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成了疯批暴君的白月光(138)+番外
然而刚起始,便只觉得后颈一痛,随即眼前一黑,就不受控制的晕了过去。
……
有些事情,一旦起了疑心,就再也控制不住多想。
谢琅当然不愿怀疑,可温鹤绵在他面前表现得太坦荡了,当他想要回忆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破绽那么清晰。
他能察觉到,起初温鹤绵接手朝堂政事时,也不是那么熟悉从容,但现在往往能料得先机,将对手打个措手不及。
一次如此也就罢了,偏偏次次如此,料事如神,令人心惊。
谢琅不将这些特意放在心上想,是因为他相信这些外在不会影响他们。
可倘若此成为温鹤绵脱身的法子呢?
谢琅想起了那只名字奇怪的猫,想起了这些年来有意无意往温鹤绵身边凑的野猫,深思其中到底有何联系。
他回过身去,拎起了那只躺在地上蠢不拉叽的猫,平静的和猫对视了几息,然后皱起眉来,总觉得这只猫和最初看到时不太一样。
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说,初遇时,这只猫看上去可聪明多了。
看着都不太像猫了,反倒是更像……人。
猜想一出,谢琅心中沉了沉,有些恍惚地想——温鹤绵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他?
这当真是寻常人能接触的吗?
灯火明灭,谢琅放下了那只无辜的猫,站在原地看着它跑远。
自温鹤绵走后,他周身便缭绕着再也散不去的孤寂,有时夜深梦回,都想要不就这样算了,和每每忆起她对自己说的话,又难以彻底狠下心来。
在长久的纠结与苦恼中,谢琅仿佛是将自己分成了两半,一半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与折磨中,沉沉坠入黑暗,一半又还在艰难维持着平和表象,期盼着那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光明。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尤其是在看到那些彰显着温鹤绵还没死的证据后。
他考虑了没多久,就决定自己一定要去找温鹤绵,天下之大,总有他们相遇的一日。
心中是怀了几分搞笑的妄念——如果他真的成为一个昏君或者暴君,温鹤绵会不会回来看看他?
有了这个念想,就再不可能静得下心了,谢琅刚进王府没多久,又很快离去,看得一众熟悉的下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谢琅也没回宫中。
那些古板的老头老爱写些又臭又长的折子,书案上已经堆了很高,他看着无趣也头疼。
漫漫长夜,总要有消遣的东西。
他登上了摘星楼,这里是皇室所修建,视线开阔,想一个人待着不被打扰,或者是喝酒的时候,他就会来这边,看看温鹤绵所在乎的百姓,所惦记的江山。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会看到温鹤绵。
那抹身影恬静美好,站在人群中,遗世独立,犹如仙人,仿佛在下一刻就要飘然离去。
痛苦难熬时,免不了会产生幻觉,谢琅很难想象那一瞬自己是何心情,他摸了半天才摸出戴在身上的千里镜——那还是多年前温鹤绵送他的生辰礼。
直到人清晰地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才近乎失态的,大步跑下了摘星楼,去追寻那抹只在梦中遥远出现的身影。
好在温鹤绵似乎也在看着什么,站在原地没动,连他看了她许久也没有察觉到。
谢琅不知道她为什么赶在这个时候回来。
是以为他放下了,以为他……忘了她吗?
想起自己被抛弃的那三年,谢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像是心脏被剖开,又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而难受,耳边嗡嗡作响,那些被压抑了许久的阴暗念头爬出来,想要上前,将人紧紧圈揽进自己的怀中。
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他不想听温鹤绵解释什么了,而更加迫不及待想要这个人待在自己身边。
习武之人,最是清楚人身上有哪些弱点,所以在温鹤绵闭眼之际,谢琅伸出去的手就已经做好了接人的准备。
直至彻底将那抹幽香拥入自己怀中。
谢琅搂住了那截纤细的腰肢,怀中躯体柔软,是自己肖想已久的,可毕竟此时在大街上,他有再多想法也只得暂时按下,抬手抱起人往巷子里走。
步伐颇有些急不可耐。
他不知晓温鹤绵是使了什么法子,让他们方才的动静没有被路人注意到,不过倒正合他意,能够光明正大将人带走。
暗卫们心惊胆战地去找了马车过来,目光不住往陛下怀中瞥,面面相觑不知道陛下为何当街将人家姑娘打晕带走。
倒是有两个眼尖的,已经开始觉得陛下怀中抱着的人眼熟,一阵心惊,也不敢多说。
谢琅此刻满心满眼都在怀中人身上,根本无暇在意他人在想什么,抱着人就安安稳稳上了马车。
第124章 不由分说地亲了上来】
回宫的路一片安宁。
马车中视线很暗,谢琅垂下眼,小心翼翼掀开温鹤绵脸上的面纱。
她似乎是笃定自己不会被抓到,面上除了这层面纱外,便再无遮掩,肤若凝脂,温润细腻。
三年过去,谢琅变了许多,却几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一切都是之前熟悉的模样。
清绝的眉眼,柔软丰润的唇瓣,无一处不勾人心魄,许是因为不太舒服,眉心微微蹙着,像是皎皎明月被人揉破了一角,减少了些许清冷。
谢琅见过她女装一次,便记得清清楚楚。
以至于在人群中也一眼认出。
“回了京城,就要做好被我抓住的准备。”
谢琅嘶哑的嗓音中带着酸涩,眨了下眼,贪婪得一刻都不愿挪开,他有些委屈的,轻轻抱住温鹤绵,在她肩头蹭了蹭:“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