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星星了吗(120)
瞟了眼他胸前深浅不一的指印,这看上去就很疼啊,也挺佩服他,还能骚得起来。
不过有一说一,这指印所在的位置,确实看上去挺“刺激”的……
她鄙夷地皱着眉:“你怕不是喝到假酒了,台风都没你浪!”
对易年来说,夏树这话并不具备杀伤力,他眼底拢着深欲,轻勾唇角:“还劝我别惹你!你刚刚放的话,还你为你厉害呢,就这?连人都不会骂了?”
“……”夏树静默几秒,奋力在脑子里组织怼他的话术。
“那你的癖好是什么,是不是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觉得不刺激,非要我骂你几句才过瘾?”
“你好变态,但我,”夏树在床上晃动脑袋,“不!喜!欢!”
夏树说完最后三个字,易年眼眸沉了两秒,紧接着忽地欺身而下,双唇对准夏树的唇瓣,在触碰到的瞬间,转为咬住她的下唇。
“疼——”嘤咛的声音从夏树喉咙间溢出。
易年咬的不算重,但是嘴皮上嫩肉压根经不起蹂躏。她双手下意识托着易年的腰,想把他推开。
至少过了六七秒,易年才松了牙齿。
“不准再说,那几个字!”他眼底微红,直勾勾凝视着夏树,恳求的语气。
夏树心里反倒窃喜,原来拿捏他这么简单!
她装作听不明白,故意清了清嗓:“什么,不准说哪几个字?”
易年眉头皱得更深了。
夏树挑眉,语调稍显得意:“不、喜、欢?”
“你还敢说!?”
“略略略~”夏树吐了吐舌,像个复读机似的,说话气都不喘,“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
易年终究还是拿她没有办法,再加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掌心的那股热气慢慢顺着皮肤向下游移,冲到顶峰……
……这种时候没反应的话,还算个男人吗!
但是,又能这么样,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还是只能缴械投降。
他直起身子,顺着床沿瘫跪在了地上,取了脖子上真空的领带,拉过夏树的一只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就不能现在就答应我吗?做我女朋友!”
他在心里盘算着,她只要一答应,立马扑上去,把她浑身上下都亲一边,绝对不遗留任何地方。绝对!
身上的男人离开,夏树像是绵羊脱离虎口一般,终于松了口气。
她也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在颤抖,双腿也在发软,手心甚至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易年问她能不能做他女朋友这话已经快把耳朵磨出茧了,正经不正经时总喜欢冒出一句,所以她并未当回事。
她的手还被易年牵着,她想挣脱擦擦汗,易年却不松手,反而死皮赖脸地将脑袋放在了她腿上。
“你这里是什么?”
他肩峰靠后的位置,有两个不太规则的靛蓝色四边形。
“纹身吗?”
纹身的位置靠后,之前他在她面前光着上半身,从正面看过去根本瞧不见,此刻,她才第一次见。
说着,她伸出食指轻轻摸了下,那一块皮肤似乎还有点轻微凸起。
“嗯。”他懒懒答。
“你纹的什么?我怎么都看不出来。”
易年直起头来仰视着她:“想知道的话,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就告诉你!”
夏树无语地揉了揉眉心,手机在这时候响起。
易年帮她拔了充电器递过来,她看着号码,稍稍失神,随后接起电话。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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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李桂云倒是没说什么,就只说她从夏林那里得知夏树的汽修厂关了,又问夏树现在搬到哪里,住在哪里,夏树只字未提易年,只说了个蓝韵酒庄的地址,随后母女两生硬极简地寒暄几句,就挂了电话。
在接通电话的时候,夏树心里猜测这一通电话的目的,是不是想要钱,是不是想让她为家里再作什么“贡献”,但是李桂云只字未提,夏树反而有些说不上来的落差感。
跟易年在一起这些时日,她感受过太多太多的美好,潜意识里已经将原来那些不太好的事从心里挤了出去。毕竟能幸福地生活的话,谁也不想一直留在禁锢中。
夏林无意中说起过,从夏树离开家以后,头两年的中秋节和春节,李桂云还会谁念叨着要不打个电话给夏树,让她回去过节,可夏永富总是一口回绝,后来李桂云便也不说了,也没给她打过电话。
她知道,她身上的这股倔劲不是后天形成的,是与生俱来的,是血脉里带着的。
所以,注定了没有人会服软,她不会,她的父母也不会。
她不知道李桂云这通电话的目的,但是心里竟然生出些期待,期待她向她开口,比如,开口要点钱。
“别看了。”易年把她的手机接过去,重新充上电,手指把她一边嘴角向上推,“笑起来更漂亮。”
夏树轻轻牵着唇角嗯了声,易年也从地上起来去穿上衣,两人默契地都没有提刚刚那通电话。
再回到床上时,他摸了摸夏树的头顶:“睡吧,明天我把读书的方案给你看,具体的方式你来选。”
“读书?”
“你不是想专升本吗,我之前已经替你研究过了,专业什么的你自己选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哦。”夏树再一次被易年的面面俱到所触动,她知道他做事绝对可以信任,便没盘问细节,只说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