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火香烧[先婚](13)
“那你要抱我的时候,距离不近吗?”薛丞聿眼神盯在乔晚唇上,逐渐染上更多野心,“要适应这样的距离,薛太太。”
“我……”乔晚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蠢行噎住。
薛丞聿的人协助她换了衣服,颜色是和她来酒店时一样的珍珠白旗袍,薛丞聿亲手将项链给她戴在脖子上。
两人之间已经有几次那么近的接触可乔晚还是不太适应……因为乔晚怕自己重心不稳,随时可能栽倒。
车上,两人如临刑前串供。
“待会是不是要牵你的手。”薛丞聿眼神扫过乔晚的指尖,忍不住把手握在掌心,“类似这样吗?”
“还有,比如,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这类问题。需要我怎么说?”
“应该,都可以。”乔晚的指尖被薛丞聿的手暖得微微酥麻,心想,有薛丞聿这么一个上门女婿,乔乐盛想必也不敢多问什么。
“好,我自己发挥。”薛丞聿没有要放开手的意思,乔晚只觉得自己被一点点加温,温水煮青蛙。
不自然加快的心跳要被发现了,乔晚打开了车窗通风,散散脸上泛红的热度。
道路上,引擎声摩擦着窗沿,终于渐渐盖过心跳,春风裹挟着水汽从窗缝挤进来,万物涌进乔晚的鼻腔……
灰云压顶,填满凝滞的空气,蜻蜓飞低,妄想停留在她湿润的眼睫。
乔晚嗅觉敏锐,她总能通过气味来辨别下雨,除了感冒时,自从运用这项技能以来从未错过。
湿冷的空气让人难受,脸上的热度还是不低,不离开火源,开窗通风也无济于事。
乔晚的手从薛丞聿掌心抽出来,轻轻搭在膝盖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下摆的衣边。
“先生,好像快下雨了。”乔晚低声说,“有雨水的味道。”
“嗯。”薛丞聿应了一声。
男人原在假寐,此刻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把外套盖在了乔晚的膝盖上。
···
乔氏香料 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沉沉死气,请柬被放到乔乐盛的桌子上:“老爷!薛家周六来访,亲自上门。”
“着急什么?”乔乐盛拿起眼镜,仔细地看着管家递来的“薛家,哪个薛家?”
“老爷,就是那个薛家,您今早还在电视上看到了……”
“薛家?!薛家怎么会突然来访?”
“请柬上说,是为了乔晚小姐。”
乔晚?薛家那阎王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会到他家来寻她那没用的女儿?乔乐盛心想,要是说起乔晚回国之后到底在不在家,他都不知道。
乔乐盛赶紧打电话问:“乔晚这几天都到哪里去了?”
乔佩珍“还能去哪,年轻人嘛,当然是到处玩去了。”
“快说!”
“不就是给你找的上门女婿?陈家那小子,不是你亲自挑的么。”
“胡闹!那乔晚现在到底在哪?”
陈士安的确是他乔乐盛亲自挑的,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陈家怎么就变成了薛家!
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是貍猫换太子?他又不是在刮彩票!
如果真是这个薛家,那根本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乔乐盛绞尽脑汁,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薛家怎么会和他搭上关系?
电话那头乔佩珍愣了一瞬,听见下人的回报。“拜访,改到今天了?……薛家?哪个?”
一阵慌乱的忙音,乔佩珍的声色已经没有之前镇定,她接起电话问乔乐盛:“哥,薛家真要来啊。”
“我怎么知道?!”乔乐盛对着电话怒吼,差点把手机摔倒地上。
——家里那座小庙,怎么容得下薛丞聿这尊大佛?
但更想不到的是,薛丞聿竟然是为了乔晚而来的,怎么可能?
难道是乔晚骗他?不可能,乔乐盛算准了乔晚的性子,装神弄鬼,骗到阎王爷头上,料乔晚也不会有这个胆量。
但要真的是薛丞聿,他拿人家怎么办?不,是薛丞聿拿他怎么办才对。
乔佩珍还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乔乐盛吼道:“行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有空在这哭,不如想想到时候该怎么办。”
“我……”乔佩珍被话噎住,要不是她之前一直觉得乔晚任由她欺负,为非作歹了那么久,她用得着怕现在么。
乔乐盛平时并非不知道乔佩珍性格恶劣,但对她和乔蓓的所作所为,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听见乔佩珍的声音,乔乐盛顿时知道自己的妹妹肯定又犯下了什么大事。
如果这事还是针对乔晚的,乔乐盛根本不敢细想,他把请柬掩了掩,压下颤抖的声音吩咐道:“薛家的人马上就来了,你给我先去安排!”
···
加长林肯稳稳开到乔家门口。
车门打开,乔晚被薛丞聿抱出了车门。乔晚的衣服也是新换的,她旗袍遮到膝盖,隐约见到纤细白皙的小腿,但脚腕玲珑的弧度下,是包裹着纱布,踩着平底拖鞋的双脚,还伤得不轻。
司机恭敬地虚扶车门:“乔小姐,注意安全。”
乔晚不好意思地半遮着脸,没想到后面还跟了一辆车,车上下来几个保镖,后备箱里居然还夸张的配备了轮椅。
这阵仗有些夸张。
乔晚那天脚趾和脚掌受伤,碎玻璃划出几道口子,其他并没有太大的障碍。
“先生,放我下来吧,这里可以自己走的。”
乔晚不想被大家这样瞩目地盯着,她求着薛丞聿放她下地,乔晚伸手轻扯了一下薛丞聿的衣角。
薛丞聿便没有像在浅水湾酒店里那样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