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Beta你别黏了[娱乐圈](18)
“你怎么不喝啊,你才应该多补一点。”闻谕宁看着他咦了声,目光又落到他那发了脓的膝盖,低低嘶了一声,“你这个腿怎么就是不见好呢,要不这周末回家的时候,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因为伤口化脓,祁今昭穿的是短裤,修长笔直的腿上,血肉模糊、痂癍斑驳的伤口赫然骇人。
他摇摇头,有些心虚地说,“没事的,马上痊愈了。我刚才已经喝过了,喝不下了,这些都是你的。”
毕竟闻谕宁不会想到,那个伤之所以迟迟不痊愈,是因为有人不想让它痊愈。
用水泡了一次又一次,把痂撕了一回又一回,终于在这冷意渐浓的秋日也发了脓。
闻谕宁没细想,只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祁今昭看着他吃,看的人比吃的人还开心满足。
温存没有存续多久,罗燃的到来打破了岁月静好的画面。
“哥,刘炀把李耘打了。”罗燃语气严重。
祁今昭暼了他一眼,又冷淡地收回目光。
闻谕宁几口灌完汤,“阿昭,你先回去上课吧,我去看看。”
祁今昭却拽住了他的袖子,“我同你一起去。”
*
刘炀并不是二中的,而是隔壁职高的。
职高的地痞多,二中混子流氓也不少,两边经常打架斗殴,甚至有次动用信息素,差点惹得附近的Omega集体发情。
那次的起因其实很简单,不过是两边走路上撞见,互相看不爽,就起了摩擦。
这一次似乎不同,罗燃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李耘最近似乎是易感期,容易暴走。
Alpha本来就易怒,更别谈在易感期的Alpha,几个人到的时候,李耘几乎拳拳都在下死手。
闻谕宁瞪了罗燃一眼,“这特么到底谁揍谁?”
他冲上去,一脚踹在正压着人打的李耘的屁股上,“李耘你找死是吧?”
李耘显然像发了狂,他依旧一拳一拳地落下去,甚至手想去撕自己脖子上的屏蔽贴——在场的Alpha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大爷的真是能了你了!”闻谕宁又踹了他一脚,胳膊死死勒住李耘的咽喉,把人往后边拽,“还敢对人用信息素压制!罗燃!过来扇他!”
罗燃闻声而动,冲过来一巴掌甩在李耘脸上,“你清醒一点!”
李耘嘴角在渗血,他喘着粗气,仿佛终于找回点理智,“别拦我!我弄死那个孙子!”
闻谕宁把人死死压制,“你特么敢用信息素,把自己弄进监狱这辈子就毁了!”
李耘突然不动了。
他像是脱了力垂死的鱼,趴在地上断断续续地大口呼吸。
刘炀早就趁着空档逃之夭夭。
闻谕宁见人终于冷静下来,也卸去力气,站起来甩甩胳膊,只扫了一眼就看到手臂上好几道抓伤,在渗血。
也没心思管了。
闻谕宁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没点,叼着咬烟嘴,“说吧,你又发什么疯。”
“断人钱财,杀人父母。”李耘低着头,神色阴郁,“要钱要到我地盘上来了,早就特么的看他不爽!”
“你缺钱吗?不是告诉你们很多次不要再去收别人保护费了,还你的地盘,你想进去吃牢饭是吧!”
闻谕宁叹着气按了按额角,从口袋抽出几张钞票,弯腰递给他,“拿着,去看看伤。”
*
这一切都落入祁今昭的眼里。
他其实不太懂。
比如,为什么闻谕宁会给李耘钱,为什么李耘会为了“保护费”而和人不要命地打架,为什么闻谕宁会和这一群人为伍。
他也缺钱吗?
正要咬着创可贴撕开的闻谕宁看着塞进手心里的几张钞票,神色不解,“什么意思?”
“赞助。担心你财政不支,这是我攒的的奖学金,干净钱。”祁今昭从他唇间抽出创可贴,又走到自己的床位翻出来碘伏棒,给人消毒、贴创可贴,他吹了吹那些伤口,“痛吗?”
闻谕宁故作脆弱地哎呀两声,学着他平常的句末语气词,“痛死了喔。”
祁今昭就笑了,唇俯下去轻轻吹,似乎无意间与那几处伤口擦过,“吹一吹就不疼了。”
闻谕宁又愣了愣。
这是吹一吹?
可见人神色如常,倒也以笑揭过。
“你为什么会来怀城二中?”闻谕宁问他,指尖揉着那几张钞票。
祁今昭坐到他旁边,沉吟须臾,“其实,我不是北方人,同家里人搬过来的。”
“确实,转校生嘛,能从你的汤里尝出来。”
祁今昭看他,“那你呢?”
“我啊,我就是北方人。但我家其实不在怀城,在帝都。我跟在外婆身边。”闻谕宁说,“其他人他们出国了,我就来投靠我外婆了。”
祁今昭其实早就听说过闻谕宁家世不简单的传闻,但是第一次得到当事人的本人求证。
“那你怎么没有出国?”
闻谕宁但笑不语,转了个话题,“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会成为混混头子啊。”
祁今昭点点头。
“其实,告诉你一个秘密。”闻谕宁说,“我不是他们的头头,我是一架活体ATM机。”
祁今昭愣住了。
“你可能不知道,即使是市区的二中,也有很多学生家境不好。他们需要自己解决学费,这是第一次我被人索要保护费的时候发现的。”闻谕宁说,“于是我想,他们也可以兼职来当我的朋友,对吧。与其让他们天天耍狠违规来要保护费,不如我主动发给他们。”
“但是传着传着,他们就把我传成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