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个苗疆少年(83)
硕大的暗室内书籍杂乱无章的堆砌在地面上,墙壁内部挂满了各种女子的画像,幽幽的烛光映照在她们漆黑的眼眸上,透出一股诡异之色。
这甬道通向蛇窟?
第42章 秘密锈迹的门吱呀的发出声响, 覃桉始终不敢再向前一步,炽攀在阴暗的地面上,金黄的竖瞳透出幽深的光。
她垂眸看向炽,随之再观察屋内场景, 随之伸出手轻轻的探入暗室。
手穿过门内, 当没有感知到任何的术法时, 覃桉才踏进暗室。
室内昏暗, 现又为夏季,此刻地下倒是显得越发潮湿, 股股阴凉的刮着皮肤,覃桉不仅打了个寒战。
墙壁斑驳,室内杂乱,书柜上撑满了书,由于堆放不下, 连同案台旁都塞着书籍。
墙的另一边装有一扇厚重的门, 将屋内与外面所隔绝,这地下的空间比屋上要狭窄些, 但从环境来瞧仅仅只是狭窄,却比上面的气息更加浓郁。
淡淡的紫雾香。
这是他的屋子。
覃桉微昂着头环顾四周, 裱后的轴卷被挂在墙上,许是数量之多, 有些拥挤,相互交叠半掩着身躯, 只有脸清晰可见。
这些女子是谁, 为何他屋中有这么多画像, 各式各样的女子,娇俏, 美丽,丰腴,纤瘦,就连身高也各不相同,虽是面容不同,但无疑都是美丽的,美的各有千秋。
她的脑中闪过谢宇所说的话语,此刻一时不知该如何评判。
只有那时有时无的气味让她感到些真实,她的脑中闪过万岐的动作,他的话,他的笑容。
这已经不是危险,而是怪异。
这并未设阵,也未设置术法,说明这的主人并不觉得有外人会踏足这片天地。
一股无言的恐惧满上心头,覃桉抿着唇将其压下,小心的走向案台。
桌上的笔墨早已干涸,纸上仍是一副女子的容颜,还未完善,但是不像她,也不是她。
这是他画的吗?
万岐在画谁,为什么有这么多。
覃桉蹙着眉,蹲下身子随手翻阅书籍,书籍各不相同,功法,医术,剑术,甚至画术。
满屋的书籍随意的成堆摆放,还有各种废弃的纸张,覃桉颤着手捡起一个卷成团的纸张,将其展开,还是画像,不同样貌的女子。
她在想,如果万岐知道她看见这些,会不会像捏谢宇那般,摁住自己的头颅。
明明方才还在拥吻,此刻她除了害怕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难过和无端的恼火。
她放下那张纸,此刻就想得知为何这有如此多的画像,见万岐的态度和这隐秘的程度,他定是不会告知她的。
覃桉看向炽,炽停在那扇厚重的房门前,歪着蛇头盯着她。
“你开了灵识?”
炽没有答话,此时空气中陷入了沉默。覃桉觉得自己疯了,竟然妄图一条蛇会发出人的声响。
它微垂着头,用头顶了顶那扇厚重的门。
覃桉没有随意触摸,只是走上前,小心的观察着。
她的掌心悬空与门相隔一条缝隙,在感受不到术阵的波动时,这才用力推开那扇门,厚重的石门轰然推开,屋内的全貌尽收眼底。
屋内十分简洁,简洁到只有一张床榻和案台。
这张床榻不比上面来的精巧,刚好能睡下一人,空气中泛着紫雾香带着潮湿的水汽。檀木色的案台上除去笔墨放置一本玄色的书籍,长剑依托剑台叠在书案上。
覃桉吸了口气,缓缓靠近书案。
剑鞘银白,三足金乌绕阳而雕刻其上,剑柄比鹅黄还要更加靓丽,一抹朱色隐匿在剑柄的纹路中,“晨乌”二字极其张扬。
覃桉不知怎么说,连“漂亮”二字都不值以承托,跟其他剑一般,有股凌冽的肃杀之意,许是那鹅黄的剑柄,给人以莫名的傲气。
她站在案台旁,回头看向盘绕在石门边的炽,它静静的凝望着她,就像一条普通的蛇。
覃桉闭了闭眼,伸手翻开那书籍,希望能从中找到些什么。
当翻开的那一刻,白纸黑字跳入眼中,覃桉忽的将它合上,像是在窥探别人的秘密,下意识的环顾四周。
这不是什么书籍,而是一些随手的记录。
覃桉看向守在门前的炽,脑中闪过万岐白日与她亲昵的举动,又想到那许多女子的画像,此刻恼火又涌上心头,这才缓了口气,咬牙翻开。
她起初是随手翻了两下,渐渐地便坐在椅子上,眉尖拧成一股绳。
【来蛇窟已有一周之隔,也不知外头是风是雨,天色如何。
母亲说,若我放下父亲的事情,全心习蛊,百毒不侵,她便放我出去,让我去寻她。
可我来此便是为了父亲,如何能对他不管不顾。但无妨,我很快便能出去了,离开这,等我。】
【一周零三天,今日还是无法出去,我问阿莎,她还是对此只字不提。
也不知她过的如何,现在身体是否有佯,强行取蛊对身体损害极大,不知母亲的药是否能让她痊愈。
她太过瘦弱,也不知在那吃的如何。我同母亲说,想见她一面,跟她解释种蛊一事。母亲拒绝了,我仍旧无法出去。】
【一周零五天,还是无法突破。灵脉寸断无法运用灵力,不想原来炼蛊是如此之难,疼痛的难以忍受,比剑术更甚。今日琼来送饭,还是没有你的消息,我还是,出不去。】
【零六天,出不去。】
【零七天,出不去。】
【零八天,出不去。】
【零九天,出不去。】
【零十天,出不去。】
……
【三月,许久未见阳光,母亲允许我出来看看,我以为外面会是一片青绿,为何还是紫雾林,我何时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