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觉醒后剧情崩坏了(270)
长劭问:“你想要兵权做什么!?”
“这你就不用管了,毕竟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说着话,他转身,将地上的玉佩拾起来,放在唇边吹了吹。
就是这一转身。
长劭看清了他的模样,瞳仁中满是惊讶:“是你!?”
那人轻轻一笑,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神秘而诡谲:“本来我也不想那么做的,但是那老皇帝下手太快,我只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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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君灼要去北越了,长衡这一夜总是从噩梦中惊醒,兄长死了,家破人亡,又或是君灼死了,再或者他们落败了……混乱而真实的梦境,惊得长衡背后全是冷汗。
长衡从床上坐起来,看见床帐帷幔中透出来的昏暗光线,时辰还早,他醒早了。
“世安。”他唤。
没人应。
长衡微微蹙眉,这个世安又跑哪儿去偷懒了。
“世安?”
还是没人应。
看来需要好好立立侯府中的规矩了。
这样散漫成何体统。
长衡掀开帷幔下了床,冰冷的剑刃刺了进来,距离他的喉咙不过二指距离。
抬眸,望向来人,声音沉静的不像话:“我说府中为何那么安静,原来是进了贼。”
两人视线在空中撞上,黑衣人道:“主人请你跟我走一趟。”
长衡两指夹着剑刃移向一旁:“这就是你主人请人做客的态度吗?一点诚意都没有。”
“既然侯爷不肯走,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哎,不能在我府中动手,我这儿可都是名贵的好东西,打斗过程中摔了怎么办?”长衡松了剑,眸中情绪淡淡,似乎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那你想怎么样!?”黑衣人收了剑。
长衡说:“最起码让我将衣服穿了吧,不然就这样去见你主人,多不符合规矩。若是传出去,还以为我不尊重人呢。”
他的手放到床沿上,手指摸到内侧。
那剑立刻架在了长衡手腕之上,“不要做那些小动作,主人很了解你。”
“了解我?”长衡饶有兴趣的看着黑衣人,“有多了解我呢”
主人说过说得越多,错的越多。
黑衣人不打算与长衡多说废话,放下剑,拿出一捆麻绳将长衡双手捆起来,再次道:“请跟我走一趟。”
一枚银针从床沿缝隙中射出。这些年来为了活命,长衡已经不记得自己在房间里做了多少用来保命的机关了。
房间里用来装饰的花都有可能猝了毒。
黑衣人轻松躲过,长衡挣开还没来得及打结的麻绳出掌制敌。
两个人还是在房间中打了起来,两股势力在小小的房间形成,弹指间,帷幔翻飞,瓷器碎裂。
房间里一片狼藉,长衡看着破碎的古董花瓶,还有以及掉到地上的名画,心也跟着碎了一地,同时,他也清楚的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不同以前的人,这个人实力与他差不多,甚至在兄长之上。
黑衣人看着长衡,想起主人说的话,拖得时间越久对他就越不利,长衡一向狡猾,此刻这样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不能待毙,黑衣人足尖一动,窜到长衡面前,举起拳头对准长衡面部砸下去。
长衡双手交叉在面前格挡,想象中的力量并没有落到自己身上,抬眼看见,拳头不知何时打开成了掌,细碎的粉末顺着胳膊间的空隙洒在脸上,吸到鼻腔中。
吸入的那一刻,他的双腿开始发软,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黑衣人:“你……”
“不是毒,只是让你好好睡上一觉。”
长衡听不见黑衣人的话,看见黑衣人分裂成了两个,唇瓣在蠕动,然后他两眼一黑,倒在地上什么感觉都都没了。
再醒来时,长衡四肢被绑,身上穿的也不是来时的衣服,而是大红喜袍,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挣扎了两下,脚腕上有什么东西叮当作响,这时,他才发现手腕上的麻绳绑了两捆,脚腕上绑了麻绳和手指粗细的铁锁链,全身上下能动的只有目光。
长衡神情中透露着一丝无奈,这是有多担心他会逃跑,竟然上了四重锁。
绑他的人一定很了解他的手段。
长衡想。
看向四周,床上的帷幔是大红色,屋内燃着喜烛,窗上贴着“囍”字窗花,再联想身上的红袍,这是要成亲!?
是他娶还是他嫁?
活了几十载竟然还有被逼婚的时候。
君灼的婚事已经让他够烦了,没想到自己还被逼婚,登时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长衡在心里把那个人骂了千万遍,已经想好怎么让那个人死。
殿门被推开了。
来人带着一身月光,幽冷孤寂,面容异常俊美,是长衡梦中经常出现的面孔。同样穿着一身喜袍,眸中情绪冰冷,像是猝了毒,不像前来成婚的,倒像是来取他性命的。
可是,君灼却说:“哥哥,我来娶你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再看熟悉的人,他没成过亲,亲真是这么成的么?别骗他,长衡拧眉:“你这是做什么?”
君灼说:“当然是满足你的心愿——与我成亲呀。”
“我的心愿?”这种说法让长衡十分不开心。
那一刻他觉得君灼十分陌生。
“对啊,哥哥不是一直想和我成亲吗?我现在满足你啊。”君灼坐到床边,伸手抚摸着长衡的脸庞,神色痴迷,眸中却尽是森寒之意。
“你这是什么话!?到底怎么回事,你干了什么!?”长衡偏开头,躲开君灼的手,挣扎着质问君灼。
君灼啧了一声:“我什么也没干啊,只是来娶哥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