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职场的那三四年,他吃得各种亏一点都不少。
有些明知道是亏,但不知道怎么避免,只能硬吃。
姜燕华拍了拍宁乐意的胳膊:“乐乐这话说得对。”
姜易云不服:“怎么还拉踩起来了?”感觉坐着也没事,“打不打牌?”
“打。”
打了一会儿,二黄跳到刚才卢子瑜坐的位置上。
又打了一会儿,大黄直接躺在桌子中间。
再打了一会儿,姜三伯过来叫人了:“快,吃饭了。你们打牌都忘记时间了,肚子不饿的?”
他把姜易云手上的牌往桌上一合,一手拉着姜易云,一手招呼宁乐意,嘴上还叫起女儿:“不是你要吃饺子?饺子做完了,一个两个的人都不见了。”
姜易云和宁乐意本来还想自己随便在家做点什么,听见三伯的话,就跟着一起去蹭饭。
“等等。我做了蟹壳黄。”他快步走进厨房,把剩下的蟹壳黄拿个盘子装好,一起带过去。
姜家大伯二伯家这个礼拜都没回村里,他们就在三伯家一起吃了顿饺子。
饺子个头很大,馅料肉多菜少,相当扎实。
三伯娘说:“晚上你们过来吃,自己别开伙了。”
“不了,你们过来吃吧。我来做菜。”
“哟,今天易云下厨啊。那我可能好好尝尝。”三伯娘也不客气,指了指后院,“喏,去自留地里弄点菜。”
这姜易云就不客气了,还像模像样拿了个竹编的篮子:“还是竹篮子好看。”
三伯为了给他翻这个篮子,弄了一身灰,站在外面拍衣服:“现在都不用了,塑料袋多好用。给你塑料袋还不要。”
宁乐意看见摘菜就不感兴趣,帮着三伯拍后背的灰:“现在竹篮子可贵了。上次我妈在景区看到,开价140,还比这个小好几圈。”
姜易云摸摸身边的狗头,又摸摸猫头,回给他们一声不屑的“切”。
“那是景区价格。”三伯娘不在意。
三伯注意到猫和狗,感觉有点不对:“你家猫和狗怎么那么胖?”
“没吧?”宁乐意虽然嘴上会逼逼二黄重,但那都是肌肉啊,二黄总共就40斤,能胖到哪里去?顶多就是实心了一点。
大黄就更不胖了。
大黄明明是标准体重。
“天冷换毛了,看上去大一点吧?”
三伯搓着下巴,还是觉得不太对,突然看到隔壁家的猫跳到了院墙上,注意到陌生的猫狗,发出领地被侵犯的哈声。
大黄二黄同时看过去。
二黄不感兴趣,摇了摇尾巴,对地里的卷心菜表示兴趣。
姜易云刚扭头看了一眼陌生猫,回头就看到二黄想对卷心菜下嘴:“二黄,不可以。”
三伯娘帮他挑菜呢,一看狗想吃卷心菜:“二黄你不啃骨头,吃菜啊?”
二黄冲着三伯娘摇摇尾巴,轻声:“汪呜。”
三伯娘还真就砍了一棵卷心菜,递给它:“喏。”
二黄一口咬住,本来想直接趴在地里吃,犹豫了一下,又站起来,把卷心菜叼进菜篮子里。
一颗卷心菜装进来,篮子差不多就满了。
姜易云收手,叫二黄,回头没看到大黄:“大黄?”刚才不还在他身边的?
宁乐意指指围墙上:“喏,在欺负小猫。”
刚才他还不觉得大黄胖的,这会儿站在人家“小猫”面前,体型差不多是人家的三倍大,往人家猫面前一站,小猫紧张得瞬间光头,耳朵撇得紧贴头皮。
小猫只是体型小,是只已经成年的白猫。
大黄对着白猫嗅了嗅,扭头就跳下围墙。
宁乐意判断精准:“应该是只母猫。大黄嫌它不好看。”公猫的话,起码得挨一巴掌。
姜易云相信宁乐意的判断,但是不明白:“小白猫不是挺好看的?”
“你觉得好看没用,要大黄觉得好看。大黄喜欢大黄猫。白猫黑猫黑狸花,它都不喜欢。”
“喵~”大黄蹭了蹭他脚踝。
村子里有散养的狗。
陌生狗对猫有很大的危险性。
宁乐意弯腰把大黄抱起来,跟三伯一家道别。
三伯和三伯娘看着两人,身边跟着狗,手里抱着猫,还挎着一篮子蔬菜:“瞧着比燕华夫妻俩还像过日子的样子。”
姜燕华就当没听到:“我去睡个午觉。”
三伯问她:“不去打牌啊?刚才那副不是还没打完?”
“不去,困了。一会儿再去。”
于是三伯和三伯娘就过去和宁乐意、姜易云打牌。
到下午三点,卢子瑜直接车子开进姜易云家院子里,拿起一堆鸡鸭鱼肉就放去厨房,一边走一边说:“爸妈,燕华呢?”
二黄看到人,就抬头对他看了一眼,继续低头啃卷心菜。
“燕华在家睡觉吧?吃过饭就开始睡,你去叫她起来,一会儿晚上睡不着了。”
牌桌上的几个人说着,放下手上的牌,扯掉脸上的纸条,去帮卢子瑜拿菜。
输了几个小时,毫无体验感,不玩了!
四个人脸上就宁乐意的脸还是好的,但他被大黄压在腿上几个小时,腿都麻了。
卢子瑜感觉自己就买的那点菜,用得着那么多人一起拿吗?
三个人走了一趟,反倒是他的手空了,看向宁乐意:“哟,大黄睡着了?”
宁乐意摸摸猫:“没,假睡呢。”
他稍稍动了动腿,大黄立刻一爪子拍他肚子上:“喵!”
卢子瑜看了看一人一猫极限拉扯,就说道:“我去看看燕华。”
等他带着老婆过来的时候,宁乐意已经没在原位了:“咦?乐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