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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火香烧[先婚](49)

作者: 丘北兔 阅读记录

这是她牢靠的港湾,也是稳定的禁锢。

乔晚张口咬在薛丞聿的肩膀。

她的牙齿像螃蟹的钳子尖尖,隔着衬衫扎在薛丞聿的肌肉上。

但薛丞聿既没喊痛,也没哼一声,而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胸腔震动,好像在轻笑。

“睡够了,还是我们先回家,之后再继续睡?”薛丞聿的手还在她的肩胛上安抚着。

“……回家。”乔晚把衣服换好,但还是巴不得有个任意门,能直接回去。

薛丞聿向来行动迅速,他把乔晚换下来的脏衣服放进准备好的袋子里。

紧接着男人脱下外套,把乔晚整个人包裹在外套下,又将她整个人轻轻抱了起来,快步走向电梯。

乔晚耳根一下红了,手攀着薛丞聿的肩膀:“等一下!我们就这样下去?会不会有别人。”

顶层的专用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但要是路上撞见别人,肯定会觉得尴尬。

薛丞聿吻了吻她的发顶:“你觉得会碰到谁?该下班的都已经下班了,我也是。”

“好吧。”乔晚只好妥协,将脑袋埋进西装的领口,声音小得不能在小,“那个……记得让人拿去洗。”

“嗯。”

“房间里的被子也是。”乔晚小声补充。

“嗯。”回应她的是薛丞聿更为坚定的允诺。

二十六握香 无花果

回家洗完澡,乔晚换上睡衣,立马钻进了被窝。

薛丞聿看她蜷着身子,维持着一个姿势,几乎一动不动,眉心打了个结一样皱起来,摸了摸她的额头:“难受?”

乔晚点点头:“一点点,熬过去就好了。”

她已经吃了止痛药,这小药片见效快,简直是她每个月的救星。

薛丞聿拿来一杯滚烫的红糖姜:“小心喝。”

薛丞聿把红糖水放在床头,乔晚挪了挪身子,把杯子重新拿在手里:“这个就要喝热的。”

薛丞聿皱着眉,用嘴唇试了试红糖水的温度,然后让乔晚更舒服地靠着他。

乔晚的小腹紧紧贴着薛丞聿的侧腰,被子把两人紧紧包裹,男人的大手一前一后,包着她的后腰和前腹。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嗯嗯。”乔晚一边搅动茶杯里的红糖水,一边说,“喝了红糖水,顺风又顺水。你要不要也尝一口?”

乔晚把茶匙的糖水递到薛丞聿嘴边。

薛丞聿平时很少吃甜食,对甜味敬而远之,他甚至是嗜苦的,从咖啡到烟草,甜,从来都不是加分项。

所以闪着银光的匙羹伸到他面前时,薛丞聿几不可察地后退了一瞬。

随后,薛丞聿耐心地闻着姜的香味,红糖的香味,他盯着乔晚的脸,把匙羹上的糖水舔舐完了:“嗯,甜的。”

是她喜欢的味道。

没想到薛丞聿喝惯了咖啡,对红糖水都这般如临大敌。

乔晚笑着把剩下的红糖水咕嘟咕嘟喝完。

好在止痛药效果也不错,熬过第一天,乔晚恢复了元气,甚至觉得可以开始吃冰激凌。

可是薛丞聿还不放心。

在面对薛丞聿说要去医院的时候,乔晚抵死不从,她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不想去医院。”

薛丞聿一身西装革履,走到前厅又折返回来。

高大的男人站在卧室落地窗边,蜜金色的阳光透过他的衬衣,显出起伏有力肌肉线条和修长的身形。

薛丞聿摘下腕表,眉眼也舒缓展开,这是他准备放弃工作,投入私人时间的预兆。

乔晚听见他又重复了一遍:“换衣服,还是我抱你去?”

但看着薛丞聿担心的样子,还是没敢把这话说出口。

乔晚拖拖拉拉地上了车。

薛丞聿把车开到了一个小院门前,入口茂林修竹,但内里居然有专人泊车引导,颇有大隐隐于市的低调与神秘。

乔晚不解:“我们不是去医院么?”

“怕了?”薛丞聿越过上身,给她解开安全带。

“这倒没有。”乔晚下了车,才发现院内别有洞天。

室内采自然光,角落种着几盆兰花,墙角立着小香炉。

香炉里面点着香薰,乔晚闻出来白芷和侧柏叶,还夹杂着少许降真香。

清新甜花的香气,带着些许神秘的东方调,很好地缓解了病人看诊的不安。

乔晚挽着薛丞聿的衣袖,不知怎么,痛经这种小病,来看中医好像比看西医更加放松。

不过当乔晚走过针灸、拔罐、推拿室的时候,她的心又吊起来。

她再三默念,小事而已,只是小事而已。

吃药就好,千万别用针扎她。

老中医给乔晚把脉,脸上表情淡淡的,除了眉头微皱,几乎没什么情绪,左手摁着脉搏,右手迅速提笔,在纸上写下一连串的药材名字。

“气滞血瘀,必须活血行气,才能止痛。受凉还是昼夜颠倒?”

只能说医生不愧是名医,不仅观察仔细、开药快而精准,对现在年轻人的作息也了如指掌。

乔晚之前做起实验来昏天黑地,忙起来就没有注意作息,加上原先身子底差,欧洲天寒地冻,才渐渐有了痛经的毛病。

只不过原先遇上生理期,吃点止痛药,也能敷衍敷衍硬抗过去。

没想到回国之后,神经上一松懈,疼痛来的如此剧烈。

“以前也痛这么厉害?”

乔晚摇摇头,如实回答:“以前比这个更严重一些。”

住进薛家之后,薛家大厨每天做好吃的饭菜,作息规律之后,这老毛病就改善了许多。

“嗯,这个……”医生欲言又止,“对了,乔小姐您先去扎个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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