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后美强惨反派和死对头捆绑营业了(13)
一路无事发生,易御洲的行李和给柳失新买的日用品和换洗衣物也都早已顺利送达,似乎昭示着一番忙碌后,终于可以好好地洗个澡好好地睡个觉。
然后录入身份信息的时候两人就听到前台小姐姐十分热情的“0816大床房一间,二位入住愉快”。
柳失看易御洲,易御洲看前台小姐姐,在问出“不好意思是否可以更换成双人标间”的问题后,收获了“不好意思,我们其他房间都已订满,不管是双人标间还是套房等都没法更换”的回答。
柳失一脸麻木地思索半晌,对易御洲说:
“我现在觉得你们管理局疑似暗恋我的不止申淮年一个。”
易御洲:“……”都说了申法医心里装的是林队。
柳失的情绪是随着上楼刷房卡进屋看到大床逐步累积的。
等到易御洲有些无奈地说出“我真不是故意的”的时候,柳失已经坐在床上闭眼不理他了。
易御洲收拾完了自己的行李和给柳失买的东西,看床头那儿的人还没有消气的迹象,只好先去洗澡,想着等自己出来后柳失应该能恢复情绪。
但他是真的没料到柳失对这件事的在意程度。
其实凭易御洲对柳失的了解,按理来说柳失不会在这种和案子没关的事情上产生这么强烈的情绪。
哪怕最初有些不爽,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气不仅没消还有愈演愈烈的迹象就很奇怪。
易御洲直觉柳失情绪起的没那么简单,但暂时也没法深究,只得专心哄人。
“我的错,别生气了。”
柳失不理。
“后面有空房立马换过来。”
柳失继续不理。
“今天太累了,早点睡吧。”
柳失依旧不理。
“柳失,我要真想做点什么,那根本不是一张床不一张床的问题。”
柳失终于有了反应。
下一秒,枕头直直砸向易御洲。
枕头本身没有杀伤性,柳失现在的等级也使不上什么劲儿,易御洲没动,生生挨了这么一下,然后叹口气,走上前。
“我说了你站那儿别动——”
柳失气没撒完,就被易御洲握住了手腕。
“别拿枕头,直接打,打到你气消为止,行吗?”
柳失盯着近在咫尺的人的眼睛,几秒后自己受不住,先移开了目光。
其实柳失知道易御洲是真的无意,反倒是自己有些反应过度,甚至说是小题大做、无理取闹也不过分。
如果不是易御洲,换成别人,肯定不会这么顺着他。
柳失沉默了一会儿,闷闷地开口:
“易御洲,你性取向我当年调查时了解过。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易御洲愣了愣,放轻了声音开口:
“不敢。”
柳失被握着的手腕颤了下。
他重新和易御洲对视上。
然后听到对方刻意软化语调开口:
“你觉得我对你有所图,复活你不纯是为了查案子。
你觉得我对你好,护着你,是为了我不纯的目的。
是这样吗?”
柳失又沉默了。
他其实想开口说不是的,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那么干净,又那么坦诚。
干净到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坦诚到明明可以撒谎却依旧会没有丝毫犹豫地回我“不敢”。
但话到口又说不出来。
因为哪怕如此,他心底埋着的东西、过往的一些经历也依旧都是真实存在的,他绕不开。
也因为有些事,不是觉得对方干净坦诚,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来的。
许久后,柳失开口:
“和你无关,我的问题,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柳失想抽手起身,但没成功。
易御洲握他手腕的力道加了加,牵制着柳失没法起身。
“易御洲你——”
“柳失,你没问题。”
柳失的话音戛然而止。
“我确实别有所图,但我永远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
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那都过去了。
你不想说,我就不会问。
哪怕你一直都不想说也没关系。
你很好的,我一直都这么觉得。”
其实按常理柳失应该逼问一句“别有所图图的是什么”,或者嘲讽一句“对前嫌犯说你很好不觉得可笑吗”。
但那是易御洲。
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心照不宣。
所以柳失垂眼压下心里的巨颤后,最后只是竭力稳住声音回了句“我去洗澡,早点睡吧”。
……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闷在酒店里,柳失梳理易御洲这三年里循着自己U盘里的内容查到的一些线索,易御洲一边应付上级关于柳失复活一事的连环轰炸,一边想方设法联系人查黑色信封相关的特能。
那晚的对话后来谁也没提,好像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但柳失心里知道,变化总是潜移默化,一点点垒起来的。
另一边,陈秉渊则按两人要求,把自己收到黑色信封以及那之后寻找照片上的人,也就是第三起案件死者的经历仔仔细细回想并打下来发给两人看。
鸿都市特能管理局那边的搜查工作仍在继续,林禹安也一直和易御洲共享着调查进度。
不过折腾了几天,各条线齐头并进,最后哪条也没开出理想的花朵。
犯罪集团的踪迹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以往一样,让人不爽,但又无力,最后只剩烦闷和暴躁。
3月12日,0215连环分尸杀人案正式宣告结案。同天,首都市管理局的人来鸿都市针对柳失复活一事展开实际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