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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我成了疯批暴君的白月光(196)+番外

作者: 姜茶酒 阅读记录

“不喝了。”

谢琅告饶,论起脸皮厚度来,谁也比不过他:“太傅行行好,饶过朕吧。”

真要算账,就不是这几杯酒的问题了,温鹤绵明显是轻拿轻放,他们双方都知晓。

“还当你会多坚持会儿。”

温鹤绵笑着收回目光,自己也喝了杯酒。

有前车之鉴在,她不敢多饮。

谢琅松了口气,酒意挥发下,意志变得不那么稳定,他睫羽颤了颤,小声问:“那三年,我很想太傅,太傅……有想过我吗?”

重逢时他使了偏激手段,连直视温鹤绵的眼睛都透着似有若无的心虚,哪里敢问更多的,现在旧事重提,他有了几分底气。

“自然是想过的。”温鹤绵悠悠叹息,“每每想把东西给你,又怕漏了馅,都还攒着,回头带你去看。”

谢琅眼底的光亮起来:“太傅真好。”

“差不多了,歇下吧。”

温鹤绵瞧着他一副醉猫的模样,觉得好笑又好玩,伸手过去牵他,很快便被抓紧。

谢琅黏黏糊糊顺着她的手,从背后拥紧了她。

温鹤绵只好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床边走,身后的人却显然不太安分,咬着她的耳朵细密亲吻,酒香中夹杂的花香扑面而来,浓郁得几乎要将人淹没。

温鹤绵感到了一丝难捱。

她掐了掐谢琅的手臂:“松松。”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儿,像是怕她会跑了,每次都箍得老紧,温鹤绵快喘不过气来了。

被疼意唤醒了几分,谢琅听话地松了点力道,埋着脑袋在她肩颈处蹭啊蹭,声音哑得不行:“难受,你要是困了,就先歇下吧,我去浴房……”

他把温鹤绵推坐在床榻上,自己则站着,边说就想边转身往外走,随后衣摆猝不及防被人扯住。

分明是极轻的力道,可却再也走不动半分,只能愣愣站在原地,等待着审判。

他回过头去,几不可察地攥紧了指尖,仔细看还是能够瞅到几分颤抖。

温鹤绵垂着眼,神色不明,耳根处还带着尚未散去的红晕,清冷中夹杂着几分魅惑,一贯柔和的声音透出些许质问:“谢怀川,你到底在怕什么?”

第175章 皎皎明月,终入他怀】

实话实说,温鹤绵觉得谢琅像只纸老虎。

把她囚在宫中时,与其说是强迫,不如说他更想让她从这段崩坏的关系中,发现些别的情感。

他是帝王,本可以强势果决,想要什么,纵然不合理数,外人也没法说什么。

可他对待她,着实小心至极。

也许是失而复得后,留下的创伤。

他再也容不得任何失去。

“是我给不了你安全感吗?还是我说得不够明确?”

温鹤绵顿了顿,像是实在忍不住,憋了点笑:“还有,陛下,柳下惠当得不辛苦吗?”

没有什么感情是一夕而起的,尤其是在想清楚后,温鹤绵愈发明白,恐怕在她选择离开之前,就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因此才会几番犹豫。

而现在,不过是将这份情愫加深。

谢琅嗫嚅几番,声音低低的:“我怕你会觉得我太冒进了……”

他没学过该怎样去爱一个人,先前已经让温鹤绵生过气了,就努力想伪装得乖巧懂事些,他知道她吃这套,一直没舍得打破。

说白了,他怕自己无止境的索求会让她厌烦。

“以前也没见你多懂事。”

温鹤绵毫不留情地点评:“是谁最开始连太傅都不肯叫的?”

还是她舍身相救,情急之下才给逼出来的那句。

“我、我——”

谢琅结巴了下,多年前丢脸的事被提起来,他忍不住脸红,又带了点为自己澄清的意思:“那时候小,才不懂事。”

“现在也不需要懂事。”

温鹤绵倏然抬眼,望着他,眸中光彩潋滟生辉,语气轻柔而温和:“你是怎样的性子,难道我会不知晓吗?我想我们十多年的感情,应当足以证明,我不会害怕。”

“至于以前,那是我没想通,所以只顾着逃避。”

“可你要相信,在此刻,我对你的感情,和你对我的感情,是一样的。”

这些话在心中酝酿许久,说出来远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

温鹤绵只是迟钝,又不是懦弱,在见过那样炽烈又毫无保留的热情,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那也太冷血了。

谢琅喉结轻轻滚动了下,他注视着眼前人,几乎有些不可置信,肉眼可见的怔愣:“我……我只是怕自己会弄伤你,怕我会克制不住。太傅没有亲眼所见,但我确确实实,是个疯子。”

他苦涩地眨了下眼,酒意蔓延,耳根子处红了一片,缓缓地又想张嘴,就听到温鹤绵赞同。

“嗯,确实是个小疯子。”

谢琅委屈地瞪大双眼,像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温鹤绵失笑,声音轻轻。

“是小疯子又如何呢?你不还是和我在一起了吗?”

她眉目柔和,落在谢琅眼中,只觉得唇瓣翕动间,仿佛带了抹艳色。

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靠近,然后听见她道:“所以我再问一次,陛下这柳下惠,当得辛苦吗?”

“辛苦,辛苦极了。”

谢琅颤抖着拥住她,酒香撞了个满怀,他极其克制的,将唇贴到了她唇边,声线低哑,几乎快只剩下气音。

“今晚……可以吗?”

温鹤绵无声地笑起来:“当然可以。”

“刚才不是还说自己是个小疯子吗,怎么此刻变得犹犹豫豫起来?”

谢琅细细地描摹着她的唇线,手在旁边一扯,床幔落了下来,好似连呼吸都变得炙热滚烫,胸膛剧烈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