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Beta你别黏了[娱乐圈](76)
闻谕宁正想扭过头来安慰他,脖颈却突然被细长有力的手指缠住,紧紧地压入身下柔软的沙发里。
他懵了。
锐利的犬齿死死压住皮肉的那刻,灵魂深处缓缓渗出一股惊惧与仓皇。
他低低地叫喊着:“祁今——你在干什么——!”
“哄哄我,我就放过你。”
祁今的声音里有哭腔,却与指尖一同,弥漫着切入肌理的危险与寒意。
仿佛诱哄似的魔咒,在他耳边不住盘旋环绕:“说,你永远不离开我。”
“你会一直爱我。”
“你永远都属于我。”
“你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是。”
混沌恍惚的闻谕宁在几分的清醒中,恨不能一头撞死,羞愤交加,“你…你…你疯了啊……”
粗粝滑过那一道道斑驳伤痕,滚烫晶莹的泪珠簌簌滑。
祁今眼底的凶光渐浓。
“为什么…要帮他…为什么…为什么……”
脑袋已经快混成一团浆糊,体内莫名的旺火与灭顶的窒息感渐渐交融,意识沉沉浮浮,仿佛大海里的一叶扁舟。
不知耳边的高歌渺茫多久,仿佛置身汪洋之中,终于在滔天巨浪迎面而来时,小舟翻覆。
“阿昭——”
*
睁开眼时,闻谕宁觉得这个世界有几分不真实。
他开始怀疑发生的一切。
譬如,他真的是闻谕宁吗?他身边的人,真的是祁今昭吗?
可是浑身上下的酸胀,后颈隐隐的刺痛都在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
他和祁今睡了。
他被祁今睡了。
……
这两个念头如一记又一记的重锤敲在心头,盘旋萦绕、震耳欲聋。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他睁着眼,怔怔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记忆碎片顿然迎面痛击——
他忽然想起,在他七年前被祁今拉黑的那个晚上,祁今第一次易感期的晚上,也是这股味道。
在他出神时,视野里突然被一张峻逸的脸占据。
祁今覆在他身上,蹭他的脸侧,讨好意味甚浓,“好好闻,我们的味道。”
他们的味道?
可是,他一个Beta——他们的味道?
出幻觉了吧?!
“哥哥,你知道像什么吗。”祁今吻着他的唇,含含糊糊地道,“像雪地里,长在松树旁的玫瑰。”
感受到再度蠢蠢欲动的欲/望,闻谕宁有些无奈地捏了捏他的耳朵,咳了一声,“睡觉的时候,都快日出了。”
倒真是……多亏那个落地窗。
想起那个落地窗,闻谕宁耳根又开始烧烫。
祁今讨好地说:“那我以后多努力,我们一起看日出。”
闻谕宁语塞。
他是这个意思吗?!
“阿昭,你和我……”
祁今急切打断了他的话,泪眼朦胧地凝视着他,“哥哥,你愿意对我负责吗?”
闻谕宁:……
“当然会。”抬起的手仍有些绵软无力,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祁今的耳垂,懒洋洋地,“只是我们……”
“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祁今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因为后遗症,我的易感期紊乱,而且平时的信息素波动也会导致理智失控…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闻谕宁闭上嘴。
他原本还想讨论一下他们之间深度交流的问题,只是祁今这一番话,叫他鼻头又酸又涩,心也软烂得一塌糊涂。
这些都算得了什么?只要是祁今,怎么样不可以?
闻谕宁撑起身体,将人拦腰轻轻环抱住,叹了口气,轻柔的吻零零星星地落在他的肩上。
“我就是想说,我们该起床了。”
祁今闷声点点头。
埋入爱人怀抱里的人,却轻轻牵动唇角,露出一丝狡黠餍足的笑意。
*
很多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他们身上。
闻谕宁正觉得奇怪,顾旬便走过来开口问他们。
“哎,你们有没有闻到啊?”
闻谕宁一脸茫然:“什么?”
“Alpha的信息素啊,就昨晚,简直无孔不入。太浓郁了,一定是……咳,才会有的味道。昨天晚上我都被呛醒了,那个Alpha也真是没点道德心,直到日出才淡过去。”
顾旬扇扇鼻子,啧了声。
“可是好奇怪啊,为什么只有Alpha的信息素?为什么没有Omega的?”
宿匀端着杯牛奶晃过来,神情戏谑,微微俯身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嗯。确实很浓郁。肯定是Alpha和Beta,所以才会只有一种信息素。”
顾旬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你看我,真笨死了。哎,闻哥你脸怎么红了?你很热吗?要不要开点门透透风,是不是昨天给大家做饭累坏了,太辛苦了?”
闻谕宁咳了声,“不辛苦、不辛苦。”
他率先逃离现场,直奔餐桌而去。
顾旬望着他有些瘸拐的别扭姿态,叹了口气,“真是给闻哥累坏了,你看看,走路姿势都变样了。”
宿匀噗嗤一声,扶着祁今的肩膀,弯腰哈哈大笑。
“不是哥们…哈哈哈哈……”
“哈哈哈祁今他…他不辛苦吗哈哈哈……”
顾旬又恍然大悟,转过脸来拍拍祁今的肩膀。
“差点忘了,你昨天也忙活了半天,辛苦了。”
祁今莞尔笑了笑,望着不远处的那道身影,目光幽深。
“不辛苦。”
闻谕宁正要在餐桌落座,江沼望来的目光灼热辛辣,像是想将他整个人剖开,从里看到晚才好。
“看什么?”
闻谕宁不自在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