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火香烧[先婚](35)
好在几分钟后,薛丞聿没有放开她的手,心情似乎也有些好转。
晚宴开始前,薛丞聿还带她把薛宅的主要房间走了一遍。
薛丞聿特别带乔晚去看了他爷爷的房间。
爷爷薛伟懋的书房里,虽然也有红木,但就显得更为别致一些。
紫檀花几上摆着瓷瓶,侧放琴案,架一把古琴,一张西番莲纹大罗汉塌,上铺水竹薄凉席。
旁边画案后摆着一把昂贵的交椅,扶手上平镶精铜,圆背和下部纹路精美,螭龙卷草,游走嬉戏。
此外还有青花瓷的金鱼缸,矮脚茶桌上摆着的紫砂茶具,都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灰尘。
虽然薛伟懋已经过世几年,但是在薛丞聿的交代之下,这里常常有人来打扫,一切都要保留爷爷原先生活过的样子。
“会下围棋吗?”薛丞聿把乔晚领到桌前,他弯下腰,从柜子里翻出两个白玉的棋坛和棋盘。
乔晚摇摇头:“不太会。”
“你拿白的,我教你。”薛丞聿把一颗白子放到她的手心,
薛丞聿说教,其实是一边说着基础的规则,一边自己和自己下。
他从小学棋,后来跟在薛伟懋身边,棋艺是被爷爷一手教出来的,至少也是。
“围地则谋,死地则战。”薛丞聿解释着,一边把白子布上星位。
不多时,纵横交错的棋盘上,白子把黑子团团围住,薛丞聿自己都笑了。
左右互搏,黑子先行。
原本怎么都应该是黑子赢,但最后在薛丞聿的控制下,反倒是白子更胜一筹。
这还真像是他在乔晚这沦陷,毫无还手之力。
乔晚明白基本的规则,见四个气口被堵死,就把黑棋从白棋的包围中提出来。
她顺手把棋子放回棋坛里,微凉的指尖又被薛丞聿握住。
围棋太难,乔晚根本没有一点参与感。
于是乔晚赌气地提议下五子棋,薛丞聿应了。
沉住心气,几盘之后终于胜过他,乔晚差点跳起来庆祝。
等乔晚把手里的棋子哗啦啦放下,抬起头来,却看到薛丞聿好整以暇。
男人学着她的样子,手指抓起棋子弄出声音,他嘴角含笑:“赢了,想要什么奖励?”
乔晚下了罗汉床,张开手臂,薛丞聿挑眉,再把人拥进怀里。
“今天的拥抱。”乔晚在他耳边的声音又软又柔,人也主动靠近他。
薛丞聿心底振了振,呼吸都滞了一瞬。
他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呼吸,闻见她发间的花香。
加速的心跳下,即使隔着衣服面料,柔软的雪团也吻着他的胸膛,薛丞聿圈她的腰,把人摁得更紧。
相贴的温度好像让人都融化了。
“那算是第几个?一个三十秒,六个五分钟。”薛丞聿难得算了笔糊涂账。
拥抱就是拥抱,没想着要计算时间的。
乔晚在他怀里嘟囔,也没有要离开,直到过了一会儿,感觉男人体温升高,才忍不住推了推。
她想走,薛丞聿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反而从后背勾着她的手腕,用脑袋去蹭她,腰间的手臂像蛇一样地往下探。
那双手捏了一枚黑玉棋子,轻车熟路地,越过白雾似的裙纱,一探到底,粗粝的二指像巨蛇分叉的蛇信,衔住花心缠吻,又碾又揉。
乔晚唔了一声,很快只剩下可怜的低喘。
她闭上眼睛,蜷曲的脚趾蹬掉高跟鞋,侧靠在男人身上。
电流一样的酥麻传遍全身,她站不稳,五指去抓薛丞聿的衬衫。
这简直是自投罗网,被男人乘势揽着。
“晚晚,抬头。”薛丞聿想看她神色迷离的模样。
薛丞聿的手太有力,那么高的个头又整个罩住她。
“……唔。不要。”乔晚躲不开,只好把表情埋在薛丞聿的锁骨。
她的脸颊蹭着衬衫领口,呼吸间是男人淡淡的古龙水味,即使对香料再熟悉,她也分辨不了了。
温香软玉在怀,薛丞聿也被撩拨得火大,手掌掐一把腰.肢,趁乔晚缩着腰时滑进内.衣边缘。
乔晚两腿还在发抖,反应过来,朝他手背上打了一下:“不行,不能弄脏裙子。”
双颊潮红未褪,睫毛上水珠都还挂着,乔晚却看准了,咬住他西服上露出的脖颈,皱眉嗔道:“薛丞聿,你太坏了。”
薛丞聿倒吸一口冷气。
青筋暴露的手臂抽出来,虎口和掌心倏地制住她的下颌,惩罚地舐遍她调皮的牙。
直到乔晚受不住了,用柔嫩的手掌堵住他的嘴,薛丞聿才慢条斯理摘下她的手。
“是挺湿的。”薛丞聿恶狠狠地舔了一口她的耳垂低语。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薛丞聿闭上双眼,舌头在上颚扫了一圈。
愿赌服输。
这确实是她的奖励,他的惩罚。
十九握香 燕麦
客人们等到中午后,才姗姗来迟。
今晚有一场新年拍卖会。
场地定在薛家旗下的庄园酒店,拍卖行的工作人员在清点今晚的拍品。
拍品多是名表、高端宝石、雕塑名画,它们是时间和永恒的代名词,是收藏界长盛不衰的宠儿。
薛家的旁支都先来拜访,找薛丞聿攀亲叙旧,被门口的安保一一屏退。
拍卖行的工作人员得到允许,进入包厢。
白手套的侍者打开保险箱,双手托着首饰盒,恭敬地送到薛丞聿的面前。
半个月前佳士得在迪拜的拍卖会,曾经有一条一样的,拍出了千万的天价。
当时全场买家频频加价,而电话那头,和中东土豪们一起竞拍的人,原来是薛丞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