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成了疯批暴君的白月光(189)+番外
“愣着做什么?坐下用膳吧。”
知道陛下早上肯定要过来,来喜没有额外吩咐把早膳送到偏殿去。
结果不出所料,正中猜想。
谢琅稍微收敛了点:“好。”
看两人相处还算平和的模样,来喜暗暗松气。
只要这两位不闹矛盾,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反观,要是温大人生气,陛下肯定心情也不好,他们就跟着不好了。
“今年……”
他们用膳的时候没有食不言的规矩,谢琅开口,温鹤绵下意识望向他:“陛下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今年新作物收获,太傅能尝到一茬新鲜的。”
“是这个啊。”
说起正事,温鹤绵略安心,语气中隐隐带了几分夸赞:“陛下做得很好。”
从她上手来看,她留下的那些资料,谢琅应当都是用到了的。
不说能把大昭发展得多繁荣,好歹能保证更多百姓吃得上饭。
谢琅笑了笑:“还是太傅的功劳,朕就从未在书上看到过这些新奇物什。”
更早之前,谢琅就问过温鹤绵是从哪里看来的,温鹤绵只能找借口说是书上,什么书,却没有在他面前说过。
想起前些日子对谢琅的猜测,温鹤绵顿了下。
“陛下想知晓,我是从何处看来的吗?”
对上那双雍容沉静的眼,谢琅沉吟:“想,含霜能告诉我吗?”
“不能。”温鹤绵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自己猜。”
“好。”
谢琅收回视线,没有追问。
这番结束突然的对话,让人听得一头雾水。
来喜还什么都没明白,就觉得陛下似乎和温大人达成了什么暗中交易,他嘶了声,感觉有人要倒霉。
上午的时光在处理公务中度过。
午后,谢琅灌下了每日一碗黑漆漆的药,苦味冲人,隔老远都能闻到。
温鹤绵下意识给他递了颗蜜饯过去了,谢琅笑着垂头,从她手上衔走,舌尖有意无意往指腹上一舔。
于是被呵斥了。
“也不嫌脏。”
温鹤绵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
谢琅这狗脾气,再怎么说都不见改的,只是听话时着实惹人怜爱,她多包容些也不是不行,好歹年长于对方,她不能跟着一起幼稚。
“才不脏。”谢琅果然笑吟吟的,他瞅了眼温鹤绵身旁空余的位置,试探性问,“我可以在太傅身边歇歇吗?”
他不嫌热不嫌挤的,温鹤绵无话可说:“随你。”
谢琅高高兴兴挤到了小榻上去。
温鹤绵在看书,他在看温鹤绵。
书一页页翻过,发出细碎的响声,眼皮子终于慢慢沉下来,不久后,小榻上的青年就睡熟了,眉眼舒展着,看着俊美无双,少了几分属于上位者的凌厉气势。
若是在现代,按正常人的轨迹来讲,谢琅这个年龄才刚出身于社会,然而在大昭,他是一国君主,在这把龙椅上坐了十多年了,压力与责任下,必然是辛苦的。
她答应了他,总不好让什么事都他自己去寻找答案,不公平。
这个天气热,谢琅体质又好,盖不盖被子都无妨,温鹤绵确认他睡着了,才轻手轻脚站起来,看了眼后,抽出自己被拽着的衣角,往外走去。
来喜见她出来,赶忙迎上去:“温……”
“嘘。”
食指竖在唇边,温鹤绵压低了声音,指指里面:“看顾着点,陛下歇着,我出去找人。”
第169章 扼住了系统命运的脖颈】
来喜想起昨晚陛下被赶出房门的画面:“喏。温大人,要不要护卫跟着您一起去?”
“不用了,我走不远。”
温鹤绵拒绝了他的提议。
来喜了然,不再多说。
这会儿正晒,温鹤绵要了把伞撑着,往宫里偏僻的地方走,没有具体目的地,逛了几处,果不其然又遇到了几个上窜下跳的暗卫。
温鹤绵抬起伞,看过去:“你们几个在做什么?”
宫中大,偏僻角落多,猫又是种极其敏锐的生物,它们在宫中流浪久了,对来人都警惕,尤其是陛下特地下了命令,绝不允许伤到猫分毫,因此暗卫们抓起来格外费力。
两天时间,暗卫们整个人都快憔悴了。
温鹤绵陡然出现在面前,暗卫们吓了一跳:“温温温温、温大人!”
“嗯。”
温鹤绵笑眯眯地应了,她的视线从欲盖弥彰的暗卫们身上扫过去:“来个人说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暗卫们愁眉苦脸,刚被罚的第二天就撞见温大人,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不过他们不说,温鹤绵也会自己猜测:“在抓猫?然后陛下还吩咐了,不告诉我,是吗?”
暗卫们干巴巴地瞅着她。
您这都说完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没事儿,说吧,陛下那边有什么,我担着。”
谢琅是皇帝,皇帝的命令,没人敢不听,温鹤绵既然要问,就不能让他们当承担后果的人,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就对了。
都到这般地步,暗卫们承不承认没区别,干脆推出他们的首领来解释:“回温大人,就是您想的那样。”
他们也想不通为什么陛下让他们来抓猫,说是惩罚也不像,还特地嘱咐不让温大人知道,怎么看怎么觉得怪。
“好,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忙吧。”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温鹤绵不给他们添麻烦,撑了伞往回走。
对于一个人来讲,要打破世界观,是件很困难的事。
放在她还没有过来之前,也不会想象到世界上真的还有系统和世界意识一类的东西,谢琅聪明至极,仅凭着心中疑虑,就已经抓住了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