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婿今天掉马了吗(25)
“小姐?”
“小姐这是怎么了?”彩云帮着将叶锦书搀回屋子。
“无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叶锦书整理几下散乱的发丝,刚刚在马车上已经让春桃帮着梳理过了只是现在看着还是有些缭乱。
彩云拿来木梳梳理叶锦书的长发,“要叫大夫来吗?”
叶锦书摇摇头,“不用,我自己也能看。”
彩云有些惊喜,“小姐还会医术?”
“会一些。”叶锦书看着自己扭伤的脚,“没伤着膝盖,春桃,把柜子里的红瓶药酒拿来吧。”
“好的。”
药酒是外公传下来的,治疗跌打损伤都很灵。刚刚抹至脚腕处有些辣,过会儿便是清凉,抚慰伤处的疼痛。
“行了,我一会儿出去走走,你们留在金玉轩内吧。”
春桃站在一旁高声道:“小姐!你这刚刚才崴了脚怎么还要出去走动啊!”
叶锦书按着桌子站起身,拍拍春桃的肩膀,“你且放心,我就在府内走动不会有什么事的,况且扭伤并不严重,这会儿已经好多了。”
走动是假,好多了倒是真的。
好不容易说服春桃留在金玉轩,叶锦书瘸着腿走向薛府的东小门。这处离金玉轩近,小门,平日里也没什么人走动,那日孟衍便是从这一块翻进薛府的。
这回去对门,叶锦书并不打算让其他人知晓便从小门出,从小门近。
“扣扣”
轻轻扣响对院的偏门,扬风从墙内打开小门。
“多谢。”
叶锦书头一次来这处便觉有些新奇,只是沿路多生杂草,看着实在不忍直视。
荒草杂生,偶尔还有几只飞虫晃过,叶锦书瘸着退还得躲避飞虫,心道:“这么大个院子,从外处也觉光华,怎的院内是这么个样子!”
“那两个人如何了?”瞧前面那人冷冰冰的,一个字也不说,叶锦书主动开口。
“还未醒。”
叶锦书略有惊讶,还未醒?她还以为程衍那家伙会对其施以私刑呢。
走过弯弯绕绕的荒凉石子小路,扬风带着叶锦书推门而入进入一处小院。
推开紧闭着的正屋的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空气中还浮动着尘埃,落满灰尘的桌椅、帘布以及地面。唯有两处略显干净:地上躺着的两人身下以及孟衍所在的地方。
孟衍合目坐在一只较为干净的木椅上,见叶锦书进来才睁开眼睛,“你来了。”他扯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来,比方才还在城南时看着要平易近人些。
“还没醒吗?”叶锦书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只能站在孟衍身边。
“嗯。拍也拍了,水也浇了,还没醒。”
“哦——”叶锦书拖长了语调,“我还以为你会对他们处私刑呢。”
孟衍轻笑一声,眼睛也弯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嗯嗯。”叶锦书郑重地点头。
地下躺着的某人突然抽动一下,孟衍漫不经心道:“还不起吗?”
那人又没了动静。
孟衍拔起腰身别着的扇子,拿扇子的边沿敲了敲桌沿,“快点啊——”他拖长了语调又道:“再不起来我可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扬风,拿我的剑来。”孟衍站起身,脚尖轻轻踢了踢那两个人的身子,“这里怎么样,在这儿给他下个窟窿。”
听及此,地下一人立马爬起来磕头,颤抖着身体道:“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惹到了这位小姐,千错万错都是小的的错。饶命啊大爷!”
孟衍唇角勾起一抹笑,语调轻快道:“好,那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是是,小的一定!”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李大山。”
“何方人士?”
“小的是阳江人。”
“阳江在西部,距离云州如此远为何来云州?”
李大山犹豫片刻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
孟衍毫不留情,厉声道:“我要的是答案。”
“是......”李大山四处张望又回头看看自己的兄弟张铁牛,“是来这边做些强盗生意。”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只剩下嗡嗡声。
孟衍戳破他:“流匪?”
李大山不做声。
孟衍继续道:“前些日子城中的打杂抢劫事件也是你们做的吧。”
李大山不敢说话,小声对旁边继续装死的兄弟道:“大哥,大哥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他越说越急,见张铁牛还不动作只得上手推搡,孟衍道:“还不起吗?你兄弟都快急死了。”
刚刚一直躺尸的这位这才坐起来,一脸狠厉,“要杀要剐随你们便,你们问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见有了主心骨李大山这时才不做声了。
“好,很好。”孟衍站起身,将折扇重新别回腰间,“我知道你们的答案了。扬风。”
“公子。”
“将方才准备的烙铁拿来。”
“是。”
孟衍站在一片阴影中,叶锦书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知道这人似乎在笑,说话虽然听着漫不经心但其中又透着一丝戾气。像阴暗森林里躲藏的狮子抓住了自己的猎物但又不急着将其吞食入腹,反而在暗中躲着看其在林中肆意奔跑。
再一不小心露面将猎物吓得拔腿就跑,明明只是瞬间就能扯住猎物的腿,撕咬它的身躯却又不急。直至猎物耗尽最后的力气,再将其扒皮抽筋。
叶锦书望着他隐没在阴影中的脸颊,心中五味杂陈。
扬风很快进来,手中拿着一根烧红的烙铁,铁饼滚烫,滋滋地冒着热气。这抹微微的红光还未上身便将一人吓得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