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成了疯批暴君的白月光(79)+番外
反正特别多事,看得人头晕眼花。
也让人明白,大昭内部仍存在积弊。
不管怎么说,早日肃清朝堂,对百姓民生、国祚安稳来说都是好事。
谢琅恨恨地凝着温鹤绵看了会儿,目光悄悄从她白皙的脖颈上扫过,很想咬一口,但不敢,只能郁闷憋着,刚收回视线,就听温鹤绵叫他:“陛下。”
“?”他抬眼。
温鹤绵淡淡扬了下手中的折子:“宁贺褚私下和五军右都督相交甚密,你知晓吗?”
五军右督都邬允,别看平日里不怎么听人提起这个名号,可涉及到军政大事,又有几人能是简单的?
温鹤绵知道宁贺褚在私下有偷偷拉拢人,但这次被人谏言上来,说明他有点明目张胆过头了,不得不重视。
“知晓。”谢琅道,“我派人去查过,当年阉党盛行时,宁贺褚还在御史台当值,是他联合几位同僚进言,才免了邬允一场牢狱之灾。”
想到什么,谢琅厌恶地皱起眉头:“这邬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逼良为娼不说,还玷污了自己的长嫂,事后他倒像个没事人一样,还谋到了这个位置。能和宁贺褚混到一起,意料之中,同流合污罢了。”
有些人,谢琅不是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腌臜事,只是目前动不得,但一笔一笔的,他都记着。
有朝一日等他心中那张名单公之于众,还有不少人要等着遭殃。
说完带有情绪的话,谢琅语气一转:“太傅也不用过于忧心。五军营内部盘根错节,不是他一个人能说了算的,敢有不臣之心,左督都会提前把他摁下来。”
权力制衡本质上是利益制衡,身居高位者尤是这样,邬允这个位置,牵涉到的又岂止一星半点,他想做什么,也要先考虑底下人同不同意。
“不,我是想说,能不能给他一个诱饵,让他在我们控制范围内,帮我们引蛇出洞?”
温鹤绵示意他过来看自己手上的折子:“这应当是一本被压下来的折子,大概是不小心混了进来,你看,御史中已经有人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宁党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宁贺褚那么滴水不漏,他们想要自己的行径不暴露,就想方设法糊弄,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被逮住。
就像温鹤绵手上这个。
第71章 他容不得任何人亵渎自己的太傅】
得到温鹤绵的示意,谢琅自然而然地过去凑近了她。
明明就那么大点地儿,他还非要靠近,站着身形挺拔一大只,很具有压迫感。
温鹤绵轻轻皱眉,正想开口,谢琅却从容接过她手中的奏折,往旁一步坐了下来。
隔着小桌,不远不近的距离,温鹤绵张张嘴,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很正常的举动啊?
谢琅轻轻挑唇,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想的却是,若方才他俯身,应该能直接把太傅抱进怀里。
初见时,他挣脱不开她的束缚,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他不是那个小小的孩子了,可以将她完全抱入怀中了。
不过才刚让人放松戒心,贸然行动得不偿失,谢琅分得清一顿饱和顿顿饱的道理,很快就把温鹤绵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御史们那张嘴,听风就是雨的,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我自己。”谢琅直言,“成天吵吵嚷嚷,就没说几件有用的,他们还是吃得太饱了。”
宁愿天天逮着他开不开后宫说事,都不说说民间百姓有没有受苦挨饿,不谈谈有多少硕鼠在朝廷中敲骨吸髓,简称闲得没事儿。
温鹤绵默默为包括叶照旋在内的一众御史说话:“陛下,里面还是有好人的。”
她这话说的委婉,也挺有意思的。
谢琅不由得莞尔,改了下口:“我说的是大部分。”
御史这位置,许多时候都是个闲差,除了太当出头鸟的会有掉脑袋风险,那些默不吱声的,最容易拿着高额俸禄偷摸度日。
顺帝还在位时,朝廷中有许多官员都托关系将自己家中不成器的小辈给塞进去,过几年或是立了功,就调到别的地方去。
“嗯。”温鹤绵不欲继续纠结这个,她问,“方才说的,陛下可有打算?”
“我之后会叫左督都过来一见。”
谢琅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真起了争斗,随意一个疏忽都容易丢了性命。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这步,自然不会丢弃拿到的。
况且,还要好好陪着太傅一起,去打造她所想看到的太平盛世。
温鹤绵颔首,不再过问。
温家已经有兵权在手,于情于理来说,她都不该再插手这些事。
温鹤绵顺手捻起块糕点放进嘴里,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御膳房的大厨手抖放多了糖,有点齁的慌。
正准备抬手去倒茶,一盏温热的茶水被推到了她手边。
谢琅克制着目光,从她的指尖挪到唇上,声音低了下来:“太傅喝口茶吧。”
温鹤绵正有此意,没客气,端过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温鹤绵叹了口气,把没吃完的半块糕点给搁下了,实在接受无能。
她抬眸看了眼窗外景色,春意将近,一片生机,顿时颇生感触,建议:“举子科考,京中总会格外热闹,前两年都闷在宫里不肯出去,今年该出去看看了吧。”
谢琅安静看着她,下意识问:“太傅会和我一起去吗?”
“……嗯,去吧。”
稍微犹豫了下,温鹤绵还是答应了。
就算是不和谢琅一起出去,陆子慎叶照旋他们肯定也要约着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