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迫在狗血文当狂攻(2)
这是在威胁他?
检寒之冷笑了声,刚要开口,心脏忽然抽痛,双手毫无征兆地抖了起来。
系统像早预料到了,语气波澜不惊:“您没得选,请以狂攻的身份,尽快找到一个强取豪夺的对象,努力活下去吧宿主!”
检寒之疼得冷汗直冒,他在心中盘算利弊,发现跟系统做对自己实在毫无胜算,只能先应承下来,艰难翻动身体下了床,捡起椅子上的外套,打算穿上。
系统警觉:“你在做什么?”
检寒之指指窗外阴云:“外面风大,我穿厚点。”
系统:“不可以!狂攻守则第一条,狂攻感受不到温度,无论天气冷热,只能穿一件。”
检寒之额角狠狠抽了一下,他无法,只能裹着一件单薄的病服,趁护士不注意,悄声离开了医院。
医院楼前,一辆黑色大G风驰电掣而来,在门口急停。
一个身高一米九的黑衣男人从车上下来,他把袖子挽到肘部,露出结实有力的麦色小臂,抬眼打量医院门口人群。
没过多久,一个秃了半个脑袋的绿毛男生拨开人群,像只火蜥蜴,朝他跑过来。
解明载老早就在大厅听人说外面停了辆黑色G500,车主帅得像演电影似的,出来一看,果然是他大哥。
解明载对他这个同父异母哥哥的态度一直很复杂。
早年解思量一直在国外发展,顺便负责解家在海外的分公司事业,上位才不到几年,如今分公司的名气竟比A市总部还要大了,这一切全赖解思量雷厉风行的管理和大刀阔斧的改革。
眼看国外分部事业蒸蒸日上,这重要关头,解思量却突然宣布,卸下分部职务,孤身回A市发展。
这么兴师动众地回国,也不知是要给总部一个下马威,还是听到父亲身体不好,要回来准备争家产。
争家产?想得美。
谁不知道,解家大少出身不好,是父亲在婚前养的一个小情人生的。光凭这一点,就足够家族那群老东西将他从继承名单上划掉了。
解明载干笑两声,迎上去喊人:“大哥,你刚从国外回来,怎么也不休息一下,上医院来了?”
解思量斜眸觑了一眼解明载和他头顶上的白色绷带。
别看解明载面上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私下里指不定怎么骂他。
他说:“我不过来看一眼,怎么知道你一个月前跟人打架,还被人开了瓢,把自己打进医院去了呢。是吧,我亲爱的弟弟。”
“别告诉父亲!”解明载顿时白了脸,低声央求解思量,“我这一个月都不敢回家,求你了大哥,帮我瞒着,这事毕竟不光彩。”
“你也知道不光彩。”解思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说,“上车,回家自己跟父亲解释。”
他重新坐进车内,刚系上安全带,扭头一看后视镜,动作忽然一顿。
医院门口人群熙攘,一个相貌极为出众的男人正踉跄着逆人流往外挤,风这么大的天气,他紧裹着一件单薄病服,整个身躯仿佛一把蓄势待发的弯刀,细腻如玉的肌肤又透出一点冷峻。
那张脸更是让解思量移不开眼,每一处都生得刚刚好,好像上帝精心捏制的人偶。
解思量看了一会,片刻后又觉索然无味,收回了目光。
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他又不喜欢男人。
解明载忽然扑到车窗前,脱口而出道:“检寒之?”
他还记得检寒之在A大那股目中无人的劲儿,长成那种勾人样子,又死都不让人碰,装什么清高。
所以一个月前,他发现检寒之在酒吧打工,就联合几个朋友把他欺负了个够本。成绩好又怎样,出了象牙塔,还不是敢怒不敢言,得给他解二少做狗。
解思量皱了皱眉,扭头看解明载:“那人你认识?”
解明载在外嚣张跋扈,却不敢让他哥知道自己霸凌同学的事,于是掐头去尾,支支吾吾地说:“在酒吧接触过。”
解思量轻蔑一笑,脚踩油门,轰然驶离医院。
解明载话说得委婉,但背后的意思,左不过是那回事。
跟解明载混一起的,能干净到哪去?
他看不起解明载,更看不起他那个声色犬马的滥交圈子。
一来他嫌脏。
二来,他不喜欢同性恋,一想到男的跟男的,就恶心得要吐出来。
冷水澡
检寒之出了医院,按照系统的指示,在一处老小区天台找到了他的“家”。
这是顶楼房东在天台自建的一间小破平房,空地上摆着几箱原主种的花花草草和蔬菜,整一个月没人管,杂草疯长。
检寒之扇了扇充斥鼻端的尘灰味,哐啷踹开铁门,扶着门框抬眼一看,略微松了口气。
里面比他想的要好多了,只有一张床、一张桌、一个书架,打扫得很干净,布置也很有条理。
只是书架有点乱,桌上、床下也都堆满了书。
检寒之弯身将所有书捡起来,看也不看书名,一股脑摆上书架,再扯来一张床单严丝合缝地罩住。
收拾好一切,检寒之脱掉衣服去洗澡——在医院躺了一个月,身上都腌出味儿来了。
不过这个澡洗得实在不太舒服。
狂攻守则第二条,由于狂攻阳气重,需每天洗冷水澡进行物理下火。
检寒之身体都没好全,被迫冲完凉出来,连打好几个喷嚏,差点没注意到手机里新打进来的电话。
“祖宗,旷工这么久,找你找不见人,酒吧的工作还要不要做?我雇你是干活的,不是让你来当菩萨的。”
电话那边劈头盖脸一顿骂,检寒之一边听着,一边将头发擦到半湿,拿着一把剪刀,对镜修理过长的额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