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迷今天也在崩人设(126)
他说的咬牙切齿, 但因为药效,这道声音拖长了尾音, 倒显得绵绵起来。
褚溪依然一点,一点地褪着他的衣裳,雪色的肌肤从顶头慢慢露出来, 江淮望着他手间的动作, 伸手去反抗。
两只手倏然被按到头顶的位置,露出如藕节似的手腕, 外头的声响愈发大了,但褚溪好似充耳不闻, 他的指尖轻轻抚摸江淮发烫的身体,那冰凉的触感叫江淮打起哆嗦来, 他恨恨地望着面前的褚溪:
“他们,找到了。”
他听见声音,再加上褚溪手间的动作,江淮几乎可以确定,他们找到这里来了。
就算不是,他故意这么说,他已经感受到褚溪手下的慌乱了,再要击溃他,只需要一步。
“闭嘴!”
褚溪忽然吼出声来,那时常微笑的面庞也不似寻常那般了,浑身上下扭曲着狰狞,他很愤怒。
他很快又换回寻常那幅模样,停下不动了,但手还按着江淮,他的声音突然可怜起来:
“为什么?唤心,你不懂我吗?”
江淮艰难地别过脑袋去,他无法经受这样的话,加上药效,他无法直视面前的人。
“可我们是一样的啊。”
褚溪像疯了似的掰过他的脑袋,逼迫他望着自己:
“你忘了?江誉,江誉他是怎么对你的?你当他傀儡的这么多年?你都忘了,”他忽然起身,喃喃地望着面前空白的墙面,手松开一些,江淮的手上有很深的泪痕,那是人大力掐出来的。
江淮没有力气起身,他只是继续听褚溪说:
“不对,唤心,你是不是不知道,对,”他忽然自我安慰起来,
“你不知道,江誉他算什么,现在还不是倒台了,唤心,你不知道,我们所有人都只是棋子,那个人的棋子,柳破棋在帮他下棋,他下毒,给你下毒,给我下毒,都是为了那个人。”
“但那个人知道他的心意!唤心,”
他忽然大力扼住江淮的下颌,江淮憋得满脸通红,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褚溪盯着他,亲手画好的妆容还是精致的,漂亮的,可褚溪好似不满意,他的眉头皱起来,声音哀哀的,
“唤心为什么不知道我的心意呢?”
“我...呃。”
江淮才堪堪说了一个字,那手忽然用力勒住了他的脖子,他拼命扒着褚溪的手,让自己尚有喘息的余地,褚溪望着他,瞧见江淮因为喘不过气儿来而红了眼眶,面颊,那漂亮的眼瞳里落出几滴清泪来,他伸手轻点江淮的面颊,替他缓缓擦去。
这个时候,门开了。
官兵很快破开门,团团围在后方的位置,褚溪跪在床上,浅色的衣衫上沾了泪水,他缓缓,缓缓地替江淮擦去泪花,没有躲闪,眼瞳之中的神色绝望而疯狂。
“唔......”江淮好难受,因为喘不上气,他的视线又模糊成了一片,他听见了声音,特别大的声音,太吵了,太不安静了。
他断断续续地听见人声,朦胧的神色爬上眼瞳:
“...谁,谁来了?”
“坏人。”褚溪说。
只是他方才说完这句,江淮忽得感受到前方空了一片,浅色的衣衫在半空中浅浅一晃,随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狠狠地“咚”一声。
被摔在地上的人影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后很快有官兵上前来。
江淮蹙了蹙眉头,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倏地被拢上了什么,一件袍子,好像是,江淮皱了皱眉头,他忽然听见王袖的声音:
“总算抓住了...哎,唤心呢,唤心在不在这...”
“出去。”
这是步濯清的声音。
“为什么啊?唤心在里面吗?”
“出、去。”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王袖连忙用扇子捂住嘴,装出一副着急的模样来:
“快快,把他带下去,我们先撤。”
王袖没看见里头的江淮,但是步濯清方才的眼神太可怕了,王袖决定讨好了去,先撤再说。
待到后头的官兵都撤光了,步濯清回身去把门关严实,再回头,江淮正在扒拉身上的外袍。
这外袍是方才忽然扑到他身上来的,褚溪给他喂了药,弄得他身上又冷又热的,这个时候是热更胜了一筹,他脑袋里仿若有一场熊熊燃烧的大火,侵吞着他最后的意思。
好热好热。江淮蹙着眉头将外袍往下扒,褚溪方才给他脱的几乎□□,因而他一扯那衣袍,雪色的肌肤就露出来些,他听见那边的人问他:
“在做什么?”
“热,热死了。”江淮面上带着委屈,一面将围在外头的外袍扯,他的意识实在是太迷混了,扯着扯着,非但没扯下去,还缠着他绕了一圈。
步濯清瞧笑了,走过去握住他胡乱挥舞的双手,他倏然垂眸,小声警告江淮:
“不许动。”
江淮立即不动了,他下意识就听从这句话,可那火烧着他,又难受得很,江淮悄悄扭了扭身子,这点微小的动静很快被身侧之人发现了。
一只手按住了他微微晃动的身子,江淮迷茫地眨眨眼,一想到面前这人不让他动,眼尾又泛出泪花来。
“呜——好难受。”
他可怜兮兮地去蹭面前之人,步濯清环住他的脑袋,轻轻啄去他面上的泪水,随后细心替他将缠在身上的袍子慢慢揭开。
雪肤映衬在纷繁复杂华丽的袍子之上,身子轻轻往上压,那华丽衣衫上的铃铛立即叮叮当当响起来,修长雪白如藕节似的双腿忽然被抬起来,江淮只来得及发出一句“唔”,整个人很快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