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迫在狗血文当狂攻(15)
检寒之看了许久,似乎没发现那道盯着自己的目光,遂收回视线,转身离开窄巷。
解思量耐心等了几分钟,直到检寒之身影消失在街巷,他立刻下车,走到垃圾堆前,一眼便看到了检寒之刚才扔掉的东西。
他瞳孔蓦然收缩。
“嘀呜——嘀呜——”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警笛声,正朝着解思量的方向逼近!
解思量犹豫片刻,脱掉西装外套,包住垃圾桶里的东西,在警笛声靠近之前,迅速带回车上,扔进后备箱。
“咔哒”一声,后备箱被黑暗笼罩,将那惊骇的秘密悉数隐藏。
解思量缓缓吐出一口气,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梁申在电话那头兴师问罪:“老解!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说好的今晚来我这儿吃饭,你人呢!?”
警车恰好在解思量车前停下,解思量面上淡淡,打着方向盘,给警车腾空。
“工作耽误了,晚几分钟,马上来。”他说。
窄巷里不知发生了什么,现场被重重警戒线封锁。解思量不露声色地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备箱,待收回目光,正巧与警车旁一个三十来岁、孔武有力的男人对上视线。
他看了眼对方的肩章,猜测应该是队长之类的职务。
解思量表现得像一个恰好路过的普通路人,他错开目光,开车离开。
“老解!坐,想吃什么随便点,甭跟我客气。”梁申招呼解思量。
解思量随意翻看菜单:“你不是说,今晚上你表哥也来么,怎么就只有我一个?”
他跟梁申认识这么多年,他家里那些人,就只有这个表哥还没见过了。
“他?甭提了,他大忙人!一年到头他爸妈都见不着他几回。这不,金水巷刚出了事,他临时出任务去了。”
金水巷?解思量动作一顿。
“哎,你不就是从金水巷那边开车过来的吗?”梁申突然想起来,“怎么,你没看到一连串警车警察?里面职务最高的那个,就是我表哥。”
“哦,没注意……金水巷怎么了?”解思量装作漫不经心。
“听说是死人了,死了三个男的。”
结束晚饭后,解思量没回自己庄园,而是一个人开车来到桂湾小区。
路边三三两两有一些出来散步的居民,解思量等周围都没了人,才下车取出后备箱里捡来的那样东西。
夜深了,他独自上楼,回到那套空荡荡的新房。
将东西放到操作台上,解思量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缝,望向对面楼顶——那间破陋的小平房此刻黑灯瞎火,一片静悄。
检寒之显然还没回家。
解思量顿了顿,回到操作台旁边。他轻手轻脚地打开外套,里面静静躺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他将匕首推到一边,从操作台下掏出一大团泥巴,混了水,开始照着检寒之的模样捏泥塑。
快要成型时,对面电灯“啪”地亮起——检寒之回来了。
解思量停下手中的活,连上远程监控设备,画面中,小平房关门闭窗,一条淡绿色的破布窗帘却挡不住屋内情形。
解思量脑海中挥之不去检寒之脱衣服的身影,他低头看着眼前的泥塑,伸出手,指尖顺着泥塑脖颈的青筋脉络轻轻摩挲。
检寒之洗完澡,只穿了条紧身短裤,到天台拿取晾晒干净的背心。
白色的棉质布料沿着检寒之脖颈一路滑过后背、滑过后腰,最终挡住腿根,裸露在外的双腿又直又长……
解思量合上眼,脑子里浮现出刚才看到的画面,他两手掌住泥塑的后腰,指尖向下一摁,压出两只圆圆的腰窝。
“砰。”门被轻轻关上,检寒之进屋了。
良久,解思量缓缓吐出一口气,抱起那只泥塑,往操作台上狠狠一砸。
他冷眼睨着那摊烂泥,好像砸的不是泥塑,而是某个人。
不完美的东西,就该彻底毁掉。
第二起命案
第二天早上,伏在操作台上的解思量被一通电话吵醒。
“解大少,我是梁申的表哥,高胜寒。”电话那头说。
解思量下意识看向那枚带血的匕首,放了一夜,刀刃上的血渍早已干涸、发黑。
他顿了一下,慢慢收回目光,淡声道:“幸会。”
……
七月六日,上午九点一十三分。
金水巷。
“昨天我们接到报警,目击者称在金水巷发现三具男尸,我们的人查了附近的监控,结果发现摄像头早已遭到人为损坏。我们找不到有效线索,除了您,解大少。”高胜寒用两根手指抬起警戒线,钻身而入。
解思量挑眉:“所以高队长想说什么?”
高胜寒转过身,看向解思量:“昨天解大少的车一直停在路对面,我想问问解大少,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
解思量一偏头,避开警戒线来到高胜寒旁边。身后不远处就是垃圾堆,他的视线不带停顿地从上面一掠而过。
高胜寒仔细观察着他的微表情。
解思量笑了声,语气略带嘲讽:“高队长,我的车停在那里,不代表我人也一直在那里吧……”
他的话声突然一顿。
警戒线外,站着不少围观群众,一个头戴黑色鸭舌帽的灰衣男人一言不发地站在人群中。
察觉到解思量向人群投来的目光,那人抬手压了压帽檐,将自己的大半张脸掩在阴影之下,同时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一步,将自己融入周围群众当中,再然后,就像一滴水汇入汪洋大海,彻底消失不见。
“解大少?”高胜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