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才想劝你,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个国家的机构在盯着组织吗?”琴酒不想做组织的boss,也不希望君度走向毁灭。
他肯定是要离开的,朗姆一死,贝尔摩德说不定也会走。
到时候君度靠什么和那些机构碰?
组织的确有些积攒,但那些积累,又能为组织争取多长的时间?
最重要的是……黄泉家。
琴酒没法告诉君度,到时候黄泉家会全面撤出去,这会造成的波动可想而知,君度根本就稳不下来。
“君度,你还是……”
“不,我要组织。”君度的眼神充满执念。
琴酒怔住了。
他认识这种眼神,琴酒一心为了先生复仇,照镜子的时候便是这种眼神。
可君度明明只有野心……
“先想办法搞死朗姆好了,最好的机会便是先生葬礼的那天。”君度问琴酒:“你会来吧?”
“我一定会去。”琴酒语气笃定。
君度点头,片刻后笑道:“你会来,他也猜到你会来,到时候绝对会爆发巨大的冲突。朗姆不会防备我,只有我才有机会杀了他。”
“条件呢?”
“没有条件,我们只是互惠互利罢了。”君度的笑容蕴含深意。
琴酒深呼吸,他明白,君度已经对组织势在必得。
琴酒离开后,和诸伏高明会面,将刚刚交谈的内容简单告诉了诸伏高明。
“你的意思是,君度是为了权力,现在一心想杀了朗姆?”诸伏高明若有所思。
“他表面上是这样的。”
“表面上?”
琴酒点头,回忆着君度那充满仇恨的眼神,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或许……
有没有可能,君度他和朗姆有仇?
但琴酒目前并不确定,一切都只能按照表面上的事情来看。
“你和他说了我们的计划了吗?”诸伏高明问。
“我说我们准备在先生葬礼的当天杀了朗姆,祭奠先生的亡魂。”
诸伏高明并不感到意外,这其实不是他们真正的计划,他们真正的计划是在葬礼当天将乌丸莲耶的遗体偷出来。
不过也能理解,如果君度已经被仇恨和野心遮蔽了双眼,恐怕没兴趣参与他们的转移遗体计划。
“你不怕他事后会揭发你?”诸伏高明问。
“狼人自/爆吗?”琴酒冷笑,君度绝不敢告诉朗姆。
诸伏高明点了点头,又问:“万一之后他不和你合作了呢?”
“不可能,他想要朗姆的命,我也想要朗姆的命,我们拥有共同的目标,不怕他不合作。”琴酒对此很有自信,他仔细观察过君度,对于刺杀朗姆这件事,他绝对不会轻易罢手。
葬礼的日子越来越接近了。
这段时间,黄泉忍没少往组织里跑,为了彰显自己对先生的敬重,他也经常在先生的冰棺前鞠躬。
不过他到底日理万机,工作很忙,没时间为先生守灵。
为了弥补这一点,黄泉忍特意请了寺庙的大师过来,也请了神社的巫女,想要从各种方面为乌丸莲耶祈福、超度。
葬礼的前一天,黄泉忍又来到了乌丸莲耶的冰棺前。
寺庙的僧人正在念《地藏经》,用以慰藉亡灵,整个大厅都是他们念经的声音。
朗姆本来在蒲团上坐着,见到黄泉忍过来,他连忙起身迎接。
“黄泉君,辛苦你了。”
“先生在位的时候,对我和弟弟都多有照顾,我们双方的合作也都进展的很顺利,现在他过世了,我这个做晚辈的理应如此。”黄泉忍长长叹了口气,神色哀悼。
朗姆更难过了。
黄泉忍一个外人都对先生这样敬重,可他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明天葬礼,我担心琴酒会过来闹。”黄泉忍面色凝重地对朗姆说。
朗姆同样点头,笃定地说道:“他一定会来。”
“那家伙到底想做什么?这是故意不想让先生得到安宁吗?”黄泉忍很生气,怒斥着琴酒:“我以前就对先生说过,琴酒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他杀害了先生,还要过来闹事,我们绝不能放过他。”
朗姆顿时有些心虚,但他还是努力抗住了。
板着一张脸,朗姆寒声说道:“我已经通知了下去,明天只要琴酒敢过来,他就别想再离开,我要在先生的灵前杀了他,以慰先生在天之灵。”
黄泉忍却忧心忡忡地看着朗姆。
“怎么了?”
“你知道行动组都是琴酒的人吗?”
“当然。但他们现在只能听我的。”
“除此之外,就连情报组也有琴酒的眼线。”
朗姆大吃一惊,这一点他并不知情。
不过朗姆并没有惊讶太久,他和琴酒斗了这么多年,互相安插眼线是基本操作,情报组有琴酒的人也不足为奇。
糟糕的是他还没有找出那个人。
朗姆顿时紧张地看着黄泉忍,问:“忍君怎么会知道?”
黄泉忍叹了口气,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一见他这表情,朗姆反而明白了,问:“是蓝橙酒?”
“是啊,就是他,他就不能让我这个当哥哥的省点心吗?”黄泉忍又重重叹了口气,对朗姆说道:“他非要帮着琴酒过来闹事,现在已经被我关起来了,我有听他说,情报组行动组现在都有琴酒的人,他说你赢不了。”
朗姆脸色铁青,对于黄泉忍所说的消息深信不疑。
可是,他该布置的已经布置下去了,万一那些人里面有琴酒的人,明天怕是要出事。
“别担心,我肯定不会让琴酒那家伙得逞。”黄泉忍眼神闪过一抹冷色,拍着朗姆的肩膀说道:“明天我会调一批人过来,我们黄泉家的保镖虽然比不上组织的人在生死线上打滚,可也是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