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歪偏执皇子死遁后(47)
他又乱糟糟地想道:还说思飞看上我的美色,叫我离他远一点,到底看上我美色的是谁啊!是谁啊!
偏在此时,楚凤歌微微从他口中退出,还在迷迷蒙蒙亲他的唇角、鼻尖、眼睛,一边喃喃道:“先生……先生……别这么冷淡嘛……遐州……”
这句遐州一出,苏遐州实在是绷不住了,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一阵狂扭,终于挣开了楚凤歌的钳制,顾不上身份尊卑,狠狠推了他一把。
楚凤歌向后趔趄一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委屈地抬起头来,控诉道:“先生好无情,恨不得把我推到地上去!”
苏遐州怒极反笑,恶狠狠道:“早知道殿下对我抱着这种……心思,我就不止是无情了!”
“龌龊”两个字在他舌尖滚了一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但以楚凤歌的聪明,又哪里不知道他咽回去的究竟是什么话。
他脸上有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不过在苏遐州捕捉到之前,飞快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面对太子、面对蜀王时,常用的那副懒洋洋的讽笑。
楚凤歌伸手,不容拒绝地抓紧了苏遐州的手腕子,斜睨着他道:“玩玩儿而已,先生何必动怒呢?”
苏遐州震惊了,简直要被他敲碎了!
玩什么?!
玩我么?!玩我的屁股么?!!!
他是知道宫里有这么一群内宦,为了争宠,顺带帮主子把王妃、通房的活儿也都干了。
这群人也不是什么情深义重,只是各取所需,宦官想要在主子身边往上爬,主子嘛,只是寂寞无聊,尝口新鲜。
就像楚凤歌说的,玩玩而已。
没想到,楚凤歌是这样的人!更没想到,在楚凤歌眼里,他居然是那样的人!
佞幸娈童,自甘堕落,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爬主子的床,侍奉枕席之辈!
因此楚凤歌再次把他拉过去的时候,苏遐州拼命挣扎,撕扯之间,两人都是衣衫凌乱。
奈何手无缚鸡之力和常年习武实在差距太大,楚凤歌的吻朝他落下来的时候,苏遐州只能狠狠撇开唯一还能动的脑袋,让这个吻落在颈侧。
大约激烈的反抗终于激起了楚凤歌深藏的戾气,他几乎是粗暴地撕咬着苏遐州的脖梗,毫不怜惜地吮出一连串的红痕。(脖子以上)
空余的一只手四处游走,又摸又拧,又疼又痒。(隔着衣服)
苏遐州吃痛,咬着牙,不肯叫出声,依旧在默默地不停挣动。
楚凤歌一边舔咬他,一边抵着他迈步,楚凤歌向前一步,他就被迫后退一步,一把细腰几乎要被楚凤歌勒断。
帐中狭小,没退几步,苏遐州的腿窝就顶到了硬物,他回头一看,心都凉了半截——不知不觉间,他被楚凤歌逼着,已经挪到床边!(两人衣服完整,没有任何超越尺度情节)
只消稍稍倾身,苏遐州就身不由己地被楚凤歌压到了床上,那只手已经揪住了他的衣襟。
苏遐州黔驴技穷,只好威胁道:“殿下,毡帐外面都是千牛卫,臣若是叫一声,至少段逸是不会不管臣的!”
楚凤歌好整以暇道:“你叫,最好让外面的人全都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去你妈你的人!!!
混乱之间,楚凤歌已经得寸进尺,一条腿插/进他两腿之间,顶在一个颇具威胁的位置。
苏遐州终于慌了,他徒劳地扭动着,几乎是求饶道:“殿下!”
楚凤歌恶意地哼笑一声,道:“知道怕了?”
苏遐州能屈能伸,为了保住自己的屁股,立马低头:“臣知道怕了,殿下高抬贵手,放臣一马吧!”
楚凤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俯身附耳,轻声道:“晚了。”
他一把扯开了他的衣襟。
苏遐州气死了,楚凤歌分明就是故意要看他示弱、求饶,却又不肯放过他,就像猫戏耗子那样!
干脆给他个断子绝孙脚算了!!!
把殿下踢废了怎么办,等踢完了再说!!!
还不等苏遐州把脚抬起来,实施这一计划,就听帐外由远及近,段逸的声音响了起来:“六殿下,陛下传话,叫你过去。”
他的声音平板板的,还带着点没睡醒的含糊,丝毫不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好事”。
楚凤歌轻轻“啧”了一声,埋头在苏遐州的锁骨处狠狠咬了一口,咬得他轻轻“嘶”了一声。
外面段逸得不到回答,又问道:“殿下?醒了么?陛下传话——”
楚凤歌只好气哼哼地将脑袋拔出来,恶声恶气道:“知道了!滚吧!!!”
段逸莫名其妙又挨了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从命滚了。
……
不消片刻,两人收拾停当,苏遐州心有余悸,不肯靠近楚凤歌一步之内,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毡帐,不过几步路,就到了景和帝的大帐门口。
今日大雪,天气寒冷,行台之上又无遮蔽,因而一切起居事宜,都挪到了帐内。
通报了门口的千牛卫,自然有小黄门给他们打起帐帘,请他们入内。
苏遐州紧跟着楚凤歌,转过一道玉石屏风,就见景和帝以手支颐,不胜烦扰地坐在主位。
太子和大理寺卿陈执明也来了,一个在下首陪坐,一个跪在地上垂头束手,显然是有事禀奏。
苏遐州一见这阵仗就知道,昨日顶撞太子的报应来了——无论是气急攻心,还是依旧怀疑楚凤歌私下调查,太子今天都势必要摁死千秋殿,让楚凤歌永世不得翻身。
楚凤歌却好像没看见没看懂似的,按部就班不紧不慢给景和帝行礼问安,起身后带着苏遐州在太子对面的下首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