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成了疯批暴君的白月光(145)+番外
谢琅小心翼翼翻了个身,床榻那边可以听到清清浅浅的呼吸声,他握住了那根同样扣在自己手上的锁链,才蓦然觉得安心了很多,阖上眼睡了。
只要温鹤绵在他身边,他就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
一夜安眠。
分别三年,温鹤绵警惕心下降得可怕,次日醒来,殿中照旧是没人的,那副锁链被取下来,安安稳稳放在床头。
她舒出一口气,照旧洗漱完用了早餐,来喜在旁边站着默不吭声。
温鹤绵瞅见他愁眉苦脸,耐不住自己的操心命,边喝茶边问:“陛下那边,有什么令你很苦恼的事吗?”
听见她开口问,来喜像是打开了话夹子一样,迫不及待就往外说:“温大人您也知道,陛下连着几月未上朝,大臣们全都惴惴不安,今日好不容易上朝一番,又惹得陛下心情不好,陛下他本就……唉,温大人不妨过去瞧瞧?”
这话说到一半,来喜冷不丁住了口,像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只能眼巴巴看着温鹤绵,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
温鹤绵撇去茶碗中的浮沫:“因何事心情不好?”
来喜伺候在帝王身边,性格谨慎,能说出来的,温鹤绵就接着追问。
来喜答得快:“后宫的事。”
这属于老生常谈了。
过去三年,不乏有老臣不死心,想把自己的女儿或亲戚往宫中送,谢琅一应不松口,也当真做到了后宫无一人,事已至此,大家基本死心。
可偏偏,现在破例了。
谢琅出宫将温鹤绵抓回来的事目前暂无外人知晓,但宫中多了一人的事,却不怎么瞒得住……或者换个说法,皇帝陛下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瞒。
对比起先帝来,当今天子纵然手段暴戾不少,在大事上却分得清理得明,不出意外,定然能带着大昭走向新的巅峰。
帝师去后,皇帝陛下消沉颓靡了一段时日,可也间接让他褪去了身上原本的稚嫩少年气,变得更加威仪慑人,天子荣光,照拂四海。
朝堂安稳了,大臣们自然也盼着天子早日开后宫,开枝散叶诞下皇嗣。
为帝师守孝三年这点没得说,然而现在三年之期已过,陛下又自己主动往宫中带了人,这岂不是就说明他们有机可乘?自然而然就吵起来了。
温鹤绵想通其中的关窍,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她放下茶盏,松口了:“我去看看陛下。”
来喜喜笑颜开,仿佛就等着这一句:“奴才给温大人带路?”
温鹤绵摆摆手:“不必,路我还是认得的。”
谢琅没给她下禁令,温鹤绵想去哪儿都没人拦,她随手戴了张面纱,往御书房去。
门口居然没有守着的人。
她刚抬脚踏进去,就闻到一股奇异的、熟悉的异香。
第130章 陪陪我,不行吗?】
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温鹤绵在谢琅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
而当时的场景,温鹤绵咬牙,不说也罢。
想法在脑海中过了遍,实际上只是短短几秒的事,温鹤绵掩下眸,面不改色踏进御书房。
进入御书房后,闻到的那股异香更浓了,温鹤绵戴着面纱都被呛得咳了声,坐在书案后面的谢琅听到动静,忙上前来,端了杯茶水泼灭炉子里燃着的香。
他拧了拧眉,霎时间好像有些慌张,又很快镇定下来:“没事吧?”
温鹤绵这下不问也得问了:“你这御书房中熏的什么香,怎么不用从前的香了?”
谢琅沉默了下,语气含糊:“不喜欢了,换一种。”
换归换,换成这种多少有点不正常了,温鹤绵暗自在心中记下,察觉出他不愿意说,遂没有接着问。
谢琅见她不说话,像从前很多次一样,推着她去椅子上坐下。
御书房原本只有一把椅子,后来为了方便,谢琅给温鹤绵单独加了把,除她以外的所有大臣,都没有这种特殊待遇。
没想到还保留着。
温鹤绵原本想好的话哽在心中,她缓缓抬眼,问:“朝堂上有人惹陛下生气了?”
谢琅目光怪异:“来喜说的?”
温鹤绵:“我问的。”
来喜身为天子近侍,本就不该透露皇帝的消息,温鹤绵特殊,他才愿意开口说出来,但要把这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否则谢琅怪罪下来,她也会于心不安。
“嗯。”
谢琅果然没说什么,他语气一转:“我说了我不要旁人,太傅若也是像朝臣那样劝我开后宫,就不必说了,我不会听的。”
谢琅垂眼,试图遮掩眼底的落寞与黯淡,他知道温鹤绵现在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拒绝在意料之中,她未尝不会想别的办法来让自己打消念头。
满心苦涩,无处倾诉。
温鹤绵一怔:“……我没有。”
再怎么长大,谢琅和当初扑在她怀中撒娇的小孩终究有相似之处,总爱把苦打碎了往肚子里咽,温鹤绵不自觉的就会关心他。
她轻声道:“我只是想来问问,陛下先前为何不上朝?没有想干涉后宫的事,以前是,现在也是。”
谢琅听见她说的话,眼底闪过丝笑意,像只大狗,瞬间又把耷拉下去的耳朵竖起来,眼眸亮晶晶的:“可以干涉,后宫随你干涉。”
只要不是和那些老古板大臣站在同一阵线,谢琅就高兴了。
他没有回答温鹤绵的前一个问题,说完这句近乎暧昧的话后,问:“那太傅可以先回答我,是因为我不上朝,才回来的吗?”
温鹤绵和系统对过时间,系统接到通知时,基本与这个点是重合的,她犹豫了下,还是坦诚:“……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