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豪门万人嫌成为奥运冠军(175)
一睁眼,胡子拉碴的男人坐在他对面剥花生,他张张嘴,嘴巴被黑色胶布粘住了。
徐拐把剥好的花生米推到另一人手边,背光的地方还有一个人。
“又见面了哥哥。”温安绪吹走花生米的皮,仰头将一把白白胖胖的花生米吞进嘴里,“没滋味。”
徐拐指间夹着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白色粉末,“这个有滋味。”
温安绪咽了咽口水,徐拐把东西收进怀里,“办完事再给你。”
从温安绪的表情来看,温以棉有了一种猜测,他瞪着眼看向温安绪,喉咙里发出“呜呜”声。
温安绪什么时候沾染上这种东西了!
眼睛瞥向脚边,原本戴在手腕上的冰蓝色手镯碎了一地,他的眼泪不知不觉落下来,手镯是姨妈给他的第一件礼物。
昨天晚上他被徐拐和他的几个兄弟抓过来绑在这里,那时候还没有温安绪,但是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戴面具的人盯上他的手镯,他便知道这人是贾冬寻。
贾冬寻想摘下手镯,奈何手镯卡在手骨取不下来,他一怒之下用锤子砸碎了手镯。
他还记得贾冬寻说了句:“我得不到的东西就要被毁掉!”
脚边碎成四段的镯子被一只脚踩着,他抬头就是温安绪那张不招人喜欢的脸。
“哥哥饿了吧,听着小曲儿来吃两颗花生吧。”温安绪端起装着花生米的碟子,脸上的表情从温顺变得阴鸷,一盘花生米带着碟子一起扔在了温以棉额头上。
他疯狂的笑声被台上正在唱曲儿的小生掩盖,不知他从哪里拿出来一把老式的锯子,走到温以棉身边,把锯齿对着温以棉的腿。
“你起诉我,让我在熟人面前抬不起头,你一次次夺走属于我的亲情,夺走属于我的冠军,我要让你也感受感受我的痛苦!”
温安绪染上毒.瘾,每当他清醒的时候就开始悔恨自己认识贾冬寻,可他不敢得罪贾冬寻,他只能把这股怨气都撒在温以棉身上。
谁让温以棉抢他的东西,如果温以棉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也不会因为嫉妒被贾冬寻盯上,他的人生不会这么糟糕。
从他沾染毒.品的那一刻,他的花滑生涯就结束了,他不甘心,凭什么温以棉总能轻而易举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的职业生涯结束了,温以棉也该陪陪他。
生锈的锯齿划烂温以棉的裤子,贴着他的皮肤锯开一丝血液。
温安绪的眼眸泛红,脸上的笑容收不住,他不仅想要温以棉的一条腿这么简单,他想要他的命!
他想让这锯齿戳穿他的心脏。
徐拐察觉不对劲,一脚踢开了温安绪手中的锯子,“主子没说要他的命,你不能擅自行动。”
“贾冬寻也想弄死他,我这么做只会让他更开心,你凭什么拦着我!”
温安绪捡起锯子,徐拐连忙抢走了锯子,“你胡说什么!总之,他现在还不能死。”
温以棉可以死,但是不能死在贾冬寻的手上,他只能成为棋子死在那个男人的手中。
徐拐把锯子换成铁棍扔给温安绪,温安绪撇撇嘴,他的计划落空了,但是温以棉的腿断然留不得。
他抡起铁棍在温以棉的肩胛骨上敲了一下,铁棍敲击骨头的声音让他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爽!太爽了!
温以棉疼得眼泪哗哗流下来,他还是重蹈覆辙了,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前世断腿的时候。
期间虽然出了意外,最后的结果没有变,想要他断腿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温安绪。
他恶狠狠瞪着温安绪,是他对他手下留情了。
“你还敢瞪我!看我不废了你的双腿!”
温安绪再次抡起铁棍,铁棍即将落在温以棉腿上的时候,他们头顶的戏台塌了。
他撂下铁棍,被徐拐拽着往外跑,趁茶楼混乱,掩人耳目撤离了。
温以棉一个人被压在戏台的废墟里,几根塌下来的钢管砸在他被锯开的皮肤上,慢慢滚落到他的脚腕处,他用力缩回脚,却因为脚腕上沉重的力量让他无法动弹。
他用脑袋敲打旁边的木板,试图发出声音让人知道他在这里。
昏暗又狭窄的空间里忽然出现了一道光,有人把他面前的木板挪开了,他的头撞了半天,现在昏昏沉沉,昏迷之前隐约看到了李昀商的脸。
闭上眼,他感觉身体变轻了,鼻尖嗅到的气味很好闻,他低吟地喊了句:“李昀商你终于来了……”
逃走的徐拐和温安绪被两个黑衣人拦住,黑衣人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们擒住,扔进了一辆宽敞的车子里。
徐拐见过坐在他们前面的男人,今天的主角除了温以棉,还有一个,就是他面前的男人。
男人拿走脸上的黑色眼眶,随手操起扳手在他们脑袋上一人来了一下。
“你他妈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温安绪嚷嚷起来,徐拐踹了他一脚。
徐拐低着头不敢说话,男人拿出一把黑色手.枪抬起徐拐的下巴,“你主子这个时候让我来茶楼,想让我做替罪羊是吗。”
“主子不是这个意思……”
“借我的手除掉温以棉,你们有问过我的意见吗?”男人抬手用枪柄在徐拐的太阳穴上重重敲了一下,徐拐立刻倒下。
温安绪怕得不敢吱声,那把黑色的枪还是对准了他。
“说说看,你是谁。”
温安绪不停摇头,“我不敢了、饶了我!”
男人嗤笑一声收走枪,“给我安静点,我是来救你们的。”
医院的高级病房,温以棉还在昏迷之中,额头和肩胛骨还有腿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没什么大碍,只是惊吓过度一时醒不来。