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着急的解释:“我会澄清。”
“为什么要澄清呀,澄清了我就不能保护你了。吶,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需要找我。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的耳根更红了:“我叫滕野。”
"嗯,我叫郁辰安。"
……
梦里是跳跃的。
下一瞬,郁辰安就抱着烤糊了的一盘贝果,心情低落走出了烘焙教室。
少年一身运动装的模样,朝气蓬勃。
少年的眼睛亮亮的,他没有笑,但是郁辰安知道,他很高兴。
“你好。”
“又见面了。啊,这个……“郁辰安想把那些黑黑黄黄的成果藏到身后。
少年探头好奇的问:“是你的烘培课作业吗?”
“……呃……意外,只是个意外。”郁辰安见少年无与伦比好奇的眼神,小心的问:“你想尝尝?”
然后他平生第一次听到有人夸他的黑暗料理,是好吃的。
……
冬天。
元旦下雪的清晨。
郁辰安房间的窗户被雪球砸的当当响。
郁辰安翘着睡的乱七八糟的头发。
楼下是滕野用脚在平整的雪地里踩出来的邀请“打雪仗吗?”
郁辰安开心的把手支成喇叭状,打破了四周安静的清晨:“阿野!等我!”
是的。这些梦境里,滕野和他喜欢着彼此,眼睛里都有彼此的影子。
……
“阿野!”郁辰安是叫着滕野的名字醒来的。
梦里的少年突然不见了。
郁辰安有些着急的去找。
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郁辰安太想去见梦里楼下那个穿着白色羽绒衣戴着明黄色手套的少年。
他的视线还不清晰,但是不管不顾的要下床。
“辰安,乖。”
郁辰安被一个熟悉的味道抱住。
耳边是极轻的呢喃。
声音轻到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
但是熟悉的桧木香气,然他安心。
梦里的少年,一直都是这个味道。
……
意识回归,花了些时间。
等郁辰安想起前一天晚上的照片。
抑制剂。
城北的家。
还有树木和花海。
他这才回忆起,自己刚度过了一个发热期。
身边的人是柳明旭。
柳明旭对他向来都直来直去,传递信息高效直白。
“你打了两针抑制剂,还和他搞了快48小时。滕总挺厉害。”柳明旭倒了一杯牛奶给郁辰安。
郁辰安摇摇头。他什么也吃不下。
“你睡了15个小时。帅哥医生看过你说没事。现在在楼下等你醒来。”柳明旭换了一杯蜂蜜水,郁辰安还是摇摇头。
“滕野……”郁辰安发现自己的嗓子比破锣还难听:“走了吗?”
"和你那位帅哥医生在外头吵架。"柳明旭翻了个白眼:“这次是我的锅,那天小陈没联系上我。”
郁辰安难受的摇摇头:“滕野……没有受伤吧?”
柳明旭不明所以:“为什么受伤,楼下还没打起来呀。”
那就好。滕野没有自残的停下强行把他送去医院。
“我还想再睡一会儿。”郁辰安懒懒的,心里空荡荡的,他说不出来的地方,好像缺失了很大很大一块。
郁辰安还想回去打完那场雪仗。
他还想去找那个笑起来没有预知和恐慌,像太阳一样的少年。
……
花少上楼看了郁辰安的情况,抽了血留了样本,评估了病人的情况很快就出来了。
滕野认识花少,是那位和郁辰安在夜店喝酒跳舞的Alpha。花少穿上白大褂和金边眼镜的模样依旧不讨人喜欢。打量滕野的眸子也不友好。
“他的周期乱了,抑制剂也没效果。是不是因为……”滕野停了一秒:“我的信息素,影响了他。”
“不知道。”花少抱着手和滕野在院子里对峙。没有要走的意思。显然也不准备回答问题。
“你是医生,需要对你的诊断负责。”滕野的眸子沉沉,带着几分动物搬的警觉和怒意。
花少并不惧怕滕野的威压:“你是郁辰安的家属吗?“
滕野没有接话。
花少严肃道:“既然不是,我需要保护患者的隐私。”
滕野的衣衫并没有遮住脖颈上被郁辰安咬出的粉色牙印。滕野的头发不像平时工作时候那样的挺拔,如今软软的仿佛和这个人一样,没有了气势。
“不过作为郁辰安的私人医生和朋友,我可以抽一管你的血,如果是你的原因影响了他的身体情况,我会建议他换个床伴。”花少挑眉。
觉得滕野身上的印记太过碍眼。
……
郁辰安是傍晚醒来的。
房子里安安静静的。
郁辰安尝试了两次才爬起来。这次醒醒睡睡昏迷的时间比起上回住院半个月,是好了太多了。
第一次和滕野那回,郁辰安只记得很短暂的片段,他最后只记得滕野身上好闻的桧木信息素的味道,再次醒来就是几天后的医院。那一次……
身上没有那么多痕迹。
以为睡一觉就会舒服一些,但是身上的倦怠和空荡荡的感觉没有丝毫的消退。
郁辰安连拿手机都觉得沉。
手机最终还是没拿住,滑下了床。
郁辰安本能的翻身要去拿。
被人抱住了。
“我来。”
滕野捡起手机放在床边。
很普通的动作。
郁辰安皱起了眉头。
明明是自己喜欢的味道。
但是为什么闻着,那么的……
好像有蚂蚁在身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