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Beta你别黏了[娱乐圈](24)
乔浅见人沉默,又说,“谕宁,如果你想保住腺体、继续提供腺液,可以考虑下植入人工辅助腺体,只是这个治疗方案的副作用目前不太明朗。”
闻谕宁点点头,“我知道了,会认真考虑的。这个消息您可以暂时替我保密吗?不要告诉任何人,毕竟我已经成年了。”
乔浅微微叹气,“当然,这是你的个人隐私…只是,作为你的亲人,有必要出于私心地劝你一句——你还要坚持承担本不该属于你的责任吗?当初那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闻谕宁只是沉默,直到江沼被护士带出来。
他所有裸露出来的皮肤皆是肉眼可见的红,显然不正常的绯红。
江沼比方才更加柔顺,也愈依赖闻谕宁。迫不及待地攀上他的胳膊,犹如菟丝花缠上树干般附依在他身后,露出的目光怯缩又脆弱。
闻谕宁向人一一告别,给江沼叩上开衫自带的罩帽,任他攀着胳膊,两人亦步亦趋地离开。
*
还没出医院,闻谕宁想到祁今昭,他觉得自己必须在带江沼回去前和人打声招呼,于是将江沼暂时留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显然江沼极其不情愿,甚至手指攀扯着将闻谕宁的手腕划出了数道红痕。
闻谕宁从不惯着他。
祁今昭在发呆。药已经是最后一瓶,他循声望来的目光在一瞬炙热后,又如流星坠落般陡然熄灭。
眼底满是麻木,唇角自嘲地扯了一下。
闻谕宁咳了一声,“呃,祁医生不在吗?”
“舅舅去买饭。”膝盖蜷起,指尖自然而然搭上去,“要一起吃饭吗?”
闻谕宁松了口气,他只怕祁今昭身边没人照顾,“不用,有个朋友来找我,要在我家住一晚,我先把他送回去。”
“为什么需要送呀。”眼睑微微红润,祁今昭眼眨了眨,却将情绪藏的很好,好似只是很单纯的疑问和关心,“他一个人不能走吗?也像我一样,腿残了吗?”
鼻尖茉莉的花香馥郁,虽然若隐若现,但捕捉到的却浓烈得叫祁今昭反胃。
这是Omega的信息素,夹杂着强烈的求偶信息。
还有一股味道,很甘冽的木质香……这个会是谁的呢?两股味道能如此紧密纠缠,彼此不分、仿若天成。
闻谕宁愣了愣,“嗯…差不多吧。”
“所以,我还有舅舅在身边,他只有你,他比我还需要你,是这样吗?”
祁今昭唇角挂着温和的弧度,但眼底却冷然一片。
闻谕宁虽觉有些不对,可身体的疲惫早已叫他迟钝笨拙。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在这里吗,我想见见他。然后告诉他,我比他更需要你。”祁今昭依旧在笑,只是凤眼吊梢,更像是冷笑,偏执几乎要藏不住。
闻谕宁彻底愣住,因为他第一次见祁今昭这幅神情,太过陌生的神情。
“阿昭……”
“哈哈,逗你的。”祁今昭紧咬的牙根终于在一阵剧痛的锤击下慢慢松开,他恢复了先前云淡风轻的神色,“今晚我应该要住在这里了。有些家庭上的私事要处理,你不用担心我。”
闻谕宁终于在重新见到熟悉的祁今昭后松了口气,思忖须臾,他想起了祁慎,于是应声:“好,如果你需要我过来,记得随时打电话啊。”
指尖一片黏润,而祁今昭指腹下的纱布仍然在汩汩不停地蔓延开温热的鲜血。
他无法像从前一样撕开结痂,却依旧靠着不住地抠搓,找到了情绪的发泄口。
*
祁今昭没有再回来。
江沼在第二天清晨被送往机场,即使Omega始终眷恋不舍,甚至屡次提及他想再留几日,却被闻谕宁装傻充愣地搪塞过去。
可是祁今昭没有回来。只有祁商的到来,他取走了那盆玫瑰花,并带走了祁今昭遗留用品,包括祁今昭穿过的、归属于闻谕宁的换洗衣服,留下一笔现金并郑重地道了谢。
闻谕宁算着时间,却在病假告终理应见到祁今昭时落了空。
老师的回答是祁今昭又续了病假:何时结束,不知道。
闻谕宁如遭雷劈。
拨出去的电话无一例外地都是“正在通话中”,从早到晚,闻谕宁才在夜深人静时回味过来,自己是被拉黑了。
祁今昭在生气,或者是要和他绝交?
这个认知在脑海中炸裂开,搅得他五脏六腑都不舒服,坐立难安。
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不安与情绪,告诉自己,或许他是真的在通话——很荒谬的自我安慰。
或许他出了什么事?那他更应该去看看。
立刻、马上、迫不及待。
闻谕宁这人有股邪乎劲儿,脑回路和常人不太一样,他自觉做的很多事都冲着惊世骇俗的方向狂奔,不论好坏。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顺着祁今昭家的外墙,爬到了祁今昭的房间,叩响窗户。
昏色的微弱灯光洒在窗台上,映亮一片,闻谕宁看见其中有一道模糊的人形黑影,似乎躺在地上。
“阿昭!”他压低嗓音,愈发急躁地叩着压花玻璃,笃笃的声响简直细若蚊吶,反而愈发叫他心跳咚咚地跳得剧烈,如雷轰噪。
呼吸愈紧,他倏地听到心跳声外的另一声响。
是窗内,压抑、痛苦的呻/吟。
舔狗
祁今的情况终于在两天内稳定下来,只是二层依旧封锁,除了是Beta的工作人员,其他人一律不准入内,靠近也不行。
包括闻谕宁和徐斯喻。
闻谕宁出来的时候,半身湿透,原本的外套不知去向,袒露着纽扣错系、水痕一片的衬衫,更不要说他脖颈上星星点点的痕迹,无处不叫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