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护我为所欲为【穿书】(371)
最后说出口的却是——
“每个人都有污点,我的污点亦无法洗清,你能接受我,我想试着去接受你。”
女孩漂亮的眸子,认真地望着他,声音浸过春水一般,湿淋淋的,悦耳之至。
可是那内容却叫曲欢笑不起来。
他的污点,大到不能被原谅。
“还有,不许再说我拿你当那什么那事了,”女孩抬起青紫的手腕到他眼前,眼睫乖巧地垂着,小声道,“……哥哥不也玩我了吗?”
曲欢身子一颤。
女孩满脸是熟透了的涩意。
“我无法保证只看着你,可是我保证,别人碰我我会往死里反抗,而你碰我……我不反抗。”
她神情认真,诉说着,羞涩的告白。
曲欢忽然就觉得怀里的是个烫手的芋头,一碰不敢碰,想抛不能抛。
他立马把视线扭向另一侧,不看她。
但那侧是床榻,凌乱不堪。
把曲欢的心也带着更加慌乱。
女孩还在继续说,“我想占有哥哥,也想被哥哥完完整整地占有。”
声音娇滴滴的。
曲欢却觉得杀伤力极强,禁不住退了半步。
而没了他支撑的秦肖肖,像个肌无力一样,歪倒一边,曲欢又只能坐正回来将她扶住。
女孩咯咯笑起来。
歪过脑袋,黏腻地亲吻他,自喉结,到锁骨。
手指在他身上画着圈,“我想抱着哥哥睡觉,肌肤挨着哥哥,脚搭在哥哥腰上,想含着哥哥的……”
秦肖肖说得过瘾了,渐渐撑不住疲累的精神,眼皮一合,昏昏沉沉睡去。
徒留曲欢对着空荡满屋消减热意。
曲欢把几辈子学过的礼仪王法都想了一遍,还把记不清的经书拿来一遍遍回忆。
他将女孩放于床榻,褪去鞋袜,盖好被子。望望她熟睡的面孔,后打量凌乱的屋子,特别是那桌面……他们在那上面待得最久。
衣服上全是褶子,手抓、嘴咬出来的。
好像,是有点儿荒唐。
鸣州
再一次走出房门,已经是半月后。
不远处是巨大的紫色漩涡,乌黑云层间闪着恐怖的雷暴,狂风呼啸,针刺一般落于人面上,布幡被吹得呼呼作响。
而推门之前,屋内还是盈盈暖意,她与少年拥着,共同沉溺在童话一般的美梦里。
“哎呦呦,总算出来了。”
甲板上眺望的铃风回过头,带着笑意,满眼是看破不说破,打趣道,“前面区域禁飞,飞舟要降落了,你们一直不出来,我们差点破门而入了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喊她起床的。
秦肖肖向身后的曲欢望去,小魔物刚出屋门,也正在望着天空。
他望得太过认真,以至于秾丽的暗紫显在他的眼眸上,将黑镀上光影,分外好看。
少年面上没什么表情,沉肃,冰冷,漂亮得不可方物。
秦肖肖心中得意,谁能想这般清冷的美少年,一刻之前还拥着她、热切地亲吻她呢?
莫名想起一句话——丈夫的容貌,妻子的荣耀。
她憋着笑意。
白玄也在望远处那团雷暴。
他踱步到曲欢身侧,问道:“如何?”
秦肖肖目光疑惑,这是在问什么。
“不如何。”
曲欢没有看白玄,而是望向秦肖肖,解释道:“这里是鸣州境内,千年前神魔大战的主战场,大战给天空留下一道微小裂隙,经年不愈,鸣州常年处于雷暴之下。”
他又看向天空,凝神想了想,“如果裂隙不加速扩张,大概五千年后,雷暴会扩至整个鸣州,再几万年,兴许能笼罩整片大陆。”
鸣州。
秦肖肖心脏猛地瑟缩了一下。
原文里,反派曲欢血祭整个鸣州,以魔神剑,往天空劈了一剑。
是他使裂隙加速扩张。
鸣州周围几境人民,全因他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秦肖肖心脏死死地牵引往四角,如被分尸般,抽搐得难以呼吸,她的脸“唰”一下白了,嘴唇泛起青紫。
“匀速运动是理想状态,它肯定会加速扩张吧?”
曲欢笑而不语。
难得忽视她如此难看的面色。
白玄疾步到秦肖肖身侧,轻拍她脊背,劝慰道:“仙子莫要忧心,天下万灵自有出路,鸣州近百万民众,团结一心,定能挺过难关。”
“……我们能利用雷电做些什么么?”
白玄轻笑,“镇守此地的雷家,创立了各种以雷电为根基的术法和法阵,我们此行便能路过雷家。”
秦肖肖心陷入沉寂,想起原文。
反派曲欢与雷家小公子雷承青泽发生口角,先杀其兄长雷承正恩,后虐杀雷家主宗数众人,连猫狗都没放过,再又上门屠戮散落在各境的雷家分支。
他的做法引得天怒人怨,各界人士纷纷集结,欲将他斩于剑下,打斗间,雷光闪烁,反派曲欢于其间瞥见一道细小的裂隙。
欲斩。
劈不开。
遂血祭整个鸣州,以鸣州百万冤魂为力,将魔神剑捅入其内,雷暴随即狂躁,不足一月,扩张至周围五境。
修真界近三分之一的人,都直接因他而笼于死亡阴影之下。
间接影响,更是无法计数。
秦肖肖已经很久没有去想,原文的曲欢是这般可怖的模样,这个每日与她亲近的少年,黑化起来,可以给天下人带来浩劫。
即使现在没犯错,却始终存在着犯错因子。
神佛监视他,他冤枉么?
-
飞舟降落,地面广阔,树木稀疏。
姬禄铃风召唤来一只有五人高的巨兽,黑色兽甲,长得像舞狮表演里的醒狮,威风凛凛,名为狮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