地下车回家了,而坐在驾驶座的江添,回过神来, 再回忆起刚刚包间内洗手间那一幕……
江少爷脑门磕在方向盘上,那力道磕得脑瓜子嗡嗡的, 咬牙切齿。
他这辈子没干过这么丢t人的事。
是他作死提出要验货,他承认他有赌的成分,赌她不会答应。结果她竟然答应了,事情就这么进行下去,总不能在饭桌上脱裤子,于是场地就改成了洗手间。
狭窄的空间内挤两个人本来就憋屈,他硬是被挤到屁股膈着洗手台边缘,整个身体都拘谨地尽量往后靠几乎贴着镜子,避免跟面前盯着他的赵松果接触。
看得出来她很好奇。
甚至有点急。
因为她说:“脱啊,至少看看腹肌吧?”
他咬牙,低头从后颈扯下了短袖。
“哇哦。”
他听见她似乎是有点兴奋的声音,稍稍涨了点信心,心想她对自己还挺满意。
胸口被秃秃的指甲戳了一下,不疼,还有种酥酥麻麻的奇妙感觉。
“胸肌真的是软的诶。”
她还评价上了。
然后往下,腰腹肌肉总是格外赏心悦目,也不枉他私教上花那么多钱。
温热的手心贴上块垒分明的腹肌,他呼吸陡然加重,下意识低头,正好对上她抬头,视线相接,他耳朵一下子烧红了扭开脑袋,一鼓作气,让她验个彻底。
但她似乎是有点失望,评价是,有点丑。
江添发誓,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小弟丑过。
她这一下给他整不自信了。
但他又不可能去跟她争这个,——因为说实话他自己本身也不太自信来着。
送完人回家,冲澡的时候研究,吹头发的时候也在研究,上网搜索“十八厘米算不算短”,焦虑到深更半夜在发小群里发癫问他好兄弟们:你们的小弟是啥样的?看看。
众人惊呼死变态,并将他踢出了群。
不过还好,他有一位医生朋友,男性。
江少爷当即决定预约明早去医院看看。
***
深更半夜谢简一的手机吵个不停。
原本就累得要死困得要死的初央伸手打算给关机,就看见一连串的消息。
突然产生了好奇心。
解锁查看消息。
哟。
谢简一之前扯了脏床单,抱着新的干净的过来换上,他刚洗完澡,赤着上身方便干活,看见她躺在沙发上玩自己的手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也不是怕她查,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打心底以为自己命根子被人把着的恐慌感。
快速铺好床单被套,他过去将人抱起来,问:“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她明显是比刚回国那段时间胖了一些,这说明他的喂养模式非常正确。但这种实话谢简一是不可能能当面跟她说的,反正他又不是抱不动。
熟悉之后,她也挺喜欢跟他腻歪,胳膊挂在人脖子上往他身上靠。
初央将手机屏幕转给他看。
谢简一就这样看着自己发小被踢出了群。
嗯,确实有点丢脸。
“他可能有病吧。”谢总如是说。
初央被放到柔软的床铺上,突然翻身起来去拉他睡裤,谢简一下意识去摁住她的手。
“干什么?”
“看看丑不丑。”她倒是说得理直气壮。
谢简一拉下她的手,“少来,不想睡觉了?”
初央很识相地收回了手。
临睡前两人还凑一起挑了下一楼墙纸颜色花样,最后初央实在是困就先睡了。
因为订婚宴也不着急,两家人慢吞吞地筹备着,初央也就正常上下班,每周能空出三天时间陪陪未婚夫,作息规律,生活健康,还拿到了周川鸣说好的家产的百分之八十。
讲真,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下场了。
但还是忍着,先看周川鸣跟沈家斗法。
九月末这段时间,沈氏陷入舆论风波,越是控评网友越是叛逆,扒出来的猛料一个接着一个,数不清的出轨跟私生子,让网友戏称沈家为“沈渣”。
豪门八卦最是吸引网友的注意,这些东西发酵速度很快,直接影响到了沈氏的股票,据说降到了十年来最低。
钱筱筱深更半夜打电话过来问初央:“姐你说我现在抄底怎么样?”
初央:“……不建议,说不定现在都算是情况好的时候。”
钱筱筱惊了:“还能比现在更差?那我不抄了。”
钱大小姐收起了渔网。
沈周从联姻走到暗斗,让整个江城十一假期美美地吃上了新鲜大瓜。
初央也没闲着。十一回初家住几天陪陪老人,初现也跟着她一起,四中刚结束高三第一次月考,初起跟初现正在客厅对答案算分数,王妈在厨房忙活,外公拉着谢简一在楼上下棋,外婆跟舅妈刚买了一堆鲜花,在家里插花玩儿,初央跟着陶冶情操。
到四中一个月,初现已经适应了学校,跟上了四中的进度,这一次月考对他来说很重要。
毕竟他是吊车尾进的实验班,虽然排名没问题,但总会有人觉得他可能只是运气好或者是家里有权有势帮他拿到考题之类的……后者初起一听就炸了。
初起表示,我家要是能拿到考题我还至于在平行班吗?!
“这次的物理卷子真绝了,我都怀疑是不是老张故意的,题目我都看不懂。”初起蹲在茶几前翻着卷子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