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旁观者入局[快穿](111)
他们握着麻袋的手紧了下,一人径直撬上顾闻的手指,毫不心软地扳开。
顾闻痛得闷哼,手被架着再落不下去。
闻灯眼瞧上他弯折的手腕,下意识露出几点惊慌。
顾洲就这么瞧着。
他的保镖像是棒打鸳鸯般撕扯着他们的拥抱。
被棒打的其中一人毫无感觉,闻灯迅速坐起,试图朝后离远点,人又忍不住一眨不眨地看着痛的直抽气的顾闻。
即使他现在还在麻袋里看不到脸,听声音也能感知到那些痛楚。
闻灯吸了口气。
顾闻那边还不想放弃,他又试图朝这边探手。
闻灯并未反应过来要躲避,保镖正要将他扯得更远,身侧呼啸而过一阵风——
炸着毛的藏獒冲了过来,凶狠撞上试图爬出麻袋朝闻灯过去的蛇。
麻袋跟着蛇都被撞远。
第059章 弟弟的未婚妻18
变动陡生, 闻灯瞧见炸着毛嘶气的小黑,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丑。
怎么会这么丑。
她当时下手有这么狠吗?
小黑听出其中的嘲笑,哀怨地看向闻灯。它身上黑色的毛发抖擞, 应该是威风凛凛气势汹汹的模样,可它的眼底一点怒火都没有了。
刚被她剪毁容时那副气得不得了的样子似乎都变成了无奈,小黑站在那里,一眨不眨地盯着闻灯。
闻灯很轻地怔了下。
她没开口, 小黑僵直地站了几秒,垂着脑袋拱到闻灯身边,试探地蹭了蹭她的手背。
闻灯鼻尖突然一酸。
她戳了戳小黑的脑袋,声音闷着,“你当时脾气怎么那么大。”
她还以为这只蠢狗再也不要看到她了。
心里如何想另说, 闻灯一瞬就变回了风轻云淡的模样, 戳小黑脑袋用了点力,“你不是本事很大吗。”
她坐在地上,手本就垂着低, 小黑压着脑袋蹭她的手, 恍惚呜咽了两声,闻灯手背触到一阵湿润。
她彷佛被刺了下, 咬着舌尖, 头靠在它纷乱的软毛上。
小黑也抬起爪子挡住她。
嘴巴里发出了嗷呜般的轻声,兴高采烈摇起了尾巴。
闻灯见它情绪起的如此之快, 也跟着笑了下。
这侧一人一狗和好如初,那侧“嘶嘶”声尤为显眼。
闻灯抬头, 小黑也烦躁地回头看去。
麻袋旁, 那条蛇踉踉跄跄地立了起来,吐着信子, 眼睛里的阴狠像要溢出来。
闻灯这才发觉刚刚被撞出去的除了麻袋,还有这条蛇。她不喜地避开眼,朝向一旁的狗,低声问道:“刚刚那条蛇是不是要攻击我?”
小黑爪子动了下。
倘若有人将一切纳入眼底,或许可以从中拼凑出一闪而过的方才景象。当时小黑决心要向闻灯服软,朝着那侧冲过去时是那条蛇先发现的它,那条讨厌的蛇昂着头试图先爬到闻灯面前阻止它。
像守护主人般阻止小黑的靠近。
小黑瞥了眼不远处的主人,又看回闻灯。闻灯一会儿瞄两眼那条蛇,眼底的光似乎也有困惑。
它下意识点了点头。
闻灯意料之内般冷哼的声,“贼心不死的混账蛇!”
她看向蛇,只见它已伤痕累累,也没心思再罚它,眼不见为净般挪开目光,站了起来,和小黑一起朝外走去。
身后的顾闻也被保镖从麻袋里拎了出来。顾闻喘着粗气,腰背佝偻着,鲜血一点点滴在地上。
他有心想叫住闻灯,想问她有没有原谅他。
但刚才保镖没留情,他甚至连话都停了一息。顾闻勉力抬头,看向闻灯走远的方向。
她朝着门走去,他的兄长站在门前。
未曾进来。
顾闻一瞬感到心悸。
明明该有万千猜测,也许是顾洲发现闻灯闯下的祸事。可他难以捉摸般、福至心灵般明白,是兄长替闻灯搭的戏台子来罚他。
怎么可能呢。
他在兄长手底下长大,兄长什么时候有过这样无聊的时刻。
顾闻已经没有力气再琢磨,他眼瞧着闻灯走到顾洲身边,仰着脑袋像是在打招呼。
他急急想张口,而后终于晕了过去。
—
闻灯不知道身后景象,她瞧着顾洲,面上乖乖巧巧,“哥哥,你怎么来了?”
心底却在腹诽,至于吗,借她点人手都要亲自过来监察。
顾洲视线落在闻灯染了血的裙衫上,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带你去公司。”
他撩起眼皮,眼底的情绪却看不分明,侧身准备离去,“先去把自己弄干净。”
闻灯愣了下,看他已经走远一两步,突兀想起当时顾洲讲要她进总裁办的事。她一直等着顾洲再提呢,没想到这么快。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落下的污血不必再说,身上还有股不知是不是错觉的铁锈味。是得好好洗一洗!
这可是她在顾氏露的第一面,得全副武装好好维护自己的形象。
所幸车里就有备用衣服,她去旁边别墅洗澡就可以。
闻灯真心诚意地咧出笑,“哥哥我去啦。”
而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顾洲看她欢快的背影,胸口不知何时聚起的燥气,莫名散了。
—
闻灯欢快的情绪持续了两个小时,等看向时间的忍不住尖叫出声。怎么会用这么长时间!
虽然她确实护理精心了点,洗澡的时候用力了点,思考穿哪套衣服时犹豫了几个瞬息,还顺带走神想了想道歉的顾闻,以及带她去总裁办这样的事顾洲居然亲自来。
——以上种种这些无理头的胡思乱想。
但也不至于用这么长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