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虫族的人类是虫母(180)
“……我是在帮你,还要给你甜头?”时璇差点儿让他绕进去,还好反应了过来。
霍司不作声,用晦暗涌动的目光,深深凝视他。
时璇慌张地错开视线。
“阿璇……”
“闭嘴!再说一句话我走了。”
霍司不敢张嘴了。
时璇头疼。
气氛变得诡异。
时璇不知所措地枯坐着。
这个时候,走是不现实的,只要他敢离开床一步,霍司一定会发疯。
躺下也不行。
好奇怪!
霍司妥协了,嗓音暗淡低沉,“你不想就不亲,别生气,别走,我可以忍。”
“阿璇,我都依你。”
“就算忍到发痛,也不会碰你。反正我都习惯了。”
“……”被他这么一说,时璇竟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是怎么回事。
“阿璇……”
“好了,你话真多。”时璇烦躁地打断。
不待霍司那句‘就这样开始吧’说出口,时璇倾身凑过去,主动将唇印在了他唇上。
这个甜头给的猝不及防,又出乎意料,真的甜到了心坎上。
霍司抬手将他抱紧,回吻,掠夺,掌握主动权。
今晚的吻,完全变了味道。
时璇的心跳直线狂飙,根本没办法进入治疗状态。
霍司抱着他,用手护着他的头,摔在床上。
承受着重迭在一起的重量,床垫深深陷了下去。
霍司这样的姿势太有攻击性和侵略性,时璇被压在下面,感觉随时可能会被贯穿。
他很不安,舌头开始躲闪。
霍司吮住他,不准他逃离,用低迷性感的嗓音说:“阿璇,专心点儿。”
“治疗我。”
“……”得!
倒变成他的不是了。
“你让我在上面。”时璇口齿不清地说道。
霍司不干了,他边吻边说,“我喜欢这样抱着你亲。”
时璇越吻越上火,他偏开了脸,强迫自己冷静。
“我不喜欢。”
“为什么?”
时璇扯了个很站得住脚的谎,“你太重,压得我喘不过气。”
霍司哀怨地看着他,那眼神,似乎是在无声地说:娇气。
“……让我起来。”
霍司依他。
-
第二次治疗比第一次得心应手。
精神垃圾细碎又顽固,时璇没办法三两天就将其清理干净,只能慢慢来。
霍司情绪稳定了很多,中途时璇去上厕所,他没有流露出分离带来的狂躁不安,只用目光一直跟着时璇,没有脚跟脚,寸步不离地守着。
治疗结束后,时璇疲惫至极,可又想了解关于新型变异的最新进展。
他想知道,霍司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时璇躺在床上,静静听着,眼神变得滞缓,望着天花板,睫毛扇动得越来越慢。
“彦已经去向人鱼族宣战,给予他们痛击和警告。”霍司说起此事,语气变得冷厉,“等新型变异结束,我会让这个种族,从星际历史上永久消失。”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时璇迷迷糊糊应了声。
他再了解霍司不过,人鱼族把主意打到了时小遇身上,霍司绝不会善罢甘休。
眼下新型变异的扩散,星际形势日新月异,虫族需要保存实力,否则很容易四面楚歌,深陷困局。
时璇无声地打了个哈欠,抬起指尖掩住唇。
霍司说话的声音渐渐放低,最后好一阵没声,静静看着他合上眼皮儿,呼吸变得平稳。
时璇睡着了,手随意搭在胸口上,他的手修长白皙,很漂亮。骨骼分明,手指瘦白,但又不是特别骨感,有一层匀称的皮肉包裹着。指头尖尖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打磨掉了棱棱角角,带着晶莹的圆润。
霍司有一瞬的恍惚。
阿璇真的还活着。
而且回到了他身边。
失而复得又劫后余生的巨大庆幸,让他很多时候都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
霍司不止一次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梦,怕在某个瞬间,梦醒。
怕阿璇突然消失。
到时,他又将经历一次,痛失所爱,万念俱灰。
行尸走肉般活着。
霍司曾经有一段时间,常常分不清自己在哪里,所处的世界是否真实。
他的精神海枯竭了,荒芜,落败,麻木空茫,无法感知外界。
他迷失在无法填补的精神世界里,找不到出口。
但身体上的出口,却能轻而易举找到。
当骨骼被击碎,当身体受到迫害,产生剧烈疼痛的剎那,困囿着他的苍白/精神世界会坍塌,他就可以得到极致释放。
肉/体上的疼痛,变成灵魂的救赎。
只有身体上传来的巨痛,才会让他意识到,他还活着。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一次次从那片泛白的空洞世界里,回到现实中来。
霍司握住时璇的手,附身,在自然舒展的墨黑眉宇间,熨上一枚只有爱意,没有情/欲的吻。
他替时璇把被子盖上,侧睡在旁边,盯着时璇熟睡的侧颜,沉默专注地看了好久。
以后都不用了。
他的阿璇回来了。
再没有什么能困住他。
他不会再迷失。
分离
经过时璇悉心调理后, 霍司的状态逐渐稳定下来。没有一开始发病时那么爱粘人,占有欲和攻击性也大大降低。
时璇见状,让他抓紧时间, 履行和小朋友们的约定。
一大早,小朋友们在小木屋集合, 个个打扮得像开了屏的小孔雀。
诺尔曼到中央星, 距离遥远, 要去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