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火香烧[先婚](61)
三十二握香 肉桂粉
台风过境,薛丞聿虽然没有见到乔晚师门的人。
更没有和大部队一起回去,但安排了航空公司包机,送A大以及其他高校一众师生回国。
也有一批学生申请延长了签证期限,留在日本旅游,乔晚和薛丞聿也是。
薛丞聿拉着乔晚远离她的师兄,乔晚说要去哪,薛丞聿都抽出时间陪着。
乔晚对传统的日式香料很是着迷,为了更亲密地融入这种味道,他们在京都停留了特别久。薛丞聿对去哪里并无所谓,只是从泡温泉、city walk,再到看烟火大会,薛丞聿天天缠着乔晚,那股狠劲,权当这是新婚之后的蜜月。
就这样消磨了小半月,终于准备启程回港。
乔晚把行李收拾好,只见张珂已经在专车旁边等候。
我们现在去机场吗?乔晚上了车问薛丞聿。
薛丞聿摇摇头,凑过来亲吻她的眉心,从外套内衬掏出一个眼罩,他说,你相信我吗,晚晚。
眼罩遮住了乔晚的视线,乔晚耳边传来薛丞聿的声音: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眼罩遮住了全部光亮,乔晚什么也看不到。
乔晚偏过头听,耳边传来潺潺汩汩的水流声。
她扶着薛丞聿的手,脚下传来木板的声音,摇摇晃晃,甚至有些天旋地转,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走在桥上。
因为什么都看不到,乔晚呼吸有些急促,她握紧了薛丞聿的手。
倒是鼻尖的气味让她安心,木质的、森林的,隐隐有些潮气,是深秋的味道。
泉水的、石头的。
乔晚偏着脑袋,没想到薛丞聿停下了脚步,薛丞聿身上的沉香味靠近。
下一秒,薛丞聿把她从怀里捞起来。
你知道我爱上你的感觉吗?薛丞聿问乔晚。
薛丞聿一边问,一边把眼罩从她的脸上摘掉。
室内安静而黯淡,男人的眉眼遮蔽在黑暗中,唯有瞳孔中的一点亮光——那是她。
阴翳的空间里有五彩的琉璃光色,冲击着久久被黑暗吞噬的视觉神经。
薛丞聿低头看她,乔晚的眼眸中溢满琉璃之色,他看见那琉璃随着水波摇晃了一下。
是乔晚凑近,亲了他一下。
这回轮到薛丞聿站不稳了。
乔晚拉着他的手,走到庭院之内。低头。乔晚命令他。
薛丞聿眉心一动,闻言照做,薛丞聿双手搂着乔晚的腰,低下头来时,耳朵被乔晚通通捂住,她的手不大,掌心柔软温热,薛丞聿好像透过薄薄的皮肤,听到了自己心脏跳跃、血液流动的声音。
连她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地听到,极其安静,极其专注。
薛丞聿从未有臣服于任何人的想法,但这一刻,他愿意永远为乔晚低下头。
薛丞聿把头埋下去,想靠近乔晚的肩膀。
乔晚手腕上却开始用力,薛丞聿看见乔晚的口型清清楚楚地说:别动。
于是薛丞聿扶着她的腰,以这个姿势别扭地站好。
乔晚搂着他的头,把薛丞聿压得更低。
乔晚直视着他的双眼,猝不及防地,狠狠亲上薛丞聿的双唇。
她学着薛丞聿凶狠的样子,像一只吃奶的小兽,凶猛用力。
薛丞聿的手顺着腰往下,托着乔晚的臀把人抱起来,调转攻势,舌头探入她的齿间,一瞬就反客为主。
乔晚招架不住,额头和男人紧紧贴在一起,听见他叫她晚晚,听见他粗重的喘息。乔晚仍不放手,仍旧紧紧捂住薛丞聿的耳朵。
原本静谧的世界一点点鲜活起来,随着听觉的触角,薛丞聿听到从前没注意到的声音。
乔晚眼神含笑,站在原地看他,不过调皮地,模仿地,把他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的感觉就是这样。
···
飞机落地,乔晚回到港城后脚不沾地地忙起来。
深秋寒露以后,天气降温,乔晚回到家收拾行李。
“这件厚的要不要带?”
行李箱还放在地上,乔晚想亲自收拾,去洗了个澡,出来继续把衣服迭进行李箱。
薛丞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边,手上还拖着一个行李箱。
“怎么,你要和我一起去吗?”乔晚笑着看他,刚好蹲累了,直接盘腿坐在了地板上。
“带这么点东西怎么够。”薛丞聿把行李箱拖过来,蹲下来,把箱子打开平铺在地板上。
乔晚在地板上还没坐几秒,就被男人捞了起来,身下多了一个软垫。
乔晚动了动,薛丞聿的手还按在她的腰上,她顺势贴近薛丞聿的肩窝,轻嗅了一口他身上的气味。沉香传来令人心安的味道,独属于他的荷尔蒙令人镇静心安。
乔晚把行李箱的拉链一拉,起身准备离开,薛丞聿圈着她的腰,把人按在怀里。
薛丞聿凑近乔晚的发鬓:“亲一口。”
昨天还没有亲够么。乔晚隔着手挡在她和薛丞聿中间。
“不够。”薛丞聿理直气壮,搬出乔晚之前的授权,“我们说好,每周回家,要补的都补回来。”
“这次是不是要等到半个月回来,一起补上?”乔晚看着薛丞聿,欲言又止,最终老实交代,“我这周会比较忙。”
聚少离多,乔晚一忙起来昏天黑。
先是日本考察的一堆资料需要整理,而后又是黎守志交给她的任务。
港城的冬天很冷。乔晚在实验室填写完最后一份实验报告,再抬头,窗前的树都已经掉光了叶子。
最后一个离开实验室,乔晚检查了一遍,收拾好文具,关了灯,匆匆赶往蛋糕店。
从早上开始,手机上的日历提醒她,今天是薛丞聿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