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迫在狗血文当狂攻(19)
解思量一愣:“普通的矿泉水,怎么,你还怕我下毒?可笑,我解思量从不……”
检寒之忽地干呕起来,他踉跄着下地,冲进卫生间,吐了个天旋地转。
解思量追过去,敲了敲门框:“你还好吧?”
检寒之趴在马桶边上,吐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扭头望着解思量,眼眸在半昏暗中显得极亮,他道:“我不要别的水,我要喝依云,30块钱一瓶的依云。”
解思量听得眉头狂跳:“你有病?不喝这个你要死?”
检寒之觉得自己很无辜,说:“……你不也喝这种的?”
解思量顿时无话。
——原来是投他所好。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了。
好,他肯为自己花心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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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寒之慢吞吞喝完一大瓶依云,这才注意到解思量身上的装束,他一愣:“要出去跑步?”
解思量轻咳一声,冷冷道:“对。”
戏演全套,他将外套拉链“刺啦”拉到下巴,衣领在脸上打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刚步出两三米,又停下来,当着检寒之的面,对徐管家说:“看好他,别让他在家里乱跑,休息够了就给我赶出门去,别把这儿当垃圾收留站。”
检寒之捧着水杯靠在床头,轻轻一挑眉。
大门“砰”地关上,解思量刚一离开,检寒之立马掀被下床。
不让乱跑?那他偏要逛。
但在行动之前,得先甩掉门外的徐管家才行。
检寒之蹑脚来到窗前,探身看了看高度,开始思考跳楼的可行性。
徐管家后脑勺像长了眼睛:“离窗户远一点,检先生。”
检寒之用手指勾着窗帘穗,回头瞥一眼他。
徐管家耷拉着眼皮,语气慢慢悠悠:“检先生听我一句劝,您那身子骨,可经不起跳楼的折腾。况且……”
徐管家望一眼天花板:“况且门又没锁。”
检寒之眯起双眼。
徐管家转身冲检寒之深鞠一躬,向他发出邀请:“接下来的半小时,我将全程陪同检先生游览庄园,请检先生随我来。”
检寒之似笑非笑地看他:“你们解大少不是吩咐过,不让我乱跑么。你这样,算不算失职?”
“这就是少爷的意思。”徐管家却说,“检先生可能不了解,少爷从小爱说反话,凡是他的吩咐,反着听就对了。请吧,检先生。”
检寒之跟着徐管家从楼上逛到楼下,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玻璃花房。
花房里盛开着大片鲜红欲滴的玫瑰,检寒之却无心欣赏。
这庄园大得离谱,人却不多,楼上楼下几乎都是空房间,冷冰冰没什么人气。
他弯下身,轻轻托起一朵快要凋零的花苞,凑近鼻端嗅了嗅。
徐管家看着他的侧颜,下意识屏住呼吸。
像……真像夫人啊……
检寒之偏头向徐管家看来,像是无意间问起:“我听说……解大少还有个弟弟,怎么没看到?”
雕塑
徐管家乍然回神,脸色微微发生了变化,他委婉道:“这处庄园是夫人留给少爷的私人遗产,二少自然不住这儿。”
“可我听说,”检寒之顿了两秒,“你们解大少的母亲只是个普通人,这么大个庄园,居然是她的财产?”
解思量的出身在A市不是秘密,稍微了解一下解家八卦,就能知道个七七八八。
“是老爷专门给夫人打造的。”徐管家解释,“当年,老爷斥巨资修建出这座庄园金屋藏娇,庄园直接划归夫人名下。夫人死后,这庄园就过给了少爷,除了少爷,解家谁都不能踏进庄园大门。”
检寒之问:“你们夫人这么讨厌解家?”
徐管家摇头:“这其实是少爷的意思,少爷讨厌解家,因为夫人就是被解家逼死的。”
他们一边聊,一边沿着□□往里首走。
转过拐角,被掩映在花丛后面的一尊银白雕像跃入检寒之视野。
雕像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人,呈跪坐姿势,作半掩面状,垂首露出修长、纤细的脖颈。
检寒之盯着它,微微有些出神。
徐管家说:“夫人是老爷包养的情人,但夫人刚跟老爷在一起那会并不知情,以为自己与老爷是自由恋爱,她甚至不知道老爷的真实身份。直到老爷与别人的订婚新闻传出来,夫人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她那时已经怀上了少爷,本来要去医院打胎,人都已经躺上手术台了,被老爷追来带了回去。”
他看了一眼那尊雕塑:“后来老爷怕夫人继续做傻事,就建了这座庄园,把夫人关在这里,让人二十四小时看着她。”
“那时候,解家正是新旧交替的动荡期,老爷整日忙碌,对夫人疏于照顾,连夫人被关出了病,不得不每天吃药的事都不知情。少爷出生后第三年,老爷终于正式迎娶宋家千金,夫人则在那一天,当着才三岁的少爷的面,割腕自杀了。”
检寒之心中顿生一阵冷寒。
徐管家继续说:“那之后,少爷就受了刺激,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说话,直到后来接触到泥塑,这才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花房里的这尊女人雕塑,就是少爷捏出来的第一尊成型作品。”
检寒之并没有太惊讶,从他进来庄园就发现了,无论卧室还是客厅,几乎随处可见解思量的泥塑作品。
雕的都是同一个女人,有着不同神态、各式动作。
徐管家说:“检先生或许看出来了,这些雕塑其实都是夫人。”
一阵微风吹来,掀起地上的玫瑰花瓣,拂向雕塑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