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该杜绝辛辣刺激吗?
讨厌真会装模作样!徐宁笑盈盈给他斟了大半杯,“如此良辰美景岂可辜负?当交杯共饮。”
自己面前则一口气斟满,没办法,谁叫她酒量比他好。
齐恒看了又看,忍不住道:“无需勉强。”
徐宁一饮而尽,脸上酡红如醉,软蛇般缠到他身上。
齐恒定力却不是盖的,使劲要将她推开,他觉得徐宁大抵是被母妃那番话刺激到了,但,真不必如此刻意。
二人尚且年轻,不必急于子嗣,母妃也不过惯常说些场面话罢了。
徐宁觉得这人有点假正经,她看错他了。
伸手点了点他下巴,仗着酒醉肆意胡为,“若不是为这个,你今晚为何过来?”
心知肚明的事,还在这装呢。
齐恒哑然,“我以为你又想揉肚子。”
这等亲昵举动,也只好夫妻间做,难道还能找姜管事代劳?
徐宁:……竟真是个块木头。
她以为自己脑回路就够脱线了,没想到有人比她还奇葩。
但是来都来了,难不成无功而返?
徐宁仍旧抱着他的颈子不撒手,又轻轻扭了两下,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应该受不住。
齐恒果然状若难耐,额边有细密汗珠沁下,但还是不想令她受伤,轻声道:“癸水刚完或许不太合适?要不缓几日。”
徐宁实在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她是来月事又不是坐月子,这人眼里的异性是有多脆弱啊?难不成女儿家都是豆腐做的?
然而下一刻,双唇蓦然被人含住。
徐宁迷迷糊糊中心想,还是激将法最管用。
男人的自尊心呵。
第034章 热闹
徐宁此前设想过新婚夜的种种情况——她自己是没多少实际经验的, 全凭道听途说。
按照普适性的观念,男子只知一味粗暴,女子唯有被动承受, 这档子事本无多少快乐可言;而在小说与影视剧里头,又往往将男子描绘得如何雄姿英发, 而女子虽然婉转求饶, 多多少少有种渐入佳境的意味在里头。
可是徐宁窘迫地发现,两种情况套在她身上都不太合适。固然她没感受到愉悦, 但似乎也没多少痛苦可言,因为进行与结束都太快了。
静王的温柔当然是一部分, 不过……好像这档子事没法自控吧?
她觉得自己就像搓了圈麻将,还是看别人胡牌的那种。
齐恒却是小心翼翼,生怕伤着她似的,“如何?”
徐宁的眼睛没法说谎, 身体反应骗不了人啊。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静王的确是位初哥, 或许她该以资鼓励?
于是她缓缓点了点头,表示还行, 有待进步。
齐恒一下子泄了气, 板着脸起身到净室梳洗, 不过从踉跄脚步看得出还是微带懊恼的:他性子要强, 处处都要做到最优,但这种事显然无法纯靠天赋。
徐宁躲在被窝里偷笑,她太快乐了, 还能见到不可一世的静王吃瘪——浑然忘了这关系到自己以后的性/福生活。
等齐恒整理完心情回来, 徐宁已经闭目睡去。真也好装也罢,这种情况回避尴尬才是良策。
总不能对他说一回生二回熟吧, 多难为情!
次日徐宁醒来,枕边人照例不知去向,她记得今日休沐,怎不多睡一会儿?
半夏进来为小姐梳妆,口中道:“王爷一大早练剑去了。”
她仗着面善,这几日没少跟姜管事攀交情,姜管事尽管分外警觉,但关于王爷的日常起居却是知无不言——知道半夏帮自家王妃打听,倘若王妃服侍得王爷高兴,他们做下人的也能省点心不是?
积极锻炼身体,还是为了躲开她?徐宁饶有兴味,这下非得去欣赏一番不可了。
经历昨晚后,她感觉两人无形间更亲密了一层,下意识就想开开玩笑——其实,她对那种事真没多么热衷,就算他本钱单薄,她也会多担待的。
唯有野兽才只知交/媾,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便在于丰富的精神世界,赏花、听戏、看话本子,这些在她瞧来有趣得多。
剑术还从未见识,徐宁立刻披衣下榻,让半夏打洗脸水来匀面。她不爱用铅粉,薄薄涂点胭脂就够了。
正要出门,白芷却闯了进来,看模样很有些局促,却终是扑通跪倒在地,“王妃主子,奴婢想求您个恩典。”
半夏瞪大眼,这位莫不是也想爬床?温妃娘娘怎么教导下人的,身边净出 些狐媚子。
徐宁神色平静,“说来听听。”
知道是什么事,她才好决定要不要答应,恩典也不是随便就布施的。就算白芷看着比红芍老实,不代表就能放心让她分宠。
多少前车之鉴还不够么?
白芷重重磕了两个响头,“奴婢求您将红芍调回来。”
半夏松口气,徐宁则有种意外之外又果然如此的感觉,早该想到她与红芍交情不错,否则温妃不会放心将她俩赐下——彼此扶持,又有那么点利益冲突,方不至于闹出大乱子。
徐宁淡淡道:“可是她来找过你了?”
白芷默然无言,原本她也觉得红芍自作自受,可看了对面泡得浮肿的双手,总归于心不忍。物伤其类,焉知她不会落得这般红芍这般境地?
徐宁欣赏重情之人,但规矩就是规矩,“此事乃王爷发话,我初来乍到,想也不便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