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觉醒后剧情崩坏了(294)
“还不快滚!?”君灼吼道。
林梦苏连忙走了,顺便将病房门关上,靠在墙上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寻房的小护士见了,连忙走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林梦苏挥挥手说:“没事,和儿子吵架了,因为一个omega。他要娶那个omega,我们不同意,就给我们闹死闹活的。我们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好不容易把他养成SSS级alpha,他现在竟然为了一个omega,和我们说决裂就决裂了……”
小护士不知道林梦苏是谁,但是知道SSS级alpha是谁,还是城中唯一一个,昨天刚出来的新闻,她记忆尤深。
……
长衡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
君灼将水果刀扔在一边:“你心疼她啊?”
“你根本不了解她那种人。”君灼的语气软了下去,慢悠悠解释道,“她超级会装。我爹打我的时候,教训我的时候,她在一旁拦着,事后还会温柔给我讲道理,说那都是父亲为我好,我信了,母亲说父亲是为我好,那就是为我好吧。”
“直到后来,我听见她和父亲谈话,她说我年纪越来越大,懂得越来越多,不能再灌输‘我这都是为你好’的思想了,应该换个办法‘教育’我,教育。什么是教育呢?其实就是想控制我,让我听他们的话,不反抗他们。换个教育方法其实就是换个更洗脑的办法。”
君灼想起那段不为人知的事,从他落地开始,父母为了要一个高级别的alpha,给他喂各种各样丰富的营养,让他腺体发育,让他变得完美,让他分化成alpha。那个时间段,很多小朋友都吃不饱,穿不暖,而他却因为营养过剩进了医院。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医生说喂营养促进腺体生长发育的办法,是道听途说,根本不可取。
腺体及第二性别的分化都是天注定的事,是随机的;有的人长得像alpha,结果分化成omega;有的人长得像omega,结果分化成alpha……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从来不是人能左右的。
在命运面前,人人都是蝼蚁。
所以,他们这种做法简直在内行人眼里看来实在太可笑了。
父母听进去了,但却没有停止找寻让他分化成alpha的办法。
信各种各样腺体实验的广告,甚至有段时间真的把他送进实验室,让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拿着针在他的腺体戳来戳去。
闭上眼就是封闭的小房子,小房子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他躺在床上面,四肢被绑,任由那些人拿着细长的针管在他身上扎来扎去。白嫩的皮肤上留一下一个又一个针孔,凑成苍白单一的童年。
他疼,他害怕,他恐惧。
他告诉爸妈,他不想去。
换来的是一顿毒打,皮带不断,父亲就不会停手。
母亲在一旁看着,打完之后,再过来说:“你爸爸都是为你好,他也不想这样的,你要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嗯。
他明白父亲的用心良苦。
可是谁来明白他的痛呢?
君灼低着头,语气平静说着一段听起来与他毫不相干的故事:“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有一段时间我已经被她的做法洗脑了。只是,不巧了,我听见了她的话。”
长衡看着君灼,眸中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破碎。
“所以,这就是你羡慕我没腺体的原因?”
“不啊,那时候就是为了刺激你,想惹你生气。谁让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谁都不鸟的样子。”
“……”
“滚。”
君灼看着他笑,笑容很轻松,长衡却觉得十分刺眼:“你现在变成SSS级alpha,就是因为这些实验吧。”
“也不全是。”君灼看着长衡的眼睛。
他不想提及那些过去——他在他爱人眼里看见了伤心的情绪。
他不想看见他的爱人为他伤心。
君灼张开双手,撒娇道:“未婚夫,抱抱。”
长衡扭扭捏捏走到君灼身边,在君灼灼热的目光中,手握成拳,怼了一下君灼的掌心。
“你身上有伤。”
“……”
如长衡所说,他有工作,没在医院待很久。
中午,便驱车回公司了。
公司是长衡一手成立的,都是和腺体有关的产业,抑制剂、抑制手环、抑制项圈、alpha止咬器……是目前国内最大的腺体产业公司,甚至都垄断了某些产业。
公司里有这些东西,却不止这些东西,还有一些未公布于世的东西,长衡正在研究——他大学的专业是医学,研究腺体的,现在sci上还有他发表的学术论文,在当时,可是在国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如果不是某种原因,他会是一名出色的医学者。
不过,他现在在商业这个领域也很出色,几乎是家喻户晓,提到抑制信息素相关的东西首先想到的就是长衡。
到公司后,长衡就一直在处理堆积的文件,一直到晚上九点重要的文件才处理完。
长衡捏了捏眉心,喝了口咖啡提神,继续下面的工作。
与斯蒂夫先生的视频会议。
斯蒂夫国外有名的腺体研究者,是个SS级alpha,对浓烈的信息素有着狂热的追求。
现在他的电脑上还在循环播放着君灼是SSS级alpha的新闻。
“斯蒂夫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斯蒂夫说着不太流利的中文,奇怪的发音,配上他褐色的络腮胡,看起来有些好笑,像一个怪叔叔。
“关于那个报告您有什么看法?”
“想法不错,但是这很难做到。长先生,您要知道一种结论的形成,需要很多很多的实践。您提出抑制腺体生长的想法,恐怕很难办到——没有人愿意贡献自己的腺体做这种实验。不能做腺体实验,意味着我们不能实践,不能实践,恐怕就不能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