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椿眼睛发亮:“还能更暖和吗?”
“自然,”他语调正经极了:“我有更好的取暖法子。”
今夜是春嬷嬷当值,她在外间候着,就听见夫妻俩二人絮絮低语。
她暗笑两人情分升温,却猝不及防的,听见沈椿在屋里低叫了声,然后她的嘴巴就被堵住了似的,只能听见几声呜呜。
谢钰清越的嗓音也在此时低哑起来,好像一根包含情 欲的弓弦,他附在她耳边,似乎在低声诱哄安抚。
春嬷嬷老脸一红,忙退远了些。
沈椿到底年少青涩,不经撩拨,没到半刻就绷紧了身子。
谢钰从底下收回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脸颊,话里甚至带了点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淡淡戏谑:“如何?是不是暖和多了?”
沈椿睫毛上黏着眼泪,缓了半天神才反应过来,语无伦次地道:“你,我...”
她想到自己刚才的丢人反应,难得冲他发火:“你在干什么呀!怎么能用手摸人小解的地方!”
谢钰再不经人事,总归还有基础常识,她却称得上是一窍不通,他听她这般形容,有些忍俊不禁。
他实在忍不住逗她:“那你方才快活吗?”
沈椿一下子撅住了。
谢钰得寸进尺地把她抱到自己怀里,指尖捏了捏她红透的耳珠,温声问:“昭昭,你想更快活些吗?”
两人胸腹相贴,沈椿终于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了,她立即摇头,还给了个很充分的理由:“不行,没到日子!”
“是没到时候。”谢钰稍稍靠前,和她额头相抵:“若我一定要呢?”
他虽然用的是问句,但话里却不容拒绝。
不等沈椿回答,他双唇又轻巧地捉住她的唇瓣,舌尖极尽缠绵地舔舐着她的唇瓣,过了会儿,他贴着她的唇瓣,轻声问:“可以吗?”
他握住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衣带上。
沈椿脑袋被他搅合成一团乱麻,下意识地被他操控,解开了他的衣带。
她之前以为,谢钰这样的读书人,身子应该是白净消瘦的,等眼瞧着这具身体袒露在自己面前,她脸上止不住地红了。
他身上覆了一层流畅的肌肉,充满力道却不显得粗笨夸张,胸口和手臂上有几道青筋缠绕,这样的绝对力量让她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起来。
沈椿挪开眼不敢再看,下意识地想跟之前一样躺平等结束,没想到腰却被他牢牢锢住。
谢钰颇有耐心地引导着她:“别动,就这样,坐我身上。”
俩人一直折腾到天色大白,沈椿早就软成了一摊泥,趴在他身上一动也不动。
谢钰倒是完全相反的神清气爽,他难得良心发现,低头瞧了眼,难免自责昨夜太过肆意。
但一细想昨夜种种情态,他眼眸渐暗,又控制不住地想要继续肆意胡为。
谢钰深吸了口气,不敢再寝院多待,出去的时候他着意叮嘱了春嬷嬷了一句:“给夫人预备些消肿的药。”
春嬷嬷呆了呆,才反应过来这药是用在哪里的。
但问题是,两人刚开始同房那几天,沈椿都没用过药,这成亲都已经两三个月了,怎么反倒闹腾得厉害起来?
她匪夷所思地摇了摇头。
曾经谢钰如果下衙晚了,或者遇到天气不好,他直接就在衙署歇下了,反正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回去的冲动,但从这夜过后,他基本每天风雨无阻地往家里走,哪怕公事繁忙的时候下差晚了,他也雷打不动地要回府。
少尹难免调侃:“府尹可是急着回去见夫人?”
这倒没什么不能承认的,谢钰确实想尽快回去看到沈椿,就连处理公务的时候,他也会时不时地想到她。
他神色坦然:“是又如何?”
少尹啧啧称奇,笑着打趣:“我原以为府尹是个不懂儿女情长的神仙人物,想不到也有这样宠爱夫人的时候。”
谢钰拧了下眉。
他并不喜欢把自己对沈椿的态度定义为‘宠爱’,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因宠失正的种种事例,他也并不觉得自己像谢锦那般昏头忘情。
他纠正道:“少尹多言了,我和内子只是寻常夫妻,远远谈不上宠爱二字。”
少尹见他古板,便止住了话头,只笑着不言语。
这几日谢钰都住在内院,很快发现了一些不妥当的地方——就譬如沈椿用的妆奁,只是沈家按照统一规制打的嫁妆,对她来说高了点,她每次得仰着头才能照清楚镜子。
除了这个妆奁之外,沈椿在这儿就没有其他的家具了,就连衣柜都是蹭他的。
虽然沈椿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但谢钰不由自主地记挂着她住的可能不够舒坦,他叫来长乐吩咐:“去找府里的匠人过来,夫人需要添置些镜子柜橱之类的家具。”
长乐点头应了,又讨好道:“我再挑几块上好的黄铜出来,给夫人打磨铜镜?”
谢钰却摇头:“黄铜总归不够清晰,你去我的内库取几块琉璃出来,为夫人打一块等身的立镜,一块梳妆的妆镜,还有一面镶嵌的靶镜,映照得也清楚些。”
长乐张大了嘴,琉璃这东西是世间难寻的宝贝,怕是帝后宫里都只得一小块装饰头冠,他家小公爷倒好,全拿来给夫人打了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