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护我为所欲为【穿书】(374)
雷家家主面色阴晴难定。
站于家主下首的雷家少公子雷承青泽怒道,“岂有此理!竟敢蔑视父亲,孩儿这就去把他们抓回来!”
家主面色稍缓和,“此人有些实力在身,去库房挑些法宝再去。”
雷承青泽狂喜,库房里可都是好东西,立马抱拳,“谢父亲!”
……
如寻常民众一样走在街上,铃风一脸如在梦中,不敢置信。
秦肖肖已经习惯,还颇为得意,看,这就是反派的安全感,杠杠的!居家旅行必备小魔物,为您省去一切烦恼,您值得拥有!
但等晚间,秦肖肖已经褪去外衣准备睡觉,少年翻窗而入。
她驴打滚一样翻身坐起来,笑不出来。
“阿欢啊,你不睡觉爬窗子做什么?”
这里可是靠街道的二楼!外面人看见像什么话?少年蒙着眼来私会情妇?
“姐姐难道就要睡了?”少年语气埋怨,走到她床前,蹲下,乖巧抬脸,让她低头俯望着。
“我来求姐姐解开缚带呀。”
看起来依然是冷冰冰的酷哥,但声音怎么是这样?行为怎么是这样?!
秦肖肖捂住心脏,想呕血,你真是魅魔吧!
反派欢的三百年人生概述
窗外有轰轰隆隆的雷鸣声,自悠远的地方传来,像梦中人的臆想。
幼时,秦肖肖跟随父母去野外的工厂暂住,那里机械运作的声音便是如此,富有节奏,声音不大不小地吵闹着,伴着幽暗夜晚里几盏闪烁红灯,从不停歇。
屋中留了灯未灭,秦肖肖睁眼平躺着,怕自己迷失在睡梦中。
而少年翻窗,搅了满绪愁思。
“阿欢你……”
什么人呀,明明可以光明正大走门进来,偏要翻个窗户?
少年乖巧地抬脸看她,温软得,仿佛每一寸皮肤都在渴望她的抚摸。
秦肖肖禁不住笑。
立即光脚下地,将少年扶起,挨着一起坐于床榻上。
坐下了却不知道干什么,脑海里开始飞快琢磨做些什么有意思的事,但因为那酷似童年旧忆的雷声,思维一卡一卡的,迟钝了。
蒙眼play,玩些什么来着……
她两手撑在床沿,双脚欢愉又无措地缠勾在一起,像洞房花烛夜慌张的新娘子,同不熟又将要亲密十分的郎婿坐在一起,埋着脸羞涩。
而曲欢隔着眼上缚带打量她,仔仔细细,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节。
因为黑布遮掩,目光肆无忌惮。
“为什么是你来,你却不主动说话?”
秦肖肖终于想通,满脸惊奇,把问题抛回曲欢。
这也太过分了吧,嘴上说着求人,实际上分毫没有“求人”的样子,也不主动,怎么什么都等着她呢?
难道是她惯的?
秦肖肖目光警惕,抬屁股往远方向移了移,双脚缩到床上,转过身子对着他,膝盖曲起,盘腿而坐。
就那样望着他,乌黑眼睛睁得圆圆的。
殊不知,少年眼中,躯体外只有一层薄薄的素色单衣包裹,领口松垮,头发披散,垂了几缕自锁骨蜿蜒而下,含怯般掩在白色清透的衣料里,面颊有压出来的红印,胸脯放松,随着轻促呼吸一起一伏。
整个人无所顾忌地“大敞”,腿压着凌乱床被,像刚从被窝里爬出来,还冒着暖腾腾的热气。
于这里的人,特别是曲欢这种视力不错,连人小衣上绣了什么图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秦肖肖与裸奔无异。
过于香艳大胆。
她还在无知无觉地问:“你来做什么的呀?”
眼眸含笑轻眨,仿佛荡漾的春水见着了零落的花瓣,嘴角故作严肃地压平,藏不了一点笑意。
曲欢觉得,她真是把他想得太好了。
心中晦涩。
曲欢十分的心里,多出一二分的不忍和不舍,可惜难以抗衡剩下八九分的恶念。
“姐姐。”
只是拿一种极尽缱绻的声音轻唤她,女孩立马精神一振,直了身子,眼神躲闪,眼睫颤了许多下,面颊一点点蒸腾起来。
惯就惯了吧,秦肖肖想。
谁能拒绝一个说要“做姐姐”的小魔物呢?
***
鸣州曾伏尸百万,民众死得惨烈,转世仍不能消解仇怨。
入夜之前,曲欢一直坐在屋顶上,望那绛紫色的天空,感受无数残魂躁动不安,随着雷鸣嘶嚎惨叫。
他们怨憎,自己死得不明不白入不了轮回;嫉恨,另一世的自己康康健健活得美满幸福;愤怒,记得一切的仇人踏足曾经家园……
啧啧,多么可怜。
可惜吶,对他无可奈何。
鸣州的夜晚孤寂,没多少行人敢于走在街道上,一不小心便会被雷暴误伤殒了命,偶有几个,修为不错,皆行色匆匆。
还望见一个熟面孔,雷承青泽,带了一队人,气势汹汹地户户排查。
曲欢只是稍动手脚,便叫他走入一个虚假的客栈,转悠一圈毫无发现,又领着人,热热闹闹,拿着罗盘继续去找。
耳边骂声不断,来来回回就那几句,死全家,不得好死,永不超生,下无尽地狱……曲欢枕着手,支一只脚,躺在房顶,发呆般看着天空。
裂隙中闪烁的星影不断变幻,各点连结成线,排列成不同模样。
如果是秦肖肖,会形容,好像是组成这个世界的代码,是世界的生命密码。
代码忽然乱了序,不停在几个光影之间抽搐跳动。
闪得曲欢眼睛涩疼。
他却凝神去看。
光影连成笔画,笔画组成字,天空在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