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成了疯批暴君的白月光(243)+番外
许多百姓一辈子都难见圣颜,除了凑热闹,他们更多的是探头探脑,想要看轿辇中坐着的人长什么模样。
“那就是陛下和温大人吗?二人真是好生般配!”
“这排场,便是先上大婚那次,也没有吧?”
“皇家与温家本就亲密,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加亲上加亲?”
百姓们的议论声传进耳中,温鹤绵笑着侧眸:“陛下,你紧张吗?”
握着她的那只手有点黏腻,似乎是出了汗,彰显着手主人现在的心情并不平静。
“有些。”谢琅温良地又往她身边挤了挤,险些撞到坠下来的流苏,他声音低低,“含霜,你比那日还要漂亮。”
温鹤绵细细打量他,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许:“陛下也好看。”
谢琅笑弯了眼:“能讨含霜喜欢就好。”
外面热闹,轿辇中二人也没拘着,聊得怪热闹,缓解了各自紧张的心绪。
不过这仅是漫长流程的开端,游街结束,回宫中还有册封礼,百官观礼,礼乐奏鸣,场面浩大,乌泱泱一片,放眼望去,甚是壮观。
二人执手上高台,看底下人群跪伏在地,随后山呼而来的声音,几乎震得人耳膜发溃。
不是皇帝万岁、皇后千岁,而是——
“皇帝、皇后,万岁,万万岁!”
温鹤绵余光瞥向了谢琅,无人注意到他们在上面交换目光。
年轻的帝王眸色温柔。
“千万岁本是虚妄。”
“可是含霜,我想和你一起,千千万万岁。”
第217章 “那就抓紧了。”(正文结局)】
怪不得这两日爹娘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想必是谢琅私下吩咐并想方设法摆平的,给了她好大一个惊喜。
“朕说了,与朕同尊。”谢琅笑容中带了些许得逞,“朕从不开玩笑。”
他愿意为了温鹤绵,让步更多。
温鹤绵没斥责他,想通后,唇畔轻勾:“我很喜欢。”
交谈只在顷刻之间。
从清晨到日暮,直至乌金西坠,星月光来,这礼总算是成了。
帝后婚礼,当然没人来闹洞房什么的,一回到寝殿,感觉耳根子都清静了。
温鹤绵捶捶脖颈,支使着谢琅给自己取下凤冠,太沉了,感觉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别说,皇帝陛下在这些事情上格外心灵手巧,还没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华丽的凤冠就被他给取了下来,然后放进箱子里。
“成婚可真累。”
温鹤绵刚落下这句,谢琅就转而为她捏肩,颇为体贴:“再等等,我吩咐人去拿了些吃的来。”
忙起来晕头转向,两人都顾不上吃饭,还是中途塞了些糕点垫垫。
温鹤绵的心登时软下去:“……不过我也很高兴。”
以前都是看别人结婚,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结婚,其中感受自然是完全不同的。
宫人很快送了吃食来,清淡开胃,很是可口。
洗漱过后,繁重的喜服换成了常服,为了符合今天大喜的日子,依旧是红色的。
两相对视,皆是不约而同笑了。
“太傅在笑什么?”
谢琅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温顺良和,声音喑哑。
“笑,我们还有最后一步没完成。”
温鹤绵指指桌上,那里摆着盖头、喜秤和合卺酒。
“现在来完成也不迟。”
谢琅轻轻推她去床上坐下,那上面撒了许多红枣花生桂圆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硌得人一激灵。
温鹤绵还没来得及往旁边拂,视线便被一片红笼罩——是盖头。
她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脏还是跳了跳,眨眨眼,缓缓凝视着谢琅拿喜秤将盖头挑开。
红烛摇曳,那双深潭似的眸子柔软极了。
谢琅含笑:“还有合卺酒。”
温鹤绵抿了下唇,抬起手:“给我吧。”
谢琅斟好酒,顺从地将其中一杯给她,旋即好似有些迫不及待的倾身过来,与她手臂交缠,而后饮下了那杯酒。
清甜清甜的味道,几乎没什么酒意。
但,酒不醉人人自醉。
憋了一天,谢琅早就想吻上那张唇,此刻终于不用克制,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贴上去,唇瓣抵着唇瓣,互相交换着气息。
热意悄无声息弥漫上来,熏红了眼尾,谢琅呼吸沉沉,一吻结束后稍微退开了些,近乎怜惜地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
“含霜,你不知道,我盼这天盼了多久。”
或许早在最初做那个梦时,一切就有迹可循,他从不后悔去争取,哪怕因此痛了苦了三年也依旧不改初心。
“我真的,很爱你。”
想了许久,再没有任何词能够比得上这个字眼有分量,那就是单纯的爱意。
他爱温鹤绵,至死不渝。
女子的唇瓣被亲得水润,可在听清这句话时,也不由自主弯了下唇角,声音温和而有力:“我亦然。”
人生在世,会做的选择有很多,如果不能保证所有选择都对,那么至少要保证问心无愧,她与谢琅,是从君臣到夫妻,纵然听起来有些荒谬,可却是他们彼此无悔的选择。
谢琅满怀欣愉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不说那些了,反正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有名有份的夫妻了。含霜,叫我的名字。”
温鹤绵抬眼与他对视:“……怀川。”
谢琅被这一声叫得心尖发烫。
他还惦记着会不会硌到温鹤绵,在将人拥入怀中时,还不忘了将床榻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拂下去,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须臾,汗意蒸涌,女子如云的乌发披散开来,沾染在雪白脖颈上,然而那眸中潋滟光彩,更胜别样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