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旁观者入局[快穿](131)
粗粝掌心探过她的肌肤,顾洲把人扣到怀里,嗓音凛而冷,“现在知道怕?”
声音沉沉坠在她耳边,闻灯哭着摇头,眼泪一滴滴掉下来,希冀他高抬贵手。
顾洲纹丝未动,“潜入书房,窃取机密,闻灯,是不是我太疼你。”
冷淡嗓音沉沉落下来,闻灯惶惶,这才是她对顾洲的第一印象,不近人情,冷漠疏离。是后来相处叫她胆大妄为,总觉得自己做出什么都不会有事。
她心神难聚,恐慌否认,“哥哥,是我怕你对付我家,我不是有意。”
她说得又急又快,想赶紧结束这场酷刑。
闻灯难受,忍不住佝偻,是为搜她有否再藏机密,探得细致仔细,她腿打着颤,又被押靠回怀里。
顾洲放过她的唇舌,指骨抵着她下颌,垂眸看她,声音却轻飘飘的,“这么不信任我。”
她被搅得急促喘气,握在顾洲胳膊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却于事无补。
闻灯满脸是泪,连摇头都顾不上,她难熬地捏紧指尖,整个人缩起,头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藏起内存条。
几个瞬息的事情,闻灯以为过了几辈子,她眼泪大颗大颗砸下,定在顾洲腿上忘了起身。
顾洲抽过纸巾,擦过指尖,神色不明。书房里沉默,只有闻灯抽噎的声音。
他没催她,闻灯不敢大声哭,某一个瞬息意识到已经结束了,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腿不自然地踉跄了下,险些又跌回去。
居家服被撩起的裙摆掉下来,看不出折过的痕迹。
顾洲嗓音沉冷:“我查过你,这件事到此为止。”
闻灯回神似地朝他怒目而视。
顾洲眼睛里没有感情,接过她的视线,“下不为例。”
“再有下一次,我不会替你遮掩,你知道自己的处境。”
闻灯抖了下。
若顾洲丢给别人查她,无论她偷拿机密的事能不能藏的住,犯了忌讳的名声是板上钉钉。
瓜田李下,她不可能再坦然留在总裁办。
甚至顾家都留不住。
闻灯又开始掉眼泪。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眼泪是最说不出错的。
顾洲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出去吧。”
闻灯没吭声,往外走去。她还不舒服,走路奇怪。
气的牙痒痒,她怎么可能会藏在那里!
可偏偏杨助讲过的前例就在耳边,她都没法反驳个不字,为自己鸣一声冤屈。
她心神不稳,不敢厉声斥责,心里正在大骂,浅淡嗓音在她身后响起,“周家不会有事。”
这是应她先前的话。闻灯的身体却没有丝毫回温的趋势。
她讲不出谢谢,抱紧胳膊,步子又迈不快,终于到了门口,才想起从里头开门也得解锁。
她不愿回头,身侧却环过手臂,前头余威还在,她惊骇想要躲避,却是为她递来纸巾,“把泪擦掉。”
下一刻,门开了。
闻灯下意识擦掉眼泪,扶着门,咬唇走了出去。
顾洲瞧着她身影消失,重新陷进办公椅。
掌心的温度似乎仍有留存,怀里还有对方抗拒的颤意。
他心知肚明,某一瞬的心思,实在算不得磊落。
顾洲微垂眼睑,眉眼覆了薄薄的沉,那又如何。
总归要落他手里的。
—
闻灯出去时,先看到了徳叔。
徳叔见人出来,瞳孔都微缩,不着痕迹地细细打量过一遍,衣衫整齐,除了鼻尖微红外,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捏紧的手松了,为自己松了一口的气正名,门扣上的时间不算长,做不了什么的。
徳叔便笑着为自己解释:“我来找先生。”
闻灯现在根本不想听到有关顾洲的任何事情,她默不吭声地朝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徳叔,我想回家。”
她拼命忍着,鼻尖却越来越酸,她偏过头不想被看出不对劲,还想多说几句不叫话太突兀,一张嘴连舌尖都发苦。
所幸徳叔替她接满了话。
“我先送您回去。”
闻灯的话甫落,徳叔一把老骨头心就提起来,惊骇瞥了眼书房,却朝闻灯笑得自然,“那边的房子这几天照您的意见又改了几处,这次我吸取了教训,总归不能叫您不满意到住都不愿住。”
他缓和情绪,“周小姐,没事的。”
徳叔叹口气,他这管家属实当的尽心尽力,总不好叫先生真把人逼太紧。
第069章 弟弟的未婚妻28
新房子做了不少闻灯喜欢的改动, 她却顾不上观察,回来后一刻也没耽搁地进了浴室,又洗过一遍澡才放过自己。
她沉沉躺在床上, 脑袋乱哄哄的,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很快就进入梦乡。
闻灯在半梦半醒的困意翻滚中都有点无语自己的这份心态,安抚自己这可能就是豁达吧。
第二天是帮佣进来喊醒的她, 来人小心翼翼地,“周小姐,先生在下面等您。”
话音落下,闻灯腿应景的一痛。她抬手挡住眼,“告诉他, 我不去了。”
帮佣沉默了一瞬, 应道:“好。”
人却没走,“周小姐,麻烦知会我一声原因, 我也好和先生交代。”
闻灯没为难她, 恹恹道:“我不舒服。”
她并非撒谎,虽说她主要是因为不想看到顾洲, 但她身体确实也挺难受的。
顾洲检查没个轻重, 她洗澡才发现被碰过的地方露了红。
帮佣应声后退走了。
闻灯睡意还没散去,闭着眼试图重回梦乡, 许是因为刚提到顾洲,咬牙就想把他痛骂一顿。
她陷在不痛快的情绪里, 倒没影响她昏昏然睡去。彻底陷入睡梦中的前一刻, 门又传来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