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乡(40)
清然想了想,摇摇头。
算了,这是别人的家事,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不要乱猜测了。
“睡吧。”
清然靠在谢椋怀里,抱着他的手臂。
原本冰冷的被窝因为有了他而变得温暖,慢慢的,清然已经离不开谢椋的怀抱了。
抱在怀里,谢椋也不愿意再想什么了。
闭上眼睛,等待梦的来临。
————
晚餐结束之后,爱德华便回了书房。
坐在书桌前,试图看一些书来平复内心的激动,可是无论怎么做,那张脸在他脑海里就是挥之不去。
爱德华从未见到过那样的话女子。
美丽,清冷,仿佛一个人偶,是神呕心沥血得神作。
那样的完美,每一个动作,说话的语气,眼神,表情,都牵动着他的心脏。
他找到了最完美的人偶。
爱德华换下了礼物,丝绸睡衣穿在他身上,看上去优雅又迷人。
没有戴那夸张华丽的帽子,微卷的金发像是太阳下大海的波涛那样耀眼。
爱德华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红酒,抿了一口。
“我亲爱的夫人……可惜……您已成婚。”
他对着月光,敬了一杯。
满天星河,爱德华觉得今天的月亮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是不是因为那位夫人,才觉得今天是不是无比的特别。
指间敲击桌面,爱德华续了杯酒。
“清然……很美丽的名字。”
就像你一样。
爱德华心砰砰的跳,无论怎么坐痘无法平复那激动的心情。
“啊……时间到了。”
墙上的钟摆晃动,已经九点了。
爱德华起身,拿起手持灯,走出了书房。
一路寂静,城堡已经进入睡眠,爱德华走过蜿蜒的楼梯,寂静的长廊,空旷的大厅。
月光穿过了落地窗,撒进孤寂,红色的地毯像是泼在地上的鲜血,十分诡异。
来到一副画前,撩开一旁的帘子,熟练的找到机关,按下,随后那幅画移动,出现了一道很长的楼梯。
看不见底,黑的像是猜不透的人心。
————
早晨的时候,清然难得的赖了床。
好像昨晚睡得很好,有点贪恋其中的美好,清然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谢椋没了被子,支起一条腿,宠溺的看她。
“我不想起……”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谢椋笑笑,拍拍被子,柔声道:“那就在等一会儿?”
被子微微动了一下,应该是清然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打下一道闪电,光闪了一下,随后就是轰隆的雷声。
清然猛地从被子里出来,来不及穿鞋子,跑到窗户钱拉开窗帘。
窗帘遮光性很好,所以一开始两人并未察觉外面的情况。
拉开窗帘,外面阴云密布,在这高楼上,看不见边际。
霎时间,大雨哗啦啦的下来,清然看向外面,脸色阴沉的可怕。
走不了了。
这雨太大,下山会很危险,海面上蒙了一层厚厚的水雾,能见度太低。
开车的话,那山路十八弯,指不定会甩到什么地方。
谢椋也走了过来,拿了清然的鞋子,蹲下帮她穿上。
“谢椋,走不了了。”
清然语气冰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谢椋。
谢椋站起身,面上并无表情,只是眼神冰冷。
抬手摸摸清然的头发,给了她一点点安慰。
“别怕。”
谢椋安慰着清然,但显然并不会改变什么。
看样子,他们是必须在这里了。
但愿雨会早点停。
早饭是在餐厅。
清然穿了件米色衬衫,红色的竖条纹,搭配了一条红色条纹领带,衬衫的花纹做了呼应,棕色皮衣外套,口袋并不多,很有质感,深色牛仔裤,棕色的皮鞋。
清然捏了捏手腕,露出了棕色的表带。
谢椋搭配她的搭配,和清然穿的很像,说是情侣装也不足为过。
佣人将两人带到指定位置,于是下面就是等时间到,开饭。
长长的桌子,面前放着餐盘和刀叉。
清然看了看,这位置大抵是按照爵位安排的。
只是清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位置会这么靠近主位。
难道她的身份要比谢椋尊贵一些吗?
仔细想想……清然身上的标签或许是要比谢椋多一点的。
生病的夫人
八点,早餐开始。
今天爱德华穿了一身金色的礼服,没有戴帽子,金色的卷发打理的柔顺,看上去更加的优雅。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说话彬彬有礼,挑不出一丝毛病。
早餐是面包,培根煎蛋,奶酪酱里加了迷迭香,牛奶。而餐后的甜品是布丁。
清然吃不惯这些东西,但也保持了基本的礼仪,对于布丁她没有太喜欢,没动多少。
谢椋坐在她旁边,时刻观察着她的状态。
早餐过后,几个人想参观城堡,这原本是爱德华的义务,但是……
有个人说了句很奇怪的话。
“伯爵殿下,伯爵夫人为什么没有出现呢?”
清然撇了一眼那人,胡萝卜一样的发色,微卷,和祖母石益阳的绿眼睛,是个特别的人。
但是智商似乎不是很高。
爱德华眯起眼睛,嘴角扬起一个怪异的笑容,语气很是惋惜:“夫人她生了病,现在在国外的疗养院休养。很抱歉,不能亲自招待各位。”
那男子表示理解,并表达了歉意。
清然眸色一暗,看了谢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