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向您投递了个孩子(36)
他其实也没想追老婆的计划还没开始筹划,就莫名其妙的跟老婆睡到一块去。
“从你把我拽进门开始,到彻底结束一共是四天半。”
“这次给多少?”
“按次还是计时?”
空气都安静了好几秒。
谢不辞忽然觉得他好像也不是很了解苏以安,因为他之前预想的,苏以安醒来以后的所有场面都没有发生。
他就特别平静的坐在床头跟他提钱,就好像他们之间只是交易一样。
这话谢不辞根本就接不上啊。
“对不起。”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固执的不想把这次易感期当成是你来我往的交易,所以开口只能是苍白无力的道歉。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也不是头一次了,你要真那么差劲,现在怎么着也应该给我报个工伤。”
苏以安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去,顺手从床头衣架子上拽了个外套裹在身上:“咱虽然认识了很多年,但彼此什么印象我就不多提了,该多少就是多少,你别想让我给你打折。”
“还有,记得给雪团多穿点衣服。”
对方越是毫不在乎,谢不辞越觉得心里堵得慌。
上床可以,但好好说话不可以。
那逆推一下,是不是只要给钱,无论这次睡了他的是谁,他都觉得都没什么好放在心上的。
苏以安踩上最开始穿过来的那双拖鞋,没准备再跟谢不辞多说什么就要离开。
谢不辞起身,想拦着他又不知道这种情况做点什么才合适。
“在你眼里就是交易吗。”
“不是你说的医生不好用吗。”
没听明白这两句话之间存在着什么必然联系,见苏以安走到门口,便立马迈开步子追上去:“跟这个有啥关系?”
“那不是你易感期的癖好啊?”
“你还整上二选一了?”
这下谢不辞听懂了。
他那会没过脑子脱口而出的胡话,被苏以安理解成了,那医生是他叫来解决易感期需求的……
所以苏以安是在吃醋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抑制剂没你好用来着。”
不对,抑制剂让他下楼的时候做贼似的给扔了。
还有,这说出来的又是什么鬼话啊?
这还解释吗?肯定又得越描越黑了吧?
“神经病。”
苏以安骂了他一句就自顾自的打开门出去,回了自己家。
然后把自己摔在床上,从床头找出充电器给好几天没用过的手机充电。
手机重新开机,刚弹出来的就是方明之的消息:[上次在A国max bar遇上的那个主唱帅哥还记得吗,他说他去你们那个城市了。]
[还说听说你之前给情人烤过很好吃的蛋糕,这次刚好他过生日,想去你家坐坐,尝尝你的手艺。]
方明之说的这号人苏以安肯定是记得的,但消息里提的这个他给情人烤过蛋糕他就没印象是怎么谣传出去的了?
他只给谢不辞烤过。
关键是烤的那次,他还专门把刚开始练手的那个留给了谢不辞。
留下的那蛋糕,五颜六色的奶油全都混在了一起,然后烤糊了的外皮还被他用小刀片下来塞进了蛋糕坯放果酱夹层里。
他知道谢不辞肯定不会吃,根本也没想浪费手艺。
烤好了好吃的他都跟楼下儿童乐园那帮玩得比较好的小孩分了。
所以怎么传出来的他给情人烤过很好吃的蛋糕这种话的?
第21章
但很快苏以安就注意到了上边那两条消息里的另一个重点:[我们这个城市?那你去哪了?]
[在办A国的永居手续,我老师前阵子说带我过去一起发展,我觉得你也不太可能会留在谢不辞身边,等安置好雪团以后就走,恰好我这边也没什么亲人,就没专门跟你说。]
[对了,还没问你后面什么打算呢。]
这个苏以安倒还真的没仔细思考过。
刚开始把雪团送出去的那几天,确实觉得不用冲奶粉刷奶瓶换尿布之类的,省了好多家务,轻松了不是一星半点。
但毕竟孩子是自己生的,而且带了大半年,送出去这一阵子以后,他也确实不太舍得。
最主要的是,明知道谢不辞跟个二愣子似的,让谢不辞亲自带他觉得不太靠谱,花钱让别人带,他又总会害怕还会发生上一次保姆虐待孩子这种事。
不放心。
就好像只要孩子不在自己身边,怎么都不可能放心。
实话讲,他知道自己不会是个合格的爸爸。
爱孩子是事实,可孩子是谢不辞的也是事实。
他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过得好,所以能说出只要谢不辞把孩子养好以前的事情他就不再计较了这种话。
但他俩都认识了这么多年了,把这个大前提除去,他还能不知道谢不辞是个什么玩意?
而且圈里最忌讳的就是截胡,这次易感期,谢不辞明明都喊了人过来了,还能干出在门口把人扔下拽他进去这种事。
摆明了这么多年过去,谢不辞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的人品不行。
苏以安放下手机,呆滞的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
其实他也清楚,人活得就是一个念想和牵挂,如果这两样都没有,与行尸走肉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他深吸一口气,扒拉开额前有些遮挡视线的碎发,拿出手机发消息给方明之:[手续多久可以办好?]
[带我一个吧,等给雪团过完一周岁生日我就走,去A国找你。]
再往后的,那就以后再说吧。
走得早了连自己的脱敏工作都不做,过后有的是因为惦念孩子需要他回来的事情,走得晚了孩子就该记事了,这个时候爸爸一声不吭的离开他抛弃他,对他来讲就有点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