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星星了吗(123)
小保、小宝!
想到这里,夏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易年没察觉,以为她是因过去的一些趣事而笑。
舞台上一位工作人员突然叫走了杨子毅,夏树直起身,向易年靠近,低声道:“你,差不多得了啊,人家还忙着呢,你拖着他在这儿说一堆有的没的,幼不幼稚!”
易年模样坦然,但仍旧能从眼眸中察觉出几分闷气:“我怎么了!干嘛说我幼稚!”
夏树嘴角压根儿压不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找他来,不就是以为他对我有意思,想宣示主权,期待着打脸情敌看他吃瘪,那种男频爽文才会有的千年老梗!结果人接不但没接你那一套,还一个劲儿祝福你,你就兵荒马乱,没有后招,只好一个劲儿地说些我俩之间的事刺激他……”
易年的脸颊蹭地攀上绯红,杨子毅在时还一副逼王的模样,现在眼角沉敛下来,活像只鳖。
夏树看得乐,又继续道:“你这些飞醋,真的吃得莫名其妙!还有,咱两今后的称呼是不是永远不能出现‘宝贝’或者‘宝宝’这样的字眼啊!”
易年轻嘬着嘴,眸色暗沉:“此话怎讲?”
“你第一次见小保,不是把他名字的‘保’听成宝贝的‘宝’吗,为这个还不给他好脸色!我以为这个发音你一辈子都会有阴影呢!”夏树揶揄道,“有的时候呢,你这个思维,不发散会更好!”
易年的脸更红了,表情也很精彩。
他鼓了鼓腮帮,鼻腔重重喘了两声气,沉思片刻,随后将虎口支在脑门上,抬手勾住夏树的脖子:“女人,你很懂我!”
呕……
夏树差点没吐出来,她嫌弃地离他远远的:“啊!你要死啊!能不能别这么油!恶心死我了!一瓶洗洁精都洗不干净!”
易年的小心思被夏树精准拿捏后,是挺尴尬,刚刚这也算用伤敌一千自损两千的办法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让夏树不再调侃他。
他得意地笑笑:“洗不干净不是正好。”
夏树睨他。
易年:“我洗不干净,你来帮我洗呗!你洗车都这么厉害,洗个油腻男肯定也不在话下!”
夏树绷直唇线:略略略,去你大爷的~
“好啊,我帮你洗,我拿钢丝球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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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树点名批评易年以后,剩下的对接流程顺畅许多,基本上午休时间结束,两人便回了各自的岗位。
酒庄停止对外营业,夏树便和徒弟们盘点着耗材,中途夏树还收到之前在酒庄洗过车,那位橄榄绿法拉利296车主江昕慈的微信。
江昕慈也是自来熟的人,自从跟夏树闲聊过,给夏树提意见去市区开名车清洗会所,她每次在市区洗了车都会发信息抱怨市区洗的没蓝韵洗得干净,又嫌蓝韵太远,不想来回折腾。
夏树照例与她随便闲聊几句,说等自己有钱了一定为了她去市区开一个洗车会所。
到了晚饭时间,夏树和易年在酒庄招待了杨子毅,夏树还叫上三个徒弟一起,也算是曾经校友再聚首。
席间聊着这些年修车遇到的奇葩事,每个人都喝了不少酒,易年似乎是第一次认真听见夏树在职业学校以及工作后的趣事,也陪着喝了不少,散场时夏树是在易年搀扶下上的车。
回去的路上,夏树仍旧滔滔汩汩地向易年说着原来的事,说来说去,最感慨的就是总算没让死心塌地跟着她的徒弟们喝西北风。
到家后,夏树人觉得不尽兴,又让易年开了一瓶红酒两人继续喝,易年见她难得高兴,便依着她。
两人搬了地垫和小桌子,面对面坐在落地窗边喝着,窗外是繁华的夜景,与过去一年夏树卧室窗外国道的荒凉完全不同,她又想起来自己好不容易攒钱开起来的鑫鑫汽修厂。
“不过,说到底,我还是得感谢你,要是没你的话,鑫鑫汽修厂关了我们真的不知道何去何从。”她说。
“有什么好——”易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真的感谢我?”
夏树捣了捣头。
易年眸色微漾,嘴角浮起玩味的笑:“那不如来点实际行动,”他指了指自己的脸,“你都说我帮你这么多了,你主动亲下我的脸,给我点甜头,不过分吧!”
夏树一只手端着红酒杯,另一只手学着下午易年扮油腻男的动作,把虎口抵在脑门上:“男人,你想要的太多了。”
酒醉的夏树眼睛里湿漉漉的,耍宝的模样实在娇憨可爱,易年看着她,宠溺地笑:“多?这还多?不就是你动动嘴皮的事!咱两又不是没亲过,这很容易做到啊!”
说着,易年便坐到了夏树旁边,仰着左边脸颊:“来,快点!”
喝了酒,动作和话语总是不经大脑,夏树毫不犹ῳ*豫将唇靠近易年的脸颊。
可还未碰到他的脸,他便将脑袋转正,两人的唇瓣便不偏不倚碰在了一起。
夏树手中的酒杯没抬稳,红色的液体撒到了易年的睡衣上,从肩头开始,自上而下。
她下意识后仰,易年却捏住她的后脖颈,舌尖迅速撬开她的唇齿,随后在她口中轻柔地搅动。
他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腰,他掌心的温度迅速传遍她的四肢百骸。
感官被酒精无限放下,夏树觉得这个吻,绵长……而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