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思却说:“现在陷害人的手段真是五花八门,赶着咱们两家结亲的时候给你泼这种脏水!真是黑良心!之前网上那些疯言疯语你不在意,我也不好说什么,但这次既然你都来跟我说了,我可不能当没看见!你就别操这些心,该工作工作,该谈恋爱谈恋爱,我宁思思是老了,又不是死了,看我不收拾他们!”
“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初央给外婆塞了颗冬枣,“外婆长命百岁!千岁!有外婆在我什么都不怕。”
几句俏皮话给老人家逗得哈哈大笑。
初央留下来吃晚饭,给谢简一发了个消息,谢简一回到时候他直接过来蹭饭。
于是今天晚饭就又多了个人。
王妈在厨房忙得两小时都没停。
谢简一现在来初家跟到自己家没什么区别,熟门熟路,偶尔还会帮外公干点活,一老一少配合默契。
今天也是,快入冬了,院子里的枯枝败叶要收拾到堆肥的筐里,谢总直接换了身外公年轻时的旧衣裳就开始下地忙活。
收拾瓜果攀爬的竹竿,枯死的藤蔓,修剪花草,这些力气活都是他的。
初央被分配拿一个网兜去捞落到小池塘的枯叶,挺悠闲,远远站着就行,捞出来就扣旁边垃圾桶里。
她甚至有闲心去嘲笑谢简一树剪得丑。
谢简一:“你懂什么,冬天剪狠一些来年长得更好,没发现外边绿化带的树都光秃秃的?”
哟,轮到谢总说她“你懂什么”了。
初央觉得还挺稀奇。
“但是那棵橘子树没必要吧,我看人家橘子树都不剪的。”她非得杠。
谢简一笑着说:“柑橘树都有大小年,今年这棵树结了太多果子,明年肯定没这么好,提前修剪了,相当于休养生t息一年,后年长势会更好,这可是你外公说的。”
她就嘴了几句他就拿外公压她。
初央不跟他说这个了,反正她不是专业的也不懂。
冬天早早就天黑,也不好摸黑干活,谢简一把能干的干得差不多了。——未过门的女婿就是有积极性。
他拍拍身上灰尘,收拾好工具过来拉她,初央嫌弃躲开,“身上有灰,你去换套衣服。”
“啧,摘了手套了,手还是干净的。”他将手给她看。
果然是白白净净,只是手腕没手套保护的地方有几道划痕,还渗了血,看得她直皱眉。
“一会儿拿医药箱擦点碘伏。”她捏着他手仔细观察后下了结论。
谢简一本想说就这么点伤没必要擦药,但看她这么担心自己,就没多嘴,应了好。
外公今天钓了几条鱼,正好初央跟谢简一一起,让她顺路送到谢家去,初央给他处理好伤口就拎着鱼跟谢简一开车过去。
就一条街,走路都行,开车倒挺费事的,刚上车一踩油门就到了。
“真近啊。”初央感慨。
谢简一停好车,去后边拿鱼,一手牵着她。
刚干完活他嫌热,外套都丢给她,自己一件毛衣长裤,衣服袖子还撸到手肘。
初央来谢家来得少,也没久待过,碰到谢老爷子打了招呼叫爷爷好,谢老爷子慈眉善目的正在伺候院子里的花草,笑呵呵问她吃了没,初央说在家吃了,一会儿得回家明天得上班,谢老爷子看他俩腻歪也没多聊,让他们自己玩。
初央想着送完鱼就走了,谢简一拉着她问:“要不要看看?”
“看什么?”她眨眨眼,明知故问。
“都没时间看看,你家有几道门我都清清楚楚,礼尚往来,你也该看看我家。”
“嗯,你确实很清楚,”初央说,“你清楚知道我家院墙没有玻璃铁刺,很方便翻墙。”
谢简一将她手捏在手心,“那是之前,现在我进你家都不用翻墙。”
听他语气还挺骄傲。
“我要看你以前的房间,”初央抬起下巴看向他,“没提前收拾吧?”
“有什么好收拾的。”谢简一挑眉,“你有什么不能看的?”
“万一看见你幼儿园时期女同学送的小礼物啊什么的……”
“我没收过女同学的礼物。”
“呵呵,一听就是假话。”
“我家家教严,”谢简一说,“不让收礼。”
他爹从政,从小就给他灌输这些。
谢简一的房间在二楼,离书房很近,书房是老爷子办公的地方,因为他爹一心向政拒绝继承家业,这个重担就只能落到了谢简一这个孙子头上,谢简一上位之前一直都是老爷子亲自操持,毕竟谢家家大业大的,交给别人代理老爷子也不放心。
其实谢简一那栋楼的只能算谢氏产业的一部分,其余那些他不感兴趣都是直接找人帮忙打理,偶尔才会去看看。
谢简一带她到书房,一边讲着着谢氏涉及的各个产业。
太多了,初央听着头晕。
“也不用说这么细,跟我又没啥关系。”她真的头疼,低头去研究书桌上的毛笔,辣么粗一根,跟她胳膊肘差不多。
“为什么没关系,结婚后你都占百分之五十的。”
初央拨弄毛笔的手一顿,“我拒绝,总不能你们谢家缺免费的职业经理人就娶个儿媳妇管事吧?我很忙的,自家产业自家打理,谢谢。”
“……你不想要?”
“我领分红可以,干活不行,你当我很闲哦。”
“那完了。”谢简一说话的语气却没有半点完蛋的意思,“我爷爷最愁的就是继承问题,你也不要,我也不要,怎么办呢。”
“我懂了。”初央反应过来,“生个孩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