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护我为所欲为【穿书】(206)
黑衣说是她自己摸去他怀里的,于是秦肖肖便开始装睡,想看看到底是不是。
结果她都要真睡着了,黑衣那边毫无动静。
秦肖肖悟了,她自己把脑袋埋到黑衣怀里,明显感觉到黑衣身子一僵。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所以到底是谁干的呢?
如果是黑衣抱她,为什么她睡了那么久还毫无动静?不排除黑衣知道她是装睡的可能。
如果是她抱黑衣,那黑衣不该都习惯了吗?为什么还要僵这一下?不排除黑衣天生不喜欢与人接触,习惯不了——毕竟这可是一个捂得严严实实、惯常面无表情的人。
在只有黑衣与她的屋子中,秦肖肖有些无聊透顶,又有些得寸进尺。
不怪她,怪黑衣好腰。
真的好抱。
秦肖肖脑袋昏昏沉沉,抱着黑衣的腰,闻着黑衣身上好闻的气味,头也靠着黑衣的胸膛。她想到初见只是闻一闻黑衣就给她丢下来,现在却是任由她肆意妄为。
不能说话,秦肖肖也不知道能干什么。
但是抱着黑衣挺安心的,特别是她知道黑衣醒着,黑衣没给她丢开,黑衣是愿意给她抱的。
黑衣的手真的很好看,白皙,修长,美玉一样。
而且还就在她眼前。
秦肖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她一点一点地把手缩过去,想摸。摸到之前被黑衣揪着后领提起来,二人对视。
“你在干嘛?”
黑衣的表情可谓是诧异至极,从秦肖肖自己靠过来,自己抱住他,现在竟然还想摸他的手,他终于忍不住要问问了。
“额……嗯……”
她就是看黑衣不理她,很想让黑衣理理自己。
秦肖肖决定反客为主,“真是我自己摸过来的么?”
她怎么那么不相信啊?
黑衣一脸无语,没有回话。
那表情仿佛在说——不然呢?难道还我抱的你。
秦肖肖于是也迷茫了。
许久后,黑衣站起身,“你很无聊么?我也很无聊。”这人无聊到对他动手动脚,真是够了。
秦肖肖却在想,委屈黑衣跟她待在这里了。
下一眼,秦肖肖便看黑衣拿出各式各样的飞镖,对她道:“扔着玩。”
还给她示范了一个,飞镖很有准头地插到了一个魔物的头上,头直接裂成几瓣,脑花飞溅。
秦肖肖脸白了。
黑衣把许多个飞镖塞到她手上,“试试。”
秦肖肖却看着手上飞镖,舍不得扔,“这雕花好精致好漂亮,这样扔了,还捡回来吗?”
黑衣的回答是又掏出许多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飞镖,坐在地上自己拿刀子刻。
原来花纹是黑衣自己刻上去的。
秦肖肖坐到黑衣旁边,看黑衣专注的侧颜,看他那漂亮的手指握刀,竟也津津有味地看了许久。
“你会刻其他的东西么?”
黑衣手上动作没停,也没有回话。
秦肖肖撇撇嘴,继续问:“你能刻个什么东西送我吗?今天是我的生辰。”
黑衣抬眼了,他看着秦肖肖的眼神堪称精彩。
“怎么了吗?”秦肖肖寻思她也没提什么无礼要求啊,黑衣怎么会是这个眼神?
难道是不知道生辰是什么?
“你知道生辰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每年你出生的那一天,要……”
“知道。不送。”
黑衣打断她,并把天聊死了。
但秦肖肖很懂迂回,“那我能刻一个什么送你吗?”
没拒绝就是同意。秦肖肖于是也拿刀子开始刻东西,然后发现……刻不动。
不至于吧,看黑衣刻得轻轻松松,结果她连划痕都没有留下。
秦肖肖努力了几次,气馁了。
“我不想玩这个了,我可以靠着你睡觉吗?”她理直气壮地看着黑衣。
是黑衣先抱她的,黑衣没有拒绝权。
秦肖肖没开玩笑,她后背的伤很疼,疼得她头晕眼花,只想睡觉。
睡着了就不疼了。
黑衣望着她,眼神没有最开始那么冷了,黑衣也是真的惯着她,把飞镖收起来,揽过她的肩膀,抱她入怀中,真的抱着她睡觉。
黑衣这人真的好矛盾啊,既不喜欢与人接触,又不拒绝与她接触。
管他呢,她自己舒服就好了。
秦肖肖觉得这样的怀抱很舒服、很满足,好像后背都没有那么疼了。
看黑衣这熟练的揽人姿势,一定就是黑衣主动把她抱到怀里的吧。
秦肖肖把脸埋进黑衣胸膛,又是忍不住流泪——为她的同伴抛弃她,而一个陌生人收留她。
得到一样东西的喜悦和失去这样东西的痛苦相比,好像是后者更加渊久。
丝丝缕缕的疼意,浸入骨髓,排解不开。
秦肖肖慢慢沉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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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连睡着了都在流泪,黑衣每次只能在她睡醒前把衣服弄干,装作无事。
他掏出几个飞镖,一个个折断,碾碎,金属化为齑粉。
飞镖就只是普通飞镖,而女孩刻不动是因为她的手指几乎已经失了全部力气。
女孩靠着他是因为女孩每次发病,脊骨就撑不住她自己坐着,同时女孩的体温变凉,也不能自己躺在地上。
女孩的问题如此之严重,而她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只能说她大脑也昏得厉害。
黑衣虽然抱着她,但眼神异常冰冷。
他冷冷打量周围,这个房间的一切,全部都让他万分讨厌。
房为囚牢,阵法为陷,一点点剥去女孩的生机,而更讨厌的是,女孩是自愿的,他的生机也救不了女孩,只能勉强吊着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