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怀了权臣的崽(140)
那人藏的太好了,从吕广,到流火箭,再到如今科举试题,他查了这么久,连一丝蛛丝马迹都差不到。
江缨:“那,科举试题该怎么办?”
“已经拟好送往皇京了,无论如何,需得让今年的科举顺利进行,否则……”
说着,贺重锦露出一丝不安的神色:“姑母要守护的大盛,将会摇摇欲坠。”
太后的再生之恩,贺重锦没齿难忘,所以他要守护大盛,哪怕是以身为饵。
不知不觉谈起了正事,贺重锦又来了兴致,再次按耐不住闯进那芳田里。
他这疯狂的一夜,不知道如何才能尽兴,填补那空缺的三年。
尚在闺阁时,寻常的男子都不能进江缨的身,她保守,乖巧,恬静,只听从江夫人的话。
这样的肆意之事,江缨想都不敢想,如果不是贺重锦,换做别人,她是一定不会给的。
只能是他,再也不会是任何人了。
江缨正想着,想着想着就想起一件被遗忘的事,江缨细细喘着:“忘记了……”
贺重锦看着她,满眼询问。
江缨慢慢道:“没喝避子汤,夫君可允我先去把避子汤喝完?”
避子汤……
贺重锦垂下眸,一时之间思绪万千,尽管再难舍难分,他从中退了出来。
“去吧。”
江缨没想到贺重锦会答应,她以为贺重锦会询问她为什么?是不是不对他心有隔阂之类的话。
她道:“夫君不准备问再问些什么吗?”
在皇京,她见到许多娶了亲的郎君,因为同房之后发现娶回来的新妇背着他暗中喝避子汤,于是吵的不可开交。
自己这样光明正大的喝,贺重锦竟没有生气。
他笑了笑,摇摇头:“我信你。”
无论经历什么,贺重锦自始至终都相信她的缨缨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江缨披上披风,迈着小碎步踉踉跄跄的出了房门,独留贺重锦一人在房中,整理着凌乱不堪的枕头和被褥。
今夜就到这里了。
他总不能让江缨总是去喝苦涩的药,何况,自己一个孩子都舍不得让她生,更别说再来第二个,第三个了……
隔壁的房间,小岁安一个人抱着枕头,睡得香甜,贺重锦的手轻轻揉着孩子的面颊。
他忘不了第一次碰到小岁安的时候,小岁安刚刚从另一个人的身体里脱离,来到这个世界。
暖暖的,干净的,他甚是羡慕。
大梁皇宫,人心诡谲,是贺重锦一生的阴影,没有爱,也没有家,他数次求生不得,求其不能。
明明是皇子,却被一个宫中的奴才欺辱,说他是注定活在一条活在阴沟烂渠里的老鼠。
后来在大盛的寝宫,他果然与寝宫里的老鼠一起生活,倒也真叫那人说对了。
两国交战,边关死伤无数,百姓、朝臣……不乏有对大梁痛恨无比之人。
他的身份一向隐瞒的很好,如果暴露,他不在意自己将面临什么,可如今,该怎么告诉江缨?
夜半,江缨躺在贺重锦的怀里,攥着他的发堪堪入眠。
贺重锦再一次想,该怎么把他的秘密告诉她?
*
与此同时,雪庐书院外的雪原上。
女探子捂着流血的伤口,一路走向那个穿着斗篷,遮住半边面颊的人,寒风,他伫立在那里,寒风略过他的衣角。
女探子伤的太重了,伤口流了一地的血,生命力一点一点的流失着。
看到身后一路的血,江缨的脑海里浮现出在客栈酒馆里,贺重锦那充满杀意的眼神。
身为探子,她天生就有一种敏锐力,见到贺重锦,便觉得此人城府极深,直到被他刺伤,她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招招都是杀招,招招都直取人性命和要害,不怕死的打法。那简直就像是一个温柔的外面下住着一个恶魔,。
“我活不久了。”
女探子面色如纸一样惨白,随后掏出一封密函,“不过,我们主子还有后手需要你去做,那就是务必要让贺重锦此人死在雪庐书院。”
第69章 探子(修)
黎明刚至, 林院首敲响了贺重锦的房门,称雪庐书院外不远的雪原处,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
闻言,贺重锦并不惊讶, 因为这不在意料之外, 而是所想之中, 是他亲手重伤了女探子的要害。
探子死了,必然会牵扯出更多的蛛丝马迹,他就可以根据这些蛛丝马迹, 从而找到那个盗取科举试题的幕后之人。
贺重锦沉声道:“带我看看。”
塌上的江缨还在熟睡, 她缎子般柔软的长发垂在床榻边,被子下露出半截薄肩,望着这一幕,贺重锦一时有些朦胧。
江缨正在睡觉,忽然感觉有人轻轻推了推她, 贺重锦的声音很柔:“缨缨。”
她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见到贺重锦的面庞,当场皱眉,表示着自己的不满:“夫君, 你......”
说着, 江缨把身上的被子拉紧了一些, 气愤道:“昨晚夫君折腾到了半夜,如今天还没亮又把我叫醒, 夫君是公鸡吗?”
贺重锦怔愣了一下,随后也只是笑:“对不住, 只是我需要你的帮忙。”
帮忙?
雪庐书院外的雪原上,一具女尸静静地倒在了雪地之中, 脸色惨白,几乎快与这满地的苍茫白雪一样白了。
江缨躲在贺重锦的身后,被他牵着一直往前走,不过那人走得很慢,倒不至于跟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