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吧靳太太的痴情人设崩了(24)
很快,就有佣人端着价值不菲的名酒上前,恭敬地开瓶又倒酒:“少爷,请慢用。”
靳承寒泄愤似地扯了扯颈间的领带,然后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两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得又急又猛。
说起来,沈言渺其实没怎么见过靳承寒喝酒的样子,即使偶尔有,他也只是端着杯子浅抿几口,应付又敷衍,从不贪杯。
像这种豁出去往死里灌的,还真是第一次。
沈言渺光是看着胃里就抽搐得更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里的酒杯添了一次又一次,眼看着酒瓶已经空了大半,沈言渺终于忍不住按下他手里的酒杯:“靳承寒,你别再喝了。”
照他这种喝法,六个小时以后,恐怕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放手!”靳承寒冷声命令。
“你不能再喝了!”
沈言渺干脆一把夺过酒瓶抱在怀里,小声嘀咕:“我可不想一会儿还得拖个醉鬼回家。”
醉鬼?
她给他的形容词还真是总能轻而易举将他惹怒。
“给你三秒锺,把酒放下!”
靳承寒眼底一片阴翳,薄唇轻启,威胁数道:“一……二……”
紧了紧怀里的酒瓶,沈言渺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越是心虚就越是不能怕,这一点,她比谁都深知。
“靳承寒……”
才刚喊出他的名字,院子里一阵急促的剎车声划破天际。
紧接着,便是佣人整齐问安的声音。
“老爷好!”
沈言渺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不是说还要六个小时吗,怎么这么快?
第36章 为什么没有资格
“怎么,刚才还不是处处为他辩解,现在为什么又是这么一副大敌当前的表情?”颀长的身影利落地从沙发上站起,靳承寒脸上的轮廓依旧生硬,没有半点表情。
“为什么你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沈言渺一脸的疑惑。
他平静的,就好像事先已经料到一样。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靳承寒长腿一迈就从她身边走过,沈言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扔下酒瓶,也跟在他身后走向门口。
黑色的车门缓缓打开,最先落地的是一根古木拐杖,砸在地上响声沉闷。
靳颐年一身肃穆的黑色中山装,在一群黑衣保镖的拥簇下,疾步朝着门口走来。
沈言渺站在靳承寒身后半步的地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见他微微颔首,极其生冷疏远地喊了一声:“父亲。”
“混账东西,你还认识我这个父亲?”
靳颐年脸上的肌肉几乎都在抽搐,怒不可遏地抬起拐杖就重重甩上靳承寒的膝盖。
高大的身影晃也没晃,靳承寒就这么直直地站着,躲也不躲,生生挨着。
沈言渺被眼前这一幕惊得有些回不过神来,即使靳承寒和靳父再不亲近,可是现在这幅场景绝对不是两年未见的父子该有的氛围。
“父亲舟车劳顿这么久,才刚到家就这么大动肝火,不知所谓何事?”靳承寒声音冷漠地询问,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就好像刚才那一棍打上的是别人。
“谁给你的权利,敢擅进宗祠?”
靳颐年沉声怒吼,抬手用力一掷,有什么东西被狠狠向靳承寒砸去。
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靳承寒牢牢将砸在身前的灵牌抱进怀里,一双大手青筋暴起,用足了力气。
“戚纾蓝她有什么资格被摆进我靳家的祠堂?”靳颐年的声音苍劲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可言。
靳父口中喊出的名字让沈言渺禁不住心下惊颤,一时根本不知道怎么反应,只能木木地看着面前靳承寒颀长的身影。
他今日也是一身黑色,深沉到可以掩盖一切的颜色,沈言渺看不清他的神情,什么也看不清。
“她为什么没有资格?”
将灵牌紧紧捏在手里,靳承寒毫无畏惧地站直身子,红着眼厉声质问:“父亲可别忘了,您口中的那个女人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名正言顺的靳夫人!是我靳承寒的母亲……”
“啪——”
一记巴掌声决绝响亮,英俊的脸颊应声即刻偏向一边。
忽地,靳承寒勾唇冷笑:“父亲这算是恼羞成怒吗?”
“来人,请家法!”
靳颐年气得声音都在颤抖,一字一句逼出牙缝:“给我打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沈言渺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胃里更是骤然一阵翻涌,疼到额上冷汗不断冒出。
靳父那狠厉的模样根本不像是在对自己的孩子,更像是仇人。
“是,老爷。”
方管家应声退下,很快又端着一根藤条粗的牛皮鞭上前,所有人都沉默地低着头,似乎是多寻常不过的事情。
“……这个伤药是我问了很多医生才买来的,家里常常备着……”
“……买来备着,总能用得上的……”
“……这个……靳先生回老宅应该会得用到……”
沈言渺耳边突然就响起了吴妈的话,一声接着一声,漂亮的脸颊顿时白了又白,没有一丝血色。
她一直以为靳承寒冷漠的个性是天生的,现在看来更像是……遗传。
让自己的母亲进宗祠,这有什么错?
凭什么在靳家会换来一顿鞭子?
这根本就没道理。
这个家,不,是这个地方,残忍冷血到……几乎没有一个人心是热的!
第37章 但是这一次不行
眼看着保镖手里的鞭子在空中划开,而靳承寒根本也没打算躲开,沈言渺甚至来不及多想就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