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书:我真不是来救赎反派的啊(254)+番外

作者: 甜甜的瓜 阅读记录

“据说顾家曾经得罪过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在暗中给他使绊子,看来是铁了心要让他走投无路。”

另一个人便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想当年,他顾宁远在京圈这些世家子弟里多风光啊,现在落得这么个下场。”

“真是——”

“啧啧。”

这番话虽然没有明说,可在场的人心里却都跟明镜似的。

在这样的背景下,顾宁远的未来,几乎一眼便能望到头。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走出这个死局。

帝都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顾小少爷,如今从高台低落,狠狠跌进泥里。

听起来,确实是让人唏嘘的一件事。

沈熹捧着杯子,低头凝视杯中倒影,思绪还有些涣散。

倏地,一片阴影将她罩住。

“砰”的一声轻响。

一碟瓜子被摆在她面前。

沈熹回过神,抬头叫道:

“陆景……”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死死卡在喉咙里。

吐不出,咽不下。

眼前的少年穿着烧烤店的制服,略长的头发半遮住眼睛,或许是营养不良的缘故,唇色稍显苍白。

整个人看上去阴沉沉的,与从前神采飞扬的样子,相差甚远。

见了他,沈熹第一反应是:

半年不见,这人好像更瘦了。

瘦到眼眶都凹了进去,颧骨微微突出。

嘴角仍然带着青紫。

他身上旧伤叠着新伤,再配上挂不住二两肉的脸——

很惨。

“你的瓜子。”

顾宁远似乎没认出她,面无表情的扔下这句话,转身继续去做事。

很忙碌的样子。

他……现在在这里工作吗?

沈熹心不在焉的摸了颗瓜子。

陆景明重新落座,见她这副模样,有些奇怪,“出什么事了?”

沈熹想了想,对他道:

“我见着顾宁远了,就是……顾宁安的弟弟。”

陆景明眉心立刻皱起,“什么时候?”

“就刚刚。”沈熹解释,“他在这里工作,来给我上瓜子……”

话音未落,陆景明起身,不由分说拉着她大步离开:

“和盛开说一声,不在这里吃了。”

沈熹没有多说什么,顺从的跟上他的脚步。

临出门时,她忽然回头。

人声嘈杂,明亮的灯光与后厨飘出的白雾交织在一处,有些雾蒙蒙的。

顾宁远就站在那抹灯光下,双手捧着那碟只动了一颗的瓜子。

低垂着眼,看不清神情。

似乎是察觉到沈熹的视线,他慢慢抬头,对她扯了扯嘴角。

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

沈熹目光微动,没有说什么,安静的回头,不再看他。

*

到了新定好的聚餐点,夏玢玢两人也正好赶来了。

嗯……气色都不太好的样子。

刚一见到沈熹,夏玢玢便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扑过来,咬牙切齿:

“沈、熹!”

沈熹连忙求饶:

“我错了!!夏夏!!!我真的错了!!你听我解释!”

“好啊,我倒要听听,你要怎么解释!”

说完,夏玢玢拽着沈熹往洗手间走,不忘瞪了一眼想跟上的陆景明:

“你给我坐好。”

陆景明只得留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开。

身边的盛开嘴角一直带着诡异的微笑。

时不时上下打量他一眼,目光带了几分得意。

陆景明:……

莫名其妙。

他默默坐得离盛开远了点。

洗手间。

沈熹和夏玢玢挤在同一个格子里,对着对方严肃的脸,一时又有点语塞。

“这不是你让我发的酒店位置吗?”她努力找着理由,“当时你还说,哪怕是狗窝都会住来着。”

夏玢玢指指自己眼下的黑眼圈,“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怎么过的吗?”

沈熹虚心请教:“怎么过的?”

夏玢玢痛苦的捂住脸,语气沉重:

“整整一盒套,全用完了。”

沈熹:……

她语气同样很沉重。

“还是要节制一点,不能趁年轻就这么,这么——”

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词,她只能叹了口气,重复道:

“节制点吧,我亲爱的朋友,肾虚了真不好补。”

夏玢玢抓抓头发,又想起来一件事,危险的眯了眯眼:

“既然也住了这家酒店,你是不是早就和陆景明……那个过了?”

“绝对没有!”

沈熹一口否认,“目前我和陆景明的关系很纯洁,请不要妄加揣测,谢谢。”

夏玢玢不屑的“嘁”了一声,完全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反正是迟早的事,我到要看看,他能忍到几时。”

沈熹没反驳,不太自在的换了个话题。

“你知道顾宁远吗?”

夏玢玢一愣,很快答道:

“今天听同系的学长说起过,怎么了?”

沈熹不答反问:

“你学长怎么说的?”

夏玢玢一五一十道:

“学长目前在医院实习,据他说,顾宁远家的老保姆因为受刺激心脏病发作,一直在住院。”

可手术费太高昂,她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即使顾宁远在外面拼命打工赚钱,也只能维持仪器最基本的运转。

“学长还说,如果不能尽快手术,那个老人家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听了这些话,沈熹沉默了很久。

或许这笔手术费对曾经的顾宁远而言,不过是一笔零花钱。

可如今,它却变成了他难以企及的天文数字。

顾家垮了,明里暗里还有那么多的仇家,他不会顺利筹齐这笔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