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银之森森(市丸银BG)(221)
屋内听不到任何声响，却见白哉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森奈的心口猛的一抽，哥哥是哭了吗？
犹豫了片刻，她想转身回去安慰白哉，可手腕却被市丸银轻轻拉住。
身旁的男人冲她摇了摇头，而后拉着她走了出去。
阴沉沉的天空下，秋风扫过院落，满树的枯叶纷纷洒洒落向地面，铺开了一地的肃杀。
行至院中，一片枯黄的树叶飘向面庞，顺势抚开，森奈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难受就哭出来吧。”
身旁的男人揽住她的肩，将她摁入怀中。
低头猛吸了一口气，森奈终是忍不住，环抱住男人的后背放声大哭起来。
“阿银，哥哥他该有多难过呀……”
“嗯，”银轻抚过少女的发顶，“所以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深爱之人离去的痛，犹如生生挖去心脏。
没有人比银更了解这样的疼，侵入四肢百骸，让人痛不欲生。
“森奈……”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好似一松手，怀中的少女就会消失不见，“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绯真没能撑到新年，离开那日，尸魂界下起了这一年的第一场雪。
漫天飞雪，给整个朽木府添上了浓浓的凄凉。
绯真一切身后之事都是白哉亲手操办，葬礼结束后，这位年轻的朽木家家主，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峻，平静到仿佛丝毫未受妻子离去的影响。
森奈甚至都怀疑，那日见到的哭泣的背影，是她的幻觉。
看着哥哥那张愈发冰冷的脸，森奈只觉得心口发慌。
她从不怀疑哥哥对绯真的感情，深知哥哥不过是将所有的情绪隐藏在了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下。
越是平静的湖面下，暗藏的波涛越是汹涌，白哉如此压抑心中的悲痛，迟早会出事。
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心事说与市丸银听。
“阿银，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很担心大哥。”
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眼前的人拥入怀中，感受到怀中的体温，他又觉得无比庆幸，如果当年森奈没有熬过来，那这几十年会是怎样的光景。
他想象不了，也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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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将至，白哉病倒了。
得知这一消息，森奈急得立即丢下手中的工作，回到了朽木府。
从管家口中知晓哥哥不肯好好休息，还强撑着病体去书房处理家族事务，森奈就气不打一处，又气又急之下，眼泪开始在眼眶中直打转。
匆匆推开书房的门，第一眼就见到白哉披着一件薄薄的单衣坐在书桌前，捂住嘴唇剧烈咳嗽。
“大哥！”森奈急忙上前，跪坐到白哉身旁，替白哉拍打起后背。
直待咳嗽缓解，白哉才有气无力地回应她。
“我没事，不用担心。”
病势汹汹，才短短两三日不见，白哉整个人憔悴到与先前判若两人。
看着自家哥哥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再也受不住，扑簌直往下掉。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森奈气得直接抽出了白哉手中的毛笔，丢至一旁，“别写了，快去休息！”
白哉轻叹了一声，想要重新拾回那支笔，可将将伸出手，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森奈，可以帮我一个忙么？”咳嗽缓解后，白哉抬手摸了摸森奈的发顶。
“什么帮忙不帮忙的，大哥有什么事直接同我说就好了，”森奈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哽咽道。
“绯真有一个遗愿……”
绯真曾生活在流魂街七十八区，七十八区临近草鹿区，生存环境极其恶劣，迫于生存压力，绯真不得不遗弃了尚在襁褓中的妹妹。
这些年，她一直在悄悄寻找妹妹，可奈何分别时妹妹还是婴儿模样，她甚至都不知道妹妹是否还活着，更不知长大后是何模样。
找到妹妹的消息，无论生死，是绯真唯一的遗愿。
绯真葬礼结束后，白哉就派出了朽木府的护卫，可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位不知长相的女孩，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哥哥是想让我帮忙一起找？”
“是，无论那孩子是死是活，我都要给绯真一个交代。”
森奈擦掉脸上的泪痕，轻轻点了点头。
“放心吧，大哥，我一定会找到她的，只是……”森奈顿了顿，垂眸思索了片刻，“大哥，我在流魂街的时候，曾遇到一个叫露琪亚的女孩，只是时间太久，我的记忆又出现过问题，我怕我记错了，一会阿银过来了我问问，他应该记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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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琪亚啊……”银坐在茶台旁，托腮想了一会，“是有这么一个人，森奈你没记错，她还和我们一起生活了两个多月呢。”
银的目光挪向墙上悬挂的一幅绯真的画像。
“仔细想想，那个孩子眉眼间确实和大嫂有那么一点像。”
“对对对！”有了露琪亚的消息，森奈的心情稍稍缓和了些，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要能了却绯真的心愿，想来哥哥白哉也能慢慢从悲痛中走出来，“我也觉得有点像，我开始还以为是我记忆错乱了，还记得那段时间剑八，小八，一角和弓亲也和我们一起住在那栋小木屋。”
“嗯，是的呢。”
听到两人的对话，白哉的面上终于有了几分血色，强忍住咳嗽想要站起身。
知晓白哉想要做什么，森奈赶忙摁住他的肩，“大哥，你在家好好休息，找露琪亚的事交给我吧。”
“谢谢你，森奈，”白哉拍了拍搁置在肩膀上的小手，嘴角难得扯出一抹柔和的笑意，“还有件事，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