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成了疯批暴君的白月光(181)+番外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在连着几日无人入宫后,谢琅显然也没了想和他们继续闲谈的意思,话里话外都暗示着他们尽快离京。
藩王们面面相觑:“小皇帝这是放弃说服我们了?”
“谁知道呢?反正本王才不乐意放弃手中的权力,你们怎么知道他许诺的是真是假?届时若落得两手空空的境地,那才是笑话。”
“也是。”
在京中俯首称臣哪里比得上在封地逍遥自在?至于子孙,那是子孙的事了,与他们无关。
怀着这样的想法,剩下的藩王也紧跟着陆续离京了。
殊不知,谢琅不是放弃说服他们,而是单纯不打算继续陪他们玩了。
温鹤绵赞同:“是该让他们尝点苦头,后面再来人,付出的代价理应多一些。”
其实就是个简单的层层加码过程,最早来的人甜头最多,到了后面,不仅可能吃不上肉,更甚至可能连肉汤都喝不到。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
温鹤绵回来后,谢琅总算没继续维持他打造出来的暴君名头,学会了如何“温和”地谈判,当然,心黑是一贯的。
没人能从皇帝这里讨便宜。
谢琅心情松快,只觉得那群碍眼的玩意终于走了,不会继续横在中间打扰他和太傅相处。
转眼,温鹤绵回到朝堂当差已经快两月了,她上手快,公务处理得又妥帖,原本的质疑和非议声渐消,除了对她住在宫中依旧有意见的,倒没人在明面上说什么了。
“太傅。”
谢琅迟疑着询问:“你愿不愿,当首辅?”
温鹤绵面上笑容微滞,过几秒,叹息:“就那么想要我当?不找别人吗?”
谢琅还是最初那个说辞:“你知道,我信不过旁人。”
说到底,是这个位置太核心了,前有宁贺褚这个例子,谢琅很难放心交出去。
只是一直空着也不行。
温鹤绵一边为他的信任感到动容,一边又复杂难言:“陛下,你真的好像个昏君。”
“朕说过,为太傅当昏君,不丢脸。”
谢琅笑了笑:“朕信不过旁人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朕觉得,没人比太傅更适合这个位置。”
人性难测,身处高位,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免不了私下多交结些,温鹤绵就不同,她从始至终都立于别人站不到的高度,谈起处境,她和身为帝王的谢琅,何其相似。
所以谢琅觉得,她适合。
看她久久不回答,谢琅心中的热切慢慢冷下来,他勉强勾了下唇,若无其事般开口:“不过只是朕觉得,太傅若不愿,朕亦不会强求。”
哪个帝王不是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
谢琅为了她,显然已经再三犹豫,不知斟酌了多久。
温鹤绵支着下巴,垂着眼,忽的笑了:“倒也不是不愿。就是如此一来……”
“陛下到底是想要我当皇后,还是当臣子?”
第162章 像明月染了俗尘,朝他而来】
“噼里啪啦——”
谢琅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温鹤绵说的是什么意思,待到回神,他猛地起身,手没注意从桌上扫过,茶盏书卷就那么掉了一地,发出一阵凌乱的响声。
他微微瞪大眼睛,错愕地盯着温鹤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鹤绵淡笑着,神情温和,像是明月染了俗尘,清雅皎洁,朝他而来。
她冷不丁说出这句,那笑中似乎又带了点调笑,片刻后抬起眼来,看他作何反应。
谢琅被那笑晃了眼,好半晌才从呆愣中脱离,说话有点不受控制:“你、我……含霜,你方才是说,想、你想……”
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没说到重点上。
温鹤绵好心提醒:“不是我想,是你想。”
温鹤绵想想,自己和爹都说开了,继续在谢琅这里扭扭捏捏的,也不是个事,她刚才有点心血来潮。
但出口的话向来不后悔,况且时机也合适,她挺想听听,对于这个问题,谢琅是怎样的看法。
开弓没有回头箭,当她问出这句话时,就说明她已经做好了接受谢琅,开启一段新旅程的准备。
“还没回过神来,傻了吗?”
这句话刚落下,温鹤绵面前就投下一片阴影,谢琅倾身过来,抱住了她。
他们一坐一站,因为身高的差距,谢琅做这个动作显得有点别扭,可他丝毫不觉得费劲儿,而是亲昵地用自己的脸颊贴上了温鹤绵的脸颊,呼吸也有点乱。
他没说自己的想法,而是先轻声问:“你想做皇后吗?”
要说名正言顺,皇后的位置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帝后伉俪情深,也是谢琅曾想过的。
十八九岁的少年郎更为莽撞,只想将最好的东西都捧到自己心上人面前,却未考虑太多那是否是她想要的。
而现在的谢琅,想得更多,也更全面。
“你若是想做皇后,宫中便只有你一人,弱水三千,朕只取一瓢饮。”
“但朕知晓,你有自己的抱负,放不下国事,断然也不愿被困于深宫之中,所以倘若做臣子,维持我们现在的状态,也不错。”
谢琅话语温和,说罢,他闷笑一声:“但无论如何,朕都不会开后宫,朕说了,只要你。”
他的下巴抵在女子肩颈处,蹭了蹭,忽然停住不动,声音缓缓压低了些:“或是白日里做臣子,夜里当朕的皇后,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谢琅说完,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刚要继续说什么,腰际被温鹤绵不轻不重地拧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